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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楚不是沒想過,但那位蕭先生一直沒出現(xiàn)過,她猜人家可能也沒想讓她找。 而且,查字跡也不是那么好查的,到現(xiàn)在,當時跟她同在粵舞的學生,有的都已經(jīng)畢業(yè)一兩年了,散落在各地,她怎么查? 喬楚:再說吧,反正現(xiàn)在也查不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碧波耀陽》。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首飾盒中拿起那條綠石頭項鏈,對著鏡子戴上,又給耳朵上了一對珍珠耳夾。 姜彤彤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你干嘛打扮得這么成熟,才幾歲啊戴珍珠。 喬楚一愣,捧著鏡子左看右看: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姜彤彤笑著說,就是你這樣,男同志們就更加沒底氣了。 喬楚撇撇嘴:我管他們有沒有底氣。 姜彤彤連連點頭:也是,好看就完事兒了。 她又拿起首飾盒里的另一對耳環(huán),一臉驚艷地說:誒,這個比珍珠耳夾好看多了。 喬楚轉頭一看,正是之前楊東旭送的那對紫色耳環(huán):是好看,但是跟綠色不搭,算了,就這樣吧,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噢,對,走走走! * 省團統(tǒng)一包車,果然如姜彤彤所料,喬楚一出場,原本還在興奮聊天的演員們,不管男的女的一下子都安靜了,像是第一次認識喬楚一樣,眼里都是驚艷。 嚴煥忽然轉頭朝道具師、化妝師說:第四幕第三場,唐姬的造型,改成翡翠和珍珠吧,項鏈的翡翠可以再多一點。 眾人: 微妙的氣氛被嚴煥打破,眾人又恢復聊天,姑娘們紛紛圍著喬楚,看她的打扮,男同志們也忍不住偷偷瞄兩眼。 人齊之后,包車將劇組送到了宴會的鴻達酒樓。 這酒樓以海鮮出名,也是舒月蘭考慮到白rou脂肪比紅rou少,更適合對飲食有要求的舞蹈演員,于是選擇了這家。 宴會包了一個廳,喬楚等人按著服務生的指引入座,沒過多久之后,楊東旭也來了。 楊東旭算是劇組的外援,當初《香風麗影》在廣交會初亮相前,楊東旭來支援時,舒月蘭也是在場的,所以劇組朝她申請讓他也出席時,她也直接答應了。 幫了這么大的忙,請一頓飯也是應該的。 朱江電影廠的人也來了,顧寶鈺和她爺爺就在隔壁桌,喬楚和姜彤彤還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舒月蘭主持宴會,謝暢致辭,整個過程也并沒有很嚴肅,甚至還給男同志們上了酒,畢竟傳統(tǒng)出師宴就是要大碗酒的,而女同志則有果酒和果汁的選擇。 舞蹈演員們都喝得不多,意思意思地抿一點,謝暢和舒月蘭給劇組和電影廠分別敬酒,演員們大都以茶代酒。 電影廠那邊卻很猛,尤其是顧華富,竟然是最能喝的那個,大家紛紛鼓掌叫好。 酒過三巡,氣氛都熱烈了起來,每個人基本都不在原位上了。 姑娘們也開始拿起酒杯,一點果酒并不會醉人,卻能讓她們感受到血液奔騰的感覺。 喬楚拿著酒杯,臉頰飛紅,一雙杏眼明亮動人,端的是粉面桃腮,眸光瀲滟,她還什么都沒有說,對面就已經(jīng)自覺一干而盡。 喬楚本來想說少喝點,不行就喝果汁,但有人先開了頭喝酒,后面就仿佛較勁了一樣,沒一個喝茶的。 別說茶,連果酒都不屑。 一圈下來,倒也沒倒下幾個,喬楚反倒有點暈乎,放了酒杯要出去吹吹風醒神。 她往外走,剛好看到楊東旭就在前面不遠處。 男人正單膝半蹲,面前是一個小女孩兒,兩人不知道在說著什么,小女孩兒頻頻點頭,抹了抹臉,看起來像是哭過。 一個年輕女人快步走了過去,楊東旭站了起來,小女孩朝女人說了什么,女人朝他道謝,楊東旭微微點頭,很快就繼續(xù)往前走了。 喬楚也往他那個方向走,跟那對母女交錯的瞬間,她看到小女孩兒手里一只紙鶴,翅膀的角度斜向上,翅尖微微卷起,是展翅欲飛的姿態(tài)。 喬楚腦海里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后馬上回頭,追上那對母女,指著那紙鶴,問那年輕女人:請問,這紙鶴這紙鶴是您折的嗎? 女人搖了搖頭:是剛才那位男同志折的,我女兒剛才在哭,他 她還沒說完,眼前的姑娘已經(jīng)轉身拔腿就跑! * 喬楚撒腿狂奔,沿路的服務生都被嚇了一跳。 等等 楊東旭已經(jīng)到了走廊盡頭,拐過彎,聽到喬楚的聲音,倒退兩步,正要轉過身,喬楚卻人已經(jīng)到了,跟他撞了個滿懷。 男人的胸膛梆硬,喬楚被撞了一下,直倒抽一口冷氣,又被慣性帶得往后退。 眼看著就要摔倒,楊東旭一把拉住她,將她穩(wěn)住。 喬楚反手扯住他的手臂,猛地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是你嗎? 楊東旭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滿臉通紅:什、什么? 少女踮著腳尖,離他很近,直直地看進他眼里。 他聞得到她身上的香氣,看得到她那根根分明的睫毛,鼻尖臉頰透著微粉,是酒后透出的顏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