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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嘴角一抽,眼前這家伙比他爸爸的病嚴(yán)重多了。 當(dāng)初是傷到腦子了吧。 腦袋里裝的都是毛線。 “好,我可以不喜歡你,但你要告訴我,你是誰?” 其實鴻鈞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畢竟能吞噬天道的只能是同一種存在。 他以為開天辟地之后,什么都不存在了……真是沒想到…… 話音剛落,還沒等到魔物的回答,楊眉的聲音出就現(xiàn)在了鴻鈞腦海里,“鴻鈞,我想你已經(jīng)猜到了,他就是混沌大道!” “混沌大道開天辟地之時就已經(jīng)被天道吞噬取代!” “不,我保留了他的一絲意志,所以我一直在逃,我的本體一直在蘊(yùn)養(yǎng)祂,直到末法時代,祂才聚集起一絲真靈?!?/br> 鴻鈞這才瞬間明白,“所以,大道真靈是跟著陳希一起回到洪荒,這才是滅天道的真正手段!” 楊眉輕嘆,一臉解脫,“我們出生于混沌,庇護(hù)于混沌大道恩澤,祂不在,我們猶如喪家之犬,被天道追殺,如今我的恩情已經(jīng)還完,接下來的事交給你了!” 楊眉從來不屬于任何勢力,他一直在保持初心,追尋著他自己的執(zhí)念。 難怪他總是看不透這個魔神的動機(jī)。 鴻鈞聽到這個答案僅僅只是失神了一刻,“為什么交給我!” “因為祂把仙道法則給了你,你才能走到這一步。那個孩子被捉回來后,被天道發(fā)現(xiàn)了真靈,于是天道想直接吞噬掉他,補(bǔ)全自己,生死關(guān)頭羅盤里的另一半靈魂才勉強(qiáng)沖出來將天道重傷吞噬?!?/br> 冥冥之中,萬物自有定數(shù)。 鴻鈞萬年不化的心海突然有了一絲漣漪。 那個可愛的孩子兩次因為他差點(diǎn)消失,他也欠了大道的恩情。 可能這就是他和眼前這個家伙的牽絆,這個古怪的孩子也許會成為他永遠(yuǎn)逃避的磨難和責(zé)難。 鴻鈞看著意識里化為垂垂老人的楊眉,“楊眉,你要去哪里?” 老人摸了摸自己的白色長須,悵然嘆息道:“這場戲太久遠(yuǎn)了,我早就累了,現(xiàn)在只想做一顆簡簡單單的楊柳樹,隨便長在一處山谷溪流邊每天看看水里的小魚兒和水草就好。鴻鈞,他不是大道,還是個心智不全的孩子,往事種種皆如過眼云煙,照顧好他,我走了!” 鴻鈞沒想到,聰明一世的道祖魔祖,居然被這樣一個淡泊名利的空心楊柳樹所算計。 誰說空心就沒有心。 又或者,道祖魔祖什么都知道,但卻并不點(diǎn)明。 不管是哪一點(diǎn),現(xiàn)在這個局面都只能由現(xiàn)在的他來收拾。 魔物并沒有作為大道的記憶,憤怒的大吼,“怎么,你以為我是誰?我只是羅蛋蛋誰也不是!” 魔物又炸了,這個怨念還挺深。 鴻鈞沒想到一句氣勢十足的話,加上羅蛋蛋這個名字會這么違和。 一點(diǎn)都不嚇人。 別說,羅睺起名字也是一絕。 現(xiàn)在天道豈不是叫羅蛋蛋? 洪荒世界瞬間低級了許多。 鴻鈞從善如流的點(diǎn)頭,“好,蛋蛋,你爸爸呢?” 魔物死死的盯著他,“有我在,你休想再殺他一次?。 ?/br> 鴻鈞沒想到,這家伙對他的執(zhí)念會這么深,“我不會殺他!” 他剛剛不是還想和他在一起? 鴻鈞難以以正常人的角度去揣測對方的心理。 第一次面對這樣莫名其妙的人。 魔物的一張厭世臉寫滿了不信,一把直接推倒鴻鈞,勾著他的銀色的發(fā)絲,“我不相信你!你殺了我的父皇和爸爸!” 鴻鈞淡淡的看著他,無力的問道,“你要怎么才相信?” 心里的傷,不是一早一夕能夠治愈。 魔物本來戾氣的想讓對方自殘,可話到了嘴邊心里又十分抗拒,神經(jīng)質(zhì)的壓著鴻鈞大大的“?!绷艘豢?,不經(jīng)大腦的說了句,“你追求我,追到了我就信你!” 魔物自己都懵了,他為什么要說這句話? 鴻鈞也懵了,不讓我喜歡,又讓我追你? 這很神經(jīng)病的要求。 鴻鈞推開對方站了起來,尋思自己順著對方不惹怒對方的方法是錯的,“你不用信我。” 這個家伙完全沒辦法交流。 你怎么能要求一個思想幼稚實力強(qiáng)悍不受控制魔物,聽話。 鴻鈞感覺,自己搬了一塊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黑化羅蛋蛋被鴻鈞的話激怒了,“鴻鈞,惹怒我你不會有好下場!” “轟轟轟!” 九天神雷的劫云開始在天空中瘋狂聚集,一道道紫色可怖的雷電帶著威勢往四面八方劈去,根本不顧及洪荒生靈。 別指望一個魔物心懷蒼生。 鴻鈞突然感覺到十分疲憊,真是被羅睺那家伙說中了…… 他受到報應(yīng)了。 “停,我追,你想我怎么追?” 黑化羅蛋蛋看著對方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一個詭異的畫面:“想追我就給我做飯洗衣生孩子!” 傷害一個人最狠的方式就是踐踏他的尊嚴(yán)。 鴻鈞:“……” 敢讓道祖做飯洗衣生孩子,這絕對是個神經(jīng)病。 這叫追求?他是不是對追求有些誤解?追他的人才是神經(jīng)病吧! 冷漠腹黑的鴻鈞遇到了不按套路出牌的扭曲精神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