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
看了看時間,快兩點了,李忘讓白蕊去沖了個澡,別的不方便給白蕊換,T恤倒是多,白蕊挑了一件自己喜歡的,內(nèi)褲晚上的時候就脫了一直放包里,白蕊一晚上基本都是下面光著的,只是剛才在嘴里塞了會,洗完繼續(xù)穿就是了,白蕊洗完澡,裹著浴巾,抱了李忘一會,才拖拖拉拉去房間,打開房門,白蕊轉過身,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房間內(nèi)依稀可見裹在被子里的袁宿,怕驚醒袁宿,李忘低頭吻了白蕊一下,少女才笑嘻嘻進房,關門。 坐回沙發(fā),對著白蕊玩到一半暫停的游戲畫面發(fā)了會呆,站起來倒了一杯酒,關掉主機,電視,讓自己陷入黑暗中,拿了耳機,按了播放鍵,是《賽勒斯的愛》。 “我愿能以后/捉緊你的手/到?jīng)]人世外/一起擁抱永久...共你約定新世界抱緊/如這雋永氣氛/如幻象偏偏最真/共你渡每一秒似永生” 喝一口酒,身子躺進沙發(fā)里,想到今天這一天的事,有些不真實的感覺,首先,自己聊了一年多的app好友,小變態(tài),白蕊,是袁宿女兒,這件事,就很不像真的,像那種無腦男性網(wǎng)絡小說,一切發(fā)生太似乎故事中的巧合,不像現(xiàn)實中的產(chǎn)生,可是它偏偏發(fā)生在現(xiàn)實世界,發(fā)生也就算了,還這樣毫無變數(shù)地順利,內(nèi)個誰說過,如果一個人、一件事好得不像真的,那么它就不是真的,可是,這怎能不是真的?手指還能想起白蕊身體的觸感,rufang,下體,脖子,臉頰,jiba上還沾著少女yindao分泌出的液體,眼睛還能看到少女放在椅子上的包,鼻子還能聞到白蕊剛用過的浴巾味道,如果聽力靈敏,相信也可以聽到少女睡眠時的呼吸,眼耳口鼻手都能證明這些是真的,除非這個世界已被證明是一場大型的模擬,可是如果到了這時候,那李忘自然是也不是李忘,白蕊亦非白蕊,那自然沒有任何必要去在意真假,因為本生就不存在。 又喝一口,想這件事會如何收場,李忘覺得大概率是小姑娘覺得乏味了之后,就會直接再找有意思的人,這兩年,見過不少白蕊這個年紀的,所謂00后,給李忘的一個感覺就是,愛也快,恨也快,不愛更快,能維持24小時已經(jīng)能讓李忘刮目相看,倒不是說懷疑什么,李忘相信白蕊表現(xiàn)出的是她真正想表現(xiàn)的,真正的少女是不屑偽裝的,真正的少女都類似王家衛(wèi)電影里的女人,簡單、復雜、自我賦予高度意義,隨性的口吻說敏感的心事,但少女始終是少女,時代速度太快了,一天八百個推送,兩千個等你觀看的視頻,十個新鮮出爐的詞語,手機里就有一個眼花繚亂的天國,一旦到某個點上自然會覺得人無我有,自然會認為,那些更好,這當然沒什么問題,人自然要成長,要去向往、追求更好的層次。自嘲想一想,像自己這樣爛泥扶不上墻,只想著打打游戲看看電影做zuoai,幽居在室內(nèi)還覺得沒有問題的人,又有幾個?所以李忘從未要他人接受自己這一套,來去自由,來就盡興游玩,去就不發(fā)一言,沒有誰夠好,誰不夠好,一切都有額度時限,沒有什么來晚了或是趁早,很真心傾訴,為一句什么話大笑,在緊要關頭擁抱,這些都不深奧,真正的快樂要求從來不高,只是過了以后,不需要什么別的,愛得太少,或是飲食口味,也可以干脆就是你有你想要,我有我喜好,當然更多人是理由也不想找,美其名曰我是為你好,然后在某個瞬間消失,這年頭消失確實簡單,點點手指,就可以從另一個人的人生中抹掉,所以這個年代自然不會存在什么真正的愛情故事,只能說是一種數(shù)字上頭分泌多巴胺游戲。 再喝一大口,酒快見底,皺皺眉,深呼吸兩下,干脆一口喝完,開始有些暈眩,腦子里都是大段大段想說的話,模模糊糊出現(xiàn)的人影,還是那個人,隔著層層簾子,若有似無,始終有這樣一個人,可能不止李忘,很多人,大家,都有這樣一個人,即使自己再怎么好好生活,談笑風生,一旦看到某個名字,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心里驚濤駭浪,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騙不了自己。和誰,會發(fā)生什么,會走向什么結尾,不知道,沒人知道,順其自然,除此以外,沒有別的辦法,愛其實只是自我安慰的某種力量,愛與不愛只是附加條件,當然,你可以說愛能夠戰(zhàn)勝一切,很多歌里,迪士尼電影里,都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