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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書言沒作聲,只是淺淺彎了彎眼睛,倒像是默認。 冉宇桐回到工位,無所事事地盯了會兒手機,絲毫不知道自己在主要領導那頭已經(jīng)是別人家的小媳婦兒了。 他搓了搓微微發(fā)燙的指尖,裴書言肩頸的溫度似乎還停在上面。 手邊的馬克杯是溫度更高的熱水,冉宇桐掀開蓋瞧了一眼,果然是清熱祛火的冬瓜荷葉茶。 茶葉這事兒說來也挺有意思。 自裴書言揚言要追他開始,那可是風馳電掣颼颼趕進度,既要抓住他的心,又要抓住他的胃,甚至連那啥啥都抓過一回,可謂是多管齊下,多措并舉。 要抓住他的胃,肯定就少不了投喂。 冉宇桐也挺納悶,裴書言瞧著挺西裝革履,兜子里卻總是裝著些不符合形象的東西。 每次路過他工位,一會兒給塞個果凍,一會兒又給放個香腸,還有桌子上隔三差五頻繁出現(xiàn)的甜品蛋糕。 這個季節(jié)本來熱氣就重,冉宇桐平時自己零食也吃得不少,連被裴書言開幾天小灶之后,直接給孩子開上火了。 有天正開部門例會呢,冉宇桐毫無預兆地鼻血狂飆。這下裴書言終于消停了,零食也不敢再給,改為頓頓盯著他喝冬瓜荷葉茶。 冉宇桐抿了口熱水,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偷偷倒掉又得被他念,不出意外周末還要同他約會,要是自己這會兒不聽話,保不齊到時候只能吃蔬菜沙拉。 冉宇桐用前門牙輕輕磕著杯沿,不著邊際地猜想,按照現(xiàn)在這個進度,裴書言會不會就快向自己提出復合了啊? 應該不會。雖說兩人現(xiàn)在打得挺是火熱,但畢竟還有過去的紐結在那里卡著,裴書言倒也不可能如此不負責任,在從前的事尚未解決之前,就先問冉宇桐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從前的事…… 冉宇桐承認這陣子被追得上頭,關注點都在對方鐵了心要跟他重歸于好的情意上,對過往發(fā)生的不愉快,不知不覺淡化了許多。 但淡化不代表不計較,不代表他給出的任何理由自己都能接受。在這種問題上,冉宇桐從來傾向于一碼歸一碼。 你現(xiàn)在對我的好,我可以不斷為你加分,可你以前犯過的錯,該扣我還是要扣的。 冉宇桐只希望四年前的裴書言別太荒唐離譜,別給現(xiàn)在的裴書言拖太多的后腿。 年輕人新陳代謝就是不一般,冉宇桐的身體機能像是卡著周六的點兒,在即將與裴書言共進晚餐之時,徹徹底底地恢復如常了。 他提前和裴書言打過招呼,告知他自己現(xiàn)在牙口好胃口好吃嘛嘛香,就等著大快朵頤飽餐一頓呢,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周六中午,裴書言發(fā)來餐廳地址,冉宇桐一瞧,樂了。 沿河高層美夜景,燭光晚宴西餐廳。富二代哄姑娘的首選之地,符合裴書言追他的一貫風格。 溫南說他家的餐前面包特別好吃,讓冉宇桐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給他偷兩塊回來。 “不過畢竟在你領導面前,太跌范兒也不太好?!睖啬献笏加蚁?,反復叮囑:“不方便就算了,或者你就說——回家喂小狗吃?!?/br> 這種規(guī)格的約會,溫南現(xiàn)在連問都不問冉宇桐,自己就將對象安在了“俏經(jīng)理”頭上。 冉宇桐當時正在對著鏡子挑上衣,聽聞溫南的話后故意跟了一句:“可我今晚是要跟前男友一起約會誒。” “什么?!” 溫南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身,撩開蚊帳的下擺,著急得連話都沒說利索。 “那、那你經(jīng)理呢?” “他這周沒約我。” “前、前夫哥也這么有錢嗎?” “還行吧?!比接钔Q上一件白色的絲質(zhì)襯衣,遲遲未系好領下的掛帶。 “他也是經(jīng)理?!?/br> “你捅經(jīng)理窩了?!”溫南這頭已經(jīng)心急如焚地下床了,他光腳站在冉宇桐面前,比當事人都著急地問道:“那你現(xiàn)在……對誰更有感覺?。俊?/br> 冉宇桐在胸前挽了一個活扣,意味不明地揚了下眉:“說不好,看他表現(xiàn)嘍。” 晚飯約在7點,裴書言問冉宇桐6:30在學校門口等他合不合適。 冉宇桐耍了個心眼兒,跟裴書言說他今天有別的約,直接在餐廳里見吧。 他不讓對方來接,實際上整個下午都在捯飭發(fā)型穿著,所以當一個清爽俊逸的小帥哥從朦朧的燭光里徐徐走來,縱然裴書言一顆老心經(jīng)過再多大風大浪,當下也確實停跳了幾拍。 “桐桐……”裴書言遲鈍地定在原地,一時沒敢上前。 即便是這樣炎熱的盛夏夜晚,高檔餐廳中,男士們也是清一色的正裝西服。 冉宇桐同樣身著一套襯衫西褲,只不過他的西褲是柔和的米白色,襯衫的白還要更淡,因為是絲質(zhì)的原因,暖光下隱約帶著細閃。 待他終于走近,裴書言才發(fā)現(xiàn)他的頸間系著一條深藍色掛帶,再配上瑩潤細亮的白,難道這不是一道穿透云層的月光嗎?因由太過匆忙奔向人間,才不小心沾染了一絲黑夜的暗色。 裴書言就這樣看入迷了,直到冉宇桐開口之前,他都呆愣得像一塊木頭。 “不邀請我過去坐嗎?” 冉宇桐笑意盈盈地問。 裴書言這才如夢初醒,手忙腳亂地為冉宇桐拉開座椅,像一個笨蛋紳士般迎他入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