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邪魔,怎么你渾身圣光? 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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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家父認為在下與佛門有緣,才將在下送去寺中掃地。” 楊桉知道,這個世界的僧人雖然修行的也是佛法,但和他前世所在的世界完全是兩回事,完全對不上號。 所以撒起謊來,自然圓潤而又飽滿,絲毫不擔心謊言被戳破。 “燃燈……燃燈……” 聽楊桉這么一說,德厚老僧嘴里呢喃著這個陌生的名字,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 不過從楊桉頭上的密印來看,他并沒有說謊。 諸佛三千,三千在佛門之中指的是一切法,故而就有無窮佛。 他不知道,并不代表沒有,佛是無窮的。 所以有沒有名為燃燈的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叫張無忌的有緣人的身份。 他竟是佛陀轉(zhuǎn)世! 難怪!難怪?。?/br> 他青蓮州竟然出了一位圣童!這可是傳聞之中佛陀轉(zhuǎn)世的圣童!倘若引導其進入大德寺,這對他來說,不亞于一場天大的功德。 這叫什么?這叫真佛歸位! 而他德厚,言安寺的住持,將來便是真佛的渡者! 想到這里,德厚老僧的身軀,竟然再一次rou眼可見的顫抖起來。 下一刻,楊桉頭頂之上的密印重新化為青色的念珠回到德厚的手中,他臉上的光滑的鏡面也在快速的扭曲,最終扭曲成了一張人臉,看起來七老八十,一看就是德高望重。 伴隨著密印的消失,德厚人臉出現(xiàn),楊桉周身的異樣也一下子消失不見,恢復正常。 “你且隨我來,我?guī)闳チ鹆?!?/br> 德厚略顯激動的說道,連下巴上的胡須都在顫動,一把就抓住了楊桉的手,甚至看都沒看旁邊還有一個人,就要拉著楊桉離開言安寺。 至于可曾犯過五逆這個流程問題,他根本就沒打算問。 五逆,那只是對于普通的有緣人而言。 這可是佛陀轉(zhuǎn)世的圣童??!就算犯了五逆又如何?那也只是佛陀轉(zhuǎn)世必經(jīng)的劫難罷了。 這一下,旁邊的人頓時就急了,德厚住持看起來好像把他給忘了。 “住持!還有在下!還有在下!” 他可是通過了第三關的人,就算沒有楊桉這般大放異彩,但也是天佛城九年來,第一個通過第三關的有緣人啊。 聽到此人焦急的呼喊,德厚頓時停下了腳步,反應了過來。 “哦對,還有你?!?/br> 他看向這第一個通過三關的人,把他想起來了。 見德厚住持的目光轉(zhuǎn)了過來,此人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但同時也不忘看一眼楊桉。 剛才楊桉的話他全都聽在了耳朵里,這個家伙和他一樣通過了第三關,比他還要出彩無數(shù)倍,接下來肯定是會一同進入大德寺之中。 這樣的人太恐怖了,如果不能結(jié)交的話,勢必就要在其羽翼豐滿之前將其提前除掉,否則定然會成為他在大德寺中前進的大敵。 這種人一旦讓他有了起飛之勢,其身上綻放的光芒,足以掩蓋所有人,讓所有人黯然失色,他也只會是其中一個。 到時候所有的機緣和資源都會被此人拿走,在他之下的人什么也拿不到。 不過是敵是友現(xiàn)在還說不準,還需要先接觸再定奪。 心中有了計較,此人便滿臉笑容準備跟隨著德厚住持一起離開,前往琉璃塔。 他剛往前邁出一步,便見德厚住持突然對他抬起了手,心中更是大喜。 這是要親自帶著他啊。 看樣子住持還是一視同仁的,并沒有因為楊桉的出現(xiàn)從而冷落他。 他當即準備快步走過去,不敢耽擱。 可下一刻。 嗡! 一道顫音陡然傳來,他突然疑惑的抬頭看向頭頂上的密印,只見密印突然在快速的震顫。 懂了!他已經(jīng)通過了第三關,德厚住持這是要把他頭上的密印收回。 可是……為什么心里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也就在他心中突然出現(xiàn)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卻只見那密印瞬間膨脹,緊接著一下子向他落了下來。 啊? 砰—— 連帶著密印一起,剛才還站在那里的人,頓時炸成了無數(shù)的黑煙,快速的消散。 看到這一幕,一只手還被德厚牢牢的抓住,楊桉不禁挑了挑眉。 這回他看得很清楚,德厚竟是直接把這個人給解決了。 因為剛才的一瞬間,他甚至看到了此人臉上出現(xiàn)的痛苦之色。 壞了!他太優(yōu)秀了! 