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邪魔,怎么你渾身圣光? 第4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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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桉也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來人。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衣袍,渾身上下都有一層模糊的空間籠罩著的人,看不清面容,甚至體態(tài)看起來也十分模糊,就連男女也無法判斷。 但是當此人出現的時候,金縷閣的這些修士都開始齊齊的行禮。 “拜見閣主!” 聲震如雷,響徹整個金縷閣。 來人是金縷閣的閣主,三十流! 楊桉初次進入金縷閣之時,聽說過這位閣主的名諱,但從未見過。 此時感知三十流的氣息,以他螝道初期的修為,無法看穿,但此人的修為必定也是螝道,應當是和金魂教的教主無生同級的人物。 如果是在之前的話,以楊桉殭神的修為,對于三十流的出現,必然警惕和防備,但現在也只是有些疑惑。 若命鶴沒向金縷閣昭告他的身份,那三十流出現在此莫非是要對他動手? 他不懼,但這樣一來的話,就很麻煩。 這些都可以說是命鶴的人,他總不能將他們都殺了。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三十流出現,并非如這些修士所想,是為了鎮(zhèn)壓楊桉這個叛逃者而來,他反倒是從手中向楊桉丟出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枚通體黑色的玉咒印。 “老祖已向我說了關于你的事情,并叫我前來接你。” 三十流的聲音傳出,聽起來也很模糊,就像是數種聲音重合在一起,無法窺探虛實。 隨后他向著其他人擺了擺手。 “都退下吧,這位以后就是我們金縷閣的長老,自己人?!?/br> 聽到三十流的話,各修士臉上都露出了難掩驚訝的神色。 上一刻才有人認出楊桉的身份是曾經叛逃之人,結果現在閣主就說他是自家的長老,這轉變也太快了。 但是閣主之令,不敢不從,眾人很快聽令散去,只留下了三十流和楊桉兩人。 楊桉將三十流丟來的咒印接入手中,三十流口中的老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玄玉咒印】:出自金縷閣太上長老命鶴之手,以黑龍玉所打造,乃是金縷閣外務長老的身份象征,并附有該身份的權限和功能,有納物之能。 使用代價:長期佩戴此物,在加速靈濁吸收凝煉法力同時,也會導致污染增速,使用者運勢也將與金縷閣綁定為一體。 狀態(tài):可凈化!」 查看了這枚咒印的信息,楊桉便將此物收了起來,隨后也向著三十流行了一禮。 作為外務長老,閣主三十流是比他還要高兩級的上層。 “長老客氣了,你是老祖故人,不必多禮,這便跟我走吧?!?/br> 三十流沒有什么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甚至有些親和,倒是他的話讓楊桉有些意外。 命鶴竟然沒有透露自己和他真正的關系,以至于三十流竟然說他只是命鶴故人,而不是師徒。 看樣子命鶴是有意隱瞞這件事,因此之前也沒有公布昭告他的身份,而是讓三十流來做這件事。 命鶴此舉用意是什么,楊桉暫時無法捉摸,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好事,萬一命鶴有什么仇家,也不會盯上自己。 畢竟現在外洲的三個半域大勢力可是對金縷閣盯得很緊。 三十流從手中取出了一件新的東西,是一件法器。 法器迎風暴漲,很快露出全貌,是一只長著翅膀的丑陋大肥蟲。 這大肥蟲不似活物,但rou質晶瑩剔透,看起來頗為肥美,引人遐想,卻又能讓人頭皮發(fā)麻。 “此物有大挪移之能,且隨我來。” 三十流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率先落到了大肥蟲的背上。 楊桉也跟了上去,踩在腳下的觸感很是柔軟,還有一層很稀疏的絨毛。 載著兩人,大肥蟲快速的扇動翅膀,晶瑩剔透的rou將兩人裹住,緊接著與狂風扇動之間,如同融入空氣之中快速變得透明,消失不見。 在楊桉的感知之中,沒過多久,三十流手一揮,他們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大肥蟲被三十流收了起來,整個過程甚至連說句話的時間都不到,已然到達了目的地,太快了。 驚訝于那大肥蟲的挪移速度,楊桉同時也看向了此處的景象,二人此刻正置身于一座浮空島之前。 又是一座浮空島! 眼前的浮空島只比金縷閣的浮空島小了一圈,并且沒有那種渾濁邪性的氣息,一眼就能看出這里只是一處臨時的駐地。 “金縷閣的人就這么喜歡浮空島嗎?” 弓娘的聲音傳入楊桉的耳中,她也不免吐槽道。 “那里就是大德寺,我不說你應該也很熟?!?/br> 這時,三十流指向了一個方向,正好與浮空島遙遙相望。 楊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簾的,就是大德寺那標志性的數尊巨大佛像金身,就算有云層遮蔽也是一眼就能看到。 