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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神出鬼沒,每一次出現(xiàn)都存在感特別強烈的闕成。 那雙綠色的眼眸注視著顏尋,從黑暗中走出之后并未停歇,最后在顏尋五米開外的位置停下。 他的身后有一個巨大的黑色造物有些像是當初顏尋在地下城看到的那一個,暗生物的構成體。 它的身體由各種生物構成,甚至可以用扭曲來形容,明明上身巨大,整個身子臃腫膨脹,但不知為何某些關節(jié)處卻是用較為脆弱的頭顱組成,不斷地轉動著的臉部做出哀嚎的表情。 顏尋隱隱約約聽見的吟唱似乎也是從這個巨大的造物身上附著的人頭口中傳出來的。 那種聲音讓這具身體有些厭煩,同樣的感覺傳遞到了顏尋的身上。 宇宙溫床為您賜福,陛下。闕成食指在身側一滑,像是演奏家劃上了休止符號,那些聲音全部戛然而止,男人的聲線平穩(wěn),他繼續(xù)說著,我想馬上,作為的您就能夠 那些話語之間的部分言語莫名其妙地消音,讓顏尋根本就沒有辦法聽清楚。 闕成身后類似于暗生物的構成體緩慢地挪動著,明明物種不同,但是它卻沒有攻擊前方的闕成,就好像是被馴服或是遵循宇宙法則的低等造物,畏懼著比自己更加高等的存在。 她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顏尋想,為什么好像和闕成很熟悉,還坐在這個像是暗生物構造的椅子上? 在顏尋的滿腹疑問中,闕成手放在心口,向著她微微彎下腰,但目光依舊緊緊盯著顏尋,絲毫不忌諱的模樣。 屆時,宇宙會用最盛大的禮節(jié)恭迎您的到來。 難道現(xiàn)在自己是在用蟲族女王的樣子? 顏尋很快又否定掉了自己的想法,因為按照闕成對之前那位女王的態(tài)度,顯然不會這樣畢恭畢敬的行禮。 誰允許你直視我。 就在她思考著的時候,顏尋聽見了屬于自己的聲音,那聲線和平日里的完全不同,隱隱約約有些熟悉感。 話語緩慢、并非人類的語言,有種能夠穿透時光的沉重感。 似乎,不久之前她也對什么類似的生物這樣說過。 闕成確實按照她的命令垂下了眼眸,做出一個被馴服者的姿態(tài),但是顏尋知道這件事情絕沒有那么簡單,不論是闕成,還是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的自己。 他說出了顏尋的名字:顏尋陛下,請饒恕我的冒昧 面前擁有貓眼石一般眼眸的青年勾起唇角,眼中所醞釀的風暴愈來愈劇烈,他向著顏尋的方向走,身后那黑色巨大的恐怖生物和闕成的動作趨近相同。 在闕成觸碰到她臉頰的后一秒。 顏尋醒了。 心悸的感覺涌上來,顏尋的呼吸在自己無法控制的情況下加快了一些,她看向安安靜靜站在房間角落里的簡成洲,后者察覺到顏尋驚醒,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朝著她的方向走過來。 簡成洲停在床邊。 王女從夢中驚醒,再加上后續(xù)有些激烈的情緒反應,神經(jīng)網(wǎng)上的情緒傳遞開來,令附著在那之上的蟲族同樣都感覺到。 只不過今天并非他們守夜,季星源第一次在神經(jīng)網(wǎng)上觸及到這類情感,他有些擔憂地撐起身子,思考著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顏尋那里。 在顏尋的房間內(nèi)。 簡成洲來到了顏尋的身側,那張和簡椿來一模一樣的臉令顏尋有了些許安心感,她向著側邊挪動了一些,示意簡成洲可以坐下。 青年照做,柔軟的床鋪在施加了一個人的重量之后向下陷落,顏尋自己整理了一下夢境中的場面,以免等一下會忘記,詢問簡成洲。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都在各個星球上游蕩? 簡成洲倒是不太需要睡眠的樣子,異色的眼眸中一片清明,他按照顏尋的說法稍微回顧了一下,在腦海中扒出暗生物的形象。 他偶爾在缺少王女信息素的時候?qū)Π瞪镞M行攻擊來抑制自己的暴躁,但是次數(shù)非常的少,于是他如實說道:偶爾會遇到,但是不會產(chǎn)生什么大沖突。 他在前一任王女那里充當?shù)木褪且粋€冷酷無情的殺.戮機器,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是被調(diào)派出去尋找別的王女的蹤跡,在宇宙中漫游自然而然會碰上很多的意外狀況。 是不是因為你的能力?顏尋問。 不過這時候簡成洲搖了搖頭,他其實對暗生物沒有興趣,再加上自己的被動能力對暗生物沒有作用,如果對上暗生物的群體,想要完全清理很浪費時間。 他的聲音冷冷的,伴隨著信息素送到顏尋這里,淡淡的玫瑰氣息和冰雪混合在一起,有種異樣的契合感。 唯獨對它們沒有作用,之后我就沒有再嘗試。 顏尋撐起身子:可是你的能力不是對生命體都有效嗎? 不,他們本來就是死亡的生物構建的。簡成洲并不知道自己扔下了一個怎么樣的重磅炸彈,而我沒有必要讓它們復生。 顏尋愣住了:什么叫做死亡的生命體? 這一點信息顏尋從未接觸過,她之前隱隱約約覺得暗生物和蟲族之間或許有什么聯(lián)系,闕成才會對暗生物進行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