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男妓與男妓也有區(qū)別嗎?(下)
屋外的他們在做什么? 吳敏躺在床上盡量放空大腦,卻掩蓋不住一門之外若有若無的聲音。 女人與男孩的定義因為看不見而不那么明顯,聽起來更像是女人與男人的對話。她不愿意再聽了,她從未有如此怨恨這個房子的隔音效果,那能掩蓋住什么呢? 她聽見了哥哥的挽留,聽見了女人的調(diào)笑,聽見了她讓他脫下褲子,甚至于她隱約的可以聽見屋外過于沉重的嘆息聲。 她聽過哥哥的嘆息,那是沉重的,而此時的嘆息聲還增添了綿長。 這是她從未見識過的哥哥,而這樣的模樣卻完完整整的展露在一個陌生女人面前。 吳敏不自覺的對比著對面那個yin蕩的不知分寸的男妓,她想她哥哥做得很好是個色而不yin懂得分寸的新任男妓,她應(yīng)該努力舉起無力的手為哥哥喝彩。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眼淚如同不聽話的汗液一般從眼角分泌,每一滴趕著一滴從側(cè)臉滑落。 為什么? 明明她是希望男妓就要有男妓的樣子的,好好服侍女人,無論是舔xue還是被騎,都要忽視自身的欲望并且以女人的喜好來運作。 可是為什么她只要一想著這樣的場景,心臟就像是被人一條一條的撕扯下覆蓋在上的靜脈,再一點點的塞進她的鼻腔,讓她無法呼吸只能靠著嘴巴,緩慢的卻又焦灼的索取空氣。 她想人是雙標的,她無法責怪為了她而出賣身體的哥哥。 可如果哥哥是以那個失格男妓的方式對待女人,她……她……可能會加倍憤怒,只是……只是……沒有只是…… 她該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口內(nèi)的血腥味蔓延,就連喉嚨也緊縮著無法及時獲取空氣。 如果沒有她的話,就不會有這些事情;如果沒有這具孱弱的身軀的話,他們就不會身處這里;如果她再無所顧忌些,自私些,她就不會因為帶入其他女人而感到痛苦,就不會心疼哥哥,她也就能心安理得的獲得他人的奉獻。 只是濕濡的枕頭告訴她,一切都只是想想而已,她沒辦法割舍。 除了…… 除了這個世界是真的可以沒有她,她完全可以從哥哥面前消失…… 她……要死嗎? 吳敏沉默的倚在枕頭上,這時終于沒有雜音能進入她的腦袋,連吳慎已經(jīng)來到她的身旁都沒發(fā)現(xiàn)。 吳慎單膝跪在地面,伸手想要拂去meimei的淚水,但他停住了。吳敏鼻頭動了動嗅到了類似于那天那個男人身上的氣味,她的眼珠微微轉(zhuǎn)動,“這是jingye的味道嗎?” 吳慎沉默了,起身,“我去洗手?!?/br> 他在洗手間呆了很久,回來時眼眶微紅,與床上呆愣愣流著淚水的meimei相比,沒有好到哪去。 他抽了張面紙遞過去,她沒接。他只好俯身幫她擦去淚水,可meimei的眼睛仿佛是久未維修的水龍頭,即使流量小,還是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他也不怕麻煩,她流一滴,他擦一滴。臉都要擦紅,擦破皮了,吳敏側(cè)頭躲開他的手,終于水龍頭維修好了。 吳慎看了看鐘表,從柜子里拿出藥片遞到她面前,轉(zhuǎn)身給她倒水。 “為什么不吃呢?”他問。 “……” “為什么不吃呢?”他往前走了一步,水在杯子中晃動。 “快吃了?!泵髅魇敲畹恼Z句,他卻有氣無力的還帶著懇求。 “吃吧?!彼畔滤?,水滴濺落在床單上。 吳敏垂著頭,捏著藥片就是不回應(yīng)。 “吃吧?!彼罩鴐eimei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掰開,從中顫抖著拿出藥片移到她的唇邊?!俺园?。” 她嘴唇動了,但只是抿的更緊。 “吃吧。”他將藥片按壓在她的唇縫里,不論如何她都要吃下去。 就如同小時候養(yǎng)的那條小金魚,怎么喂食它都不肯吃,他只好捏著金魚迫使它張開嘴巴將食物一點一點的塞進去。 那樣一定很痛苦,他的心也跟著難受,但他還是要做,因為不吃會死的,這樣是不行的。 “求你了,哥哥求你了,快吃吧?!?/br> “哥哥求你了,快吃吧。” 他嘴里重復著,手也持續(xù)塞藥片到她的嘴里。 “不要。”她的淚水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滴在吳慎的手背遲遲不肯掉落。藥片穿過嘴唇,磕在牙齒上,藥屑不經(jīng)意粘在舌尖,苦澀蔓延。 “不要?!彼龘u頭,不停的搖頭,但哥哥絕不寵溺她,絕不放縱她,一定要吃下去。 “求你了,敏敏,求你了……”那雙相似的眼睛也開始失去控制,從眼角溢出淚水,“求你了,就當是為了哥哥,吃吧。” “就當是為了哥哥,求你了,敏敏。” “不要……不要……” “求你了?!彼┥?,仰頭望著meimei,他從未在她面前如此失態(tài),“就當是為了哥哥,哥哥不行的,哥哥很軟弱,一個人是不行的,一個人不行的……” …… 她的哥哥堅強且脆弱,所以她要擔起責任,將嘴邊的藥片咬碎。 那不僅僅只是她一人的藥。 ps:終于搬運完了,我好累~(?′?▽?`?)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