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邪魔,怎么你渾身圣光?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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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疑問,楊桉還不想死,當(dāng)即就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并打算借坡下驢來個當(dāng)場拜師。 可當(dāng)他正要行個跪拜之禮,一股無形的力量卻又將他攔住。 以致于他的身體往前傾倒,卻又凝滯在半空中,似倒非倒,看起來頗為滑稽。 “別急,我是想收你為徒,但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機緣?!?/br> 是命鶴阻止了他的動作,轉(zhuǎn)而笑道。 “就算做不成徒弟,做成吃的也不錯?!柄Q頭突然補了一句,鶴臉上充滿了貪婪。 反正是橫豎都不打算放過楊桉了。 “……” “什么機緣?” 楊桉還是好奇的問道。 “讓我說讓我說!老家伙你閉嘴!” 命鶴老人正要開口,鶴頭卻先興奮的喊道,長長的脖頸如同粗壯的蛇軀扭動著。 它的目光陡然看向一旁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母筮真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小家伙,你把這個賤人殺了,我們就收你為徒!怎么樣?” 母筮真人:“……” 楊桉:“……” 開什么玩笑! “命鶴前輩!休要戲弄晚輩,晚輩可承受不起啊。” 母筮當(dāng)即充滿哀憐般的求饒道。 區(qū)區(qū)一個凡人,可殺不了她,但她敢反抗,鶴頭就肯定會對她出手。 該死的鶴頭! 該死?。?/br> 第32章 要么上!要么死! 楊桉不知道該說什么。 讓他去殺死一個腑石境的真人,那無異于以卵擊石,這和找死沒什么區(qū)別。 要是這樣,他寧愿反抗,死也要死得有尊嚴才行。 看到母筮真人和楊桉的反應(yīng),鶴頭頓時發(fā)出一聲嘲弄般的怪笑。 好在是命鶴老人開口制止了它的胡鬧。 他看向誠惶誠恐的母筮真人淡淡說道: “用不上你,你座下的那些童子即可?!?/br> 母筮真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前輩要多少童子我都能叫來,那只是一些我的rou奴罷了,十個夠嗎?” 在她眼里,黏蟲童子都是被她吸干已經(jīng)無用的鼎爐,自然毫不在乎。 十個? 一旁的楊桉頓時眼皮一跳。 這是打算讓他殺死十個黏蟲童子,才能被命鶴老人收為弟子? 他拿什么去殺? 就單靠點燈法嗎? 楊桉一直認為自己能靠著點燈法殺死妖魔,還有那穢道士孔衰,都是僥幸。 一旦與這些家伙正面對抗,絕對無法達到同樣的結(jié)果。 雖然不知道這些黏蟲童子都是什么實力,但一下子就來十個,他肯定遭不住。 楊桉只能眼巴巴的看向命鶴老人,希望他網(wǎng)開一面,來點輕松的。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老家伙更是語出驚人。 “十個?不夠!要五十個!” 末了,命鶴老人還輕描淡寫的補了一句。 “且至少得是假食境?!?/br> “……” 楊桉算是看出來了。 這命鶴老人肩膀上頂著的兩個腦袋,別看那老人頭長得慈眉善目,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個讓他去殺母筮真人。 一個讓他去殺五十個至少是假食境修為的黏蟲童子。 他就好像是成了命鶴老人的玩物一樣,被任意擺弄。 一旁的母筮真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沒忍住花枝亂顫般的笑出了聲。 鶴頭則是十分失望的白了一眼命鶴老人:“無趣!” 楊桉還是鼓起勇氣看向命鶴老人。 他必須反抗,不然自己等下死狀是什么樣,他都想好了。 “前輩!五十個太多了!我覺得……” 可他話還沒說完,碩大的猙獰鶴頭幾乎是一瞬間就躥到他的面前,一對邪魅的眸子死死的看著他。 “小家伙,你覺得這是生意,可以討價還價是嗎?” “要么上!要么死!” 咕嚕! 楊桉咽了口唾沫,這一刻他似乎是直觀的感受到一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無法反駁。 鶴頭冷冷一笑,又縮了回去,命鶴老人始終無動于衷。 而一旁的母筮真人依舊如同看戲一般,拍了拍手。 啪啪! 只一瞬間,楊桉再次被無盡的黑暗所籠罩,但很快他的周圍開始接連出現(xiàn)數(shù)十個黏蟲童子。 這些惡心的家伙就像是被任意cao控的傀儡,木訥的站在楊桉的對面,只待一聲令下便會齊齊的向著楊桉而來。 楊桉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只能咬了咬牙。 拼了! 趁著這些黏蟲童子還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率先放出了自己身上的舍骨佛光。 一圈圓形的光輪出現(xiàn)在楊桉的腦后,散發(fā)出強烈的白光,圣潔莊嚴。 與此同時,他左手按住右手上才剛干涸的傷口,狠狠向下一拉,傷口再次被撕裂,一股劇痛從手上傳來,鮮血頓時涌出。 嗡! 一個人頭大小的火球驟然從楊桉的右手之上出現(xiàn),瘋狂暴漲。 白光與紅色的火光交織重疊在一起,映照著楊桉周身數(shù)米內(nèi)的距離。 無論是舍骨佛光,還是點燈法的火光,二者之間都有一個共同的作用,那便是能讓邪魔趨避,至少不敢近身。 越是靠近他,所受到的傷害也就越大。 但楊桉不想坐以待斃,他看準(zhǔn)機會,在數(shù)十個黏蟲童子全都開始動彈之際,先一步選擇了其中一個作為目標(biāo)便沖了過去。 這一場戰(zhàn)斗,光憑他一個人的血液可遠遠不夠。 他必須借助這些怪物的血液,或許才能制造出一線生機。 而此時此刻,楊桉無法注意到的身后,黑暗之中三雙眼睛都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是佛光?他一個凡人怎么會凝聚出佛光來?難不成是某個佛修的轉(zhuǎn)世?” “這佛光之中有污濁的氣息,并不純粹,應(yīng)當(dāng)是借助外物所凝聚。” 鶴頭看向楊桉腦后的光輪,有些感到不解,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仔細。 反倒是命鶴老人瞅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 母筮真人在一旁候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聽聞數(shù)百里外白佛寺里那個老和尚正在試圖制造圣佛,或許和此事有關(guān)。” “白佛寺?沒聽說過,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廟?” 鶴頭十分不屑的說道。 “白佛寺的身后,可能是大德寺!” “大德寺?呵呵。” 聽到這個名字,鶴頭頓時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而就在三者交流之際,楊桉已經(jīng)成功的沖到了一只黏蟲童子身前,他左手取出了腰間的小刀,手起刀落,可結(jié)果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由無數(shù)惡心的黏蟲所組成的軀體,被小刀劃開之后竟沒有流出一絲鮮血,反而在被劃開的黏蟲體表滲出了更多的粘液。 楊桉趁機將右手上的火焰按上去,結(jié)果卻沒辦法將其引燃,反倒是粘液沾染在他的手上,發(fā)出嘶嘶的聲響。 他的手上頓時傳來一股灼燒感,連忙將手縮了回來,粘液當(dāng)即被高溫?zé)闪藥卓|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