雙方之間雖然橫跨連延不絕的山脈和平原,位于兩個很遠的地方,卻都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這里已是離大德寺不遠的腹地。 此前楊桉也通過一些消息知道金縷閣已經直入了大德寺的領地之中,卻沒想到會離大德尚善之地這么近,幾乎已是同在一個州域的區(qū)域內。 感知籠罩的方圓數百里內,就有多不勝數的氣息在對峙和戰(zhàn)斗,雙方皆有,其中也不乏螝道的氣息。 如今的局勢看來還是在僵持著,雖然雙方之間的戰(zhàn)斗很激烈,但還沒有打破平衡。 金縷閣想要快速拿下大德寺是不可能的,因為大德寺的背后,有另外三域的支持。 而大德寺想要拿下金縷閣,也因為命鶴這個仙囼的存在,久久不下,所以雙方之間的戰(zhàn)斗只會越來越激烈,勝負難說。 但以楊桉的視角來看,最主要的還是另外三域對于大德寺的支持力度,如果對方能夠壓制住命鶴的話,金縷閣恐怕就會很危險了。 不管如何,金縷閣的局勢看起來并不樂觀。 三十流并沒有多說什么,很快帶著楊桉登上了浮空島,有三十流領路,往來的修士和駐守之人沒人敢阻攔,楊桉跟著就進入了浮空島的中心駐地。 這座島上的建筑群簡直和金縷閣的宗門相差無幾,各種宮殿鱗次櫛比,輝煌大氣,因為戰(zhàn)力的集結,甚至也比金縷閣宗門更加熱鬧嘈雜,到處都能看到修士。 路過的時候,各修士紛紛向著三十流行禮,不過是簡單的禮節(jié),畢竟現在是戰(zhàn)時,一切從簡。 而正當楊桉跟著三十流一起進入中央駐地,一道熟悉的氣息卻在此時撲面而來。 二人的前方唰的一下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身高足有三米的白須老頭,身穿一身灰衣,臉上帶著些許的老人斑,神色肅穆。 在他的胸口處,有一個頭顱大小的洞,穿透前胸卻沒穿透后背,洞中如同有一汪血海,翻江倒海。 他渾身的氣息猶如實質,如同一陣血霧從他體內散發(fā),充滿煞氣。 專愚! 楊桉在他出現的時候,就通過氣息認出了他的身份,畢竟這可是他曾經的師尊,傳授給了他養(yǎng)殼術,又將他送入大德寺做臥底。 專愚氣勢洶洶的出現,楊桉用屁股想都知道他想干嘛。 命鶴那個老家伙沒有公布他的身份和職務,在這些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就還是那個金縷閣的叛徒,這就是麻煩。 不過楊桉現在可不懼專愚,從他步入螝道境開始,就不用再擔心螝道境的任何人。 “你果然還活著,很好!” 專愚此時的面色可一點也不平和,看向楊桉,臉上也出了一絲驚詫。 螝道! 當初這個被他收為親傳弟子的家伙只是rou殐,一轉眼竟然都已經成就螝道,這種速度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原本他以為楊桉是在叛逃出大德寺之后被大德寺的人追殺至死了的,可后續(xù)楊桉竟然解除了他身上的規(guī)則封印,并且暗中救走了妙道門的人,他就猜到了楊桉沒死。 既然沒死,并且遲遲沒有現身,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這是徹徹底底的叛逃。 但他沒想到的是,楊桉此刻竟然還敢回來,而且還是閣主帶回來的。 專愚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伸手一探,從胸口的血洞之中取出了他那一柄標志性的血劍。 “讓老夫來試試你如今到底有多少長進?!?/br> 他不再以師尊自居,親傳弟子真正的叛逃令他臉面無光,從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再是師徒。 如今再見到楊桉,專愚滿腔怒火,就算是當著閣主三十流的面也要發(fā)泄出來。 楊桉就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但他并沒有慌張,而是取出了之前三十流給他的玄玉咒印,想要表明自己現在的身份。 雖說專愚讓他前往大德寺做臥底,并且在他身上設下了難解的封印,限制他的行為,讓他陷入危險之境。 但是從師徒方面來說,專愚的表現要比命鶴好上不少,至少沒有主動傷害過他,楊桉也是承認專愚這個曾經的師尊身份的。 所以楊桉還是不想和他動手,畢竟自己現在也是金縷閣的長老,以免傷了和氣,在金縷閣中弄成個滿目皆敵的局面。 可當他把玄玉咒印取出,表明自己的身份,專愚卻看都不看一眼,抬手便是一劍斬來。 血氣形成一道長達百米的赤紅劍氣,以恐怖的速度和威勢瞬間襲向楊桉,這一劍專愚沒有任何的留手,甚至也全然不顧還在他們二人之間的閣主三十流。 楊桉頓時眼神一凝,他已經拿出了玄玉咒印,不信專愚沒看到這意味著什么,但他還是出手了。 這家伙到底有多恨他?他不就是跑了嗎?至于這樣? 當時那種情況,擱誰誰不跑? 看來有必要回應一下這老家伙才行。 可正當楊桉準備出手之際,三十流的聲音卻是在此時傳來。 “好了,到此為止吧。” 只見三十流隨手一抬,便將專愚斬出的劍氣擋住,手一揮便將劍氣擊散,化為了漫天的血氣。 “專愚,莫要沖動! 眼下不宜內斗,什么事等過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