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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俐不知道巴奧布港究竟是不是藝術(shù)之都,跟她想象中的繁華城市是否相仿,她只知道,時間久的訓練營訓練強度是真的很大 珍妮和佩特已經(jīng)抵達巴奧布港三天了,可是他們兩個還沒找到時間出去閑逛,課程表排的滿滿的。洛俐每每摸魚劃水,都只能看到珍妮訓練或是上課的場景,簡直讓她夢回地獄級別的高三光景。 珍妮,下課了? 小姑娘蔫蔫地朝mama應(yīng)聲,看起來累壞了。 快坐下休息,喝杯果汁補充一□□力。 珍妮喝了一口,輕輕嘆了口氣。 怎么了? 原本精力都放在訓練和上課上了,腦子里不記得洛俐jiejie旅店內(nèi)的美食了。珍妮失落地敲著杯子,嘗過這個果汁后,腦子里立刻浮現(xiàn)出洛俐jiejie店內(nèi)售賣的果汁,緊接著就想到,我大概要十幾天都喝不到洛俐jiejie的果汁,吃不到洛俐jiejie的冒險者套餐,好痛苦。 珍妮mama拿出食盒放在洛俐面前:那快嘗顆草莓壓壓驚? 珍妮咬住一顆草莓,表情好轉(zhuǎn)了一些。 珍妮mama:別這么泄氣,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 今天我出去閑逛時,看到了一間藝術(shù)長廊,門口的侍應(yīng)生說,最近這間藝術(shù)長廊將舉辦工藝品展覽。之前你說,洛俐女士帶了自己制作的工藝品,想要在這種展會上展覽,所以我順便問了他個人展位的事,他說目前還有幾個空置的展位,只要作品足夠優(yōu)秀,完全可以個人報名。 鏡前,洛俐猛地一拍桌子:真的嗎?那太好了! 旁邊,因為不熟悉業(yè)務(wù)正在緊張學習的貝拉嚇得抖了好幾下:什、什么太好了?您沒事吧? 洛俐立刻坐得端莊筆直:沒事,什么事都沒有。 好、好的。貝拉繼續(xù)翻看洛俐給的《如何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前臺》。 洛俐腹誹:明明別人看不到我的直播鏡子,怎么還是有種摸魚被逮到了的感覺 鏡中,珍妮笑起來:真的?那太好了。 片刻,珍妮的笑容又在唇邊消失:只可惜老師說我的穩(wěn)定性有點差,需要加強訓練,最近可能沒什么時間去送 我去幫你送?如果你覺得我可能會說不清楚,或者你去問問佩特,他說不定有時間。 珍妮認真想了想:那等會兒我去找佩特。 隔天清晨,佩特小心翼翼地抱著絨布口袋,朝珍妮mama指的方向走去。 佩特穿過紫羅蘭大街,停在紫羅蘭藝術(shù)長廊門口。 您好。佩特恭恭敬敬地跟門口的侍者打招呼。 你好。侍者朝他點頭。 請問我可以申請一個展位嗎? 侍者朝他微笑:如果你確定你的作品足夠優(yōu)秀,當然可以。 佩特的臉上,謙遜中透著驕傲:我確定它一定足夠優(yōu)秀。 侍者:那請跟我來。 佩特跟隨侍者來到長廊深處。 工藝品展要幾天后才開,此刻封閉的長廊內(nèi)沒有燈光,漆黑一片。拐彎后才隱約有不明亮的燈光傳來。穿著考究的男貴族站在晦暗不明處,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來。 侍者恭恭敬敬地朝男貴族行禮:杰里先生,他是來申請展位的。 男貴族上下打量了一下佩特的穿著:你的工藝品呢? 佩特莫名覺得有些不適,但礙于男貴族看起來確實是這次工藝品展主辦方的人,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從絨布包中拿出一條蕾絲花邊。 男貴族挑高一邊眉毛:這是什么?我好像從來沒見過。 佩特:它的學名叫做蕾絲花邊,是一種衣物裝飾品。 男貴族隨意瞥了兩眼:衣物裝飾品?聽你這么說,我確認了,我確實從來沒見過。而且看這細節(jié),根本不是用心的作品,你走吧。 佩特微微皺眉,語氣耿直:您在說謊。 男貴族擰眉:你說什么? 佩特又重復(fù)了一遍:您在說謊。 他往前走了一步,整個人站進燈光處,身后訓練營專屬的劍盾被男貴族收在眼底。 男貴族收斂了表情。 佩特梗著脖子繼續(xù)說: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您站得離我不近,這里的燈光又這么昏暗。從您的角度,看我手中這么小、這么精巧的作品,別說是您,就連最優(yōu)秀的冒險者,也許都無法看清全貌,可您竟然評價起了這條小小的蕾絲花邊的細節(jié) 男貴族眼神飄忽起來。 提到專業(yè)處,佩特的語氣又硬氣幾分:從我這幾年的訓練經(jīng)驗分析,您站著的時候后背微弓,膝蓋微曲,毫無防備,至少臀部、小腿及足弓三處無力,絕對不是有過冒險者經(jīng)歷的人??赡鷧s說這件工藝品的細節(jié)不行,您一定是在撒謊。 男貴族被戳中,心中惱怒。 他不過是想趁母親不在,狐假虎威地評判幾句,怎么遇上了這么咄咄逼人的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