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太子妃(重生)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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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琬心中有些惴惴,只道:“這是我胡亂畫的,并不敢落款題字。” 榮諶知她的顧慮,溫聲道:“我見過你送給謙謙的團扇,沒想到有一日也能收到你的端陽畫扇。這扇面畫得很好,我甚是歡喜。” “殿下謬贊,柔安不敢當?!?/br> 喬琬見他并無不虞,這才放心下來。那日她真是鬼使神差,畫的竟是前世那雨夜中的斑竹。 “婠婠,你與我并不必這般客氣生分?!睒s諶道。 喬琬聞言望向太子,欲辯無言。 榮諶也看向她的秋水明眸,誠懇道:“東宮與禮部自賜婚起就開始準備,欽天監(jiān)也選定了日子。待你及笄,宮中就會宣告婚期。明年仲春,便是你我大婚之時?!?/br> 喬琬只覺得太子說這話時眸光湛湛、情真意切,好似真如同一位郎君向心儀的女子承諾,期許這場大婚。 榮諶將那折扇輕輕合緊:“婠婠,是我親自選的你,必珍重之?!?/br> 喬琬被那合扇聲驚醒,她垂首,對自己的心思蹁躚生起一絲惱意。 “多謝殿下,柔安也會珍之重之?!?/br> 喬琬攥緊了手心,下定決心道:“殿下可知京中天香樓一案?” 榮諶不明白她為何從婚期將話引至此,但還是答道:“自是知曉?!?/br> “太后娘娘方才說起此事,此案竟是害了宗室……我貫常喜歡收集香方,曾從兄長處鑒過天香引的香味。此方當中,有一味西域番香極易混假,需焚后拿厚紙覆之來測,香煙能透紙才是真香?!?/br> “殿下只當聽我荒誕一言。此案若無頭緒,可從此香入手……柔安,望能為殿下分憂?!眴嚏崛构蛳拢⒉桓铱刺?。 須臾,只聽得一聲嘆息,榮諶伸手扶她:“婠婠,你我二人……何至于此?” 喬琬知道自己不該再輕信任何人。但既然已經(jīng)上了東宮這條船,便是在這飄搖的命運中孤注一擲了。 “唷,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就聽一道嬌聲,是嘉寧公主帶著宮人端了冰水冷飲回來。 “沒什么,是我送了折扇給殿下。殿下正夸我呢?!眴嚏娌桓纳?。 太子輕笑了一聲,并不說話。 嘉寧公主有些狐疑地看看他們,讓宮人把琉璃盞、水晶杯擺了一桌,才伸手向太子,要看那折扇。 喬琬見了滿桌的冰雪、涼漿,還有湃過的果子露、甘草湯、涼茶熟水,甚至有怯暑的香薷飲。 “你也不怕吃壞了肚子?!?/br> 嘉寧公主唰地一聲展扇,怡然道:“請隨意挑選,每樣只品一口便罷?!?/br> 說罷,她又去看扇面上的圖案:“怎么是雨竹?” 榮諶拿回扇子:“不是送給你的,你可挑剔不了?!?/br> “哼,我也得了,我每年都有呢,”嘉寧公主款款擺了擺自己的團扇,突然想通了,“雨竹好,見了雨竹倒覺得清涼?!?/br> 喬琬給她端了涼漿來。喝吧,喝吧,可別再說話了。 三人不過閑話幾句,嘉寧公主逼著太子喝了半盞香薷飲。就有內(nèi)侍來報,陛下在天章閣召見太子。 “竟是等不到祖母起歇,代我向祖母請安?!碧邮樟松却?,起身道。 嘉寧公主與喬琬將太子送至亭外,他道:“別再送了。剛飲了冷水,別沾到暑氣。”二人便只好止步再拜。 太子才出了長春宮,便收了面上的溫煦。 白公公扶著太子登上肩輿,就聽得冷然一句:“白英,讓金鱗衛(wèi)查一查,宣寧侯府是誰去過天香閣,柔安怎會知道天香引。” “喏。”白公公低頭應道。 作者有話說: 婠婠:今日也在領導面前好好表現(xiàn)了(握拳) 太子:淺淺演一下~但是婠婠的劇本好像不太對? --- 驗香的方法來自《新纂香譜》,本文用一日兩餐制,所以午膳、下午茶都是隨便吃的(奇怪的細節(jié)點) --- 婠婠的重生點是個死局,前世所知也有限,今生劇情也因為有人重生所以波動。 卑微作者保證不會搞憋屈劇情,婠婠重生還是有改寫命運的_(:3」∠)_ 第24章 弄青梅 品了冷飲又下了會兒棋,漸到了太后娘娘起歇的時間,喬琬和嘉寧公主回去殿內(nèi)。 殿內(nèi)幽靜,博山里燃著龍腦,正是室靄檀云。 太后娘娘閉目倚坐在塌上,八寶姑姑正在慢慢地為她揉按頭上的xue位。 嘉寧公主牽著喬