正是因為他的表現(xiàn)過于耀眼,相比之下,這有緣人在德厚心中的地位直線下降,已經(jīng)變得可有可無,隨手抹殺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越是這種情況,就越說明他接下來將會引起更多人的重視,可是和他低調(diào)做臥底的本意毫無相符啊。 不過好在進入大德寺之事顯然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代表著臥底的任務已經(jīng)成功了最重要的一步,之后再行事可得注意一點。 “我們走!” 德厚將手收回,輕描淡寫,并未將剛才的人放在心上。 不過只是一個有緣人而已,與圣童相比,就算是一百個又如何,螢蟲又怎能與皓月爭輝。 天佛城此次出現(xiàn)了一個圣童,這對于整個大德寺來說都是一件大事,至于那有緣人,沒了就沒了吧。 拉著楊桉的手,德厚帶著他直接飛身而起,快速向著琉璃塔的方向而去。 不過十數(shù)息,兩人很快來到了天佛城的敬佛琉璃塔外。 “言安寺住持德厚,求見慶南禪師!” 德厚雙掌合十,恭敬的行了佛禮,楊桉則是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等待著這琉璃塔中身份地位最高的慶南禪師接見。 但直到等了數(shù)息,并未有任何的回應傳來,反倒是幾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那是三個和德厚一樣身穿白色僧袍,袖領上銜著金邊的僧人,并且年紀看起來都是如同六七十般。 不過與德厚不一樣的是,這三個僧人所穿僧袍的心口處,則是紋著一個尖塔的圖案,赫然正是眼前的敬佛琉璃塔。 這是楊桉第一次看到敬佛琉璃塔,此前都只是聽說但從未見過。 眼前是一座七層的高塔,夜幕籠罩之下,塔頂涌動著一股淡淡的青光,連綿不斷第如同瀑布一樣流淌而下,將這個高塔籠罩,散發(fā)著一股十分神秘莊嚴的氣息。 這青色躍動般的光芒看起來和楊桉所掌握的寶光琉璃凈術的青光一般無二,想來正是因此而得琉璃塔之名。 三個僧人似是聞聲而來,先是看了一眼德厚,又看了看站在德厚身后的楊桉。 “阿彌陀佛!德厚師弟,此次我天佛城的佛會,難道就只有這一個有緣人嗎?” 開口的僧人名為德玉,是琉璃塔中受供奉的三大師之首,同樣也是幾人的師兄。 德厚來到此處,自然是佛會之時已經(jīng)結(jié)束,驗心三關也已經(jīng)完畢,故而帶著有緣人前來通稟。 但只看到一個人,德玉的臉上對此卻是顯現(xiàn)出了不滿的神色。 天佛城九年未出過一個過三關之人,這次倒是出了,結(jié)果就一個。 屆時再上報大德寺中,怕是整個青蓮州都會淪為笑柄。 這豈不是說明,他們所管轄的青蓮州,是一片佛緣淺薄之地? “回稟德玉師兄,此番佛會確實只有這一個過了三關的有緣人,但是此人……” 雖然身為言安寺的住持,但是相比起在琉璃塔之中的三人,德厚無論是地位還是輩分都是最低的。 他并未將先前被他抹去的那一人算在內(nèi),就當是沒出現(xiàn)過,有一位圣童便足以。 可他剛想解釋一下,話還未說完,就被德玉打斷。 “既然只有一人,那便由你送去萬佛州吧,此事也沒有必要再稟報慶南禪師?!?/br> 開什么玩笑,就一個人還如此大費周章,還需要驚動慶南禪師? 何不如讓德厚自己一人將其送去大德寺所在,也就是萬佛州,到時候他們?nèi)划斪霾恢獣源耸?,丟臉也是丟德厚一人的,就當是言安寺越過了琉璃塔,這是言安寺的事,便與他們無關。 “這……” 德厚欲言又止,但同時也領會到了德玉的意思,看幾人不滿的神色,也知道這幾人是什么想法。 可他不是不能親自將楊桉送去大德寺,而是此事事關重大,必須要上報慶南禪師才行。 他要是有這個權(quán)利,此時已經(jīng)帶著人前去萬佛州了,這對他來說可是一件大功。 但到時候圣童的身份一旦公之于眾,慶南禪師卻不知曉此事,他的行為便是越俎代庖,其心可誅。 不僅慶南禪師會過問他,就怕是到手的功勞也會被收回,反倒是大功變成大過錯。 因此,德厚的思路很清晰,這件事必須要稟報慶南禪師才行。 嚴格按照流程來辦事,屬于他的功勞,一分也不會少。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德玉三人,再次低下了頭,眼中一絲鄙夷之色一閃而逝。 “阿彌陀佛!非是德厚不能按師兄所言,凡是佛會之中過了驗心三關的有緣之人,需要寺中上報琉璃塔,再由禪師安排,將其送往萬佛州,這是一直以來的規(guī)矩。 德厚只是按照規(guī)矩行事,不可越俎代庖,三位師兄想必也能明了德厚的苦衷?!?/br> 聽到德厚的話,德玉三人對視一眼,皆是臉露笑容卻又搖了搖頭,也不知今日這德厚怎會這般一反常態(tài),他平時可都是逆來順受的。 “既如此,那便隨我等來吧。” 想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到時候慶南禪師若是責怪下來,他們?nèi)艘呀?jīng)奉勸過了,也不關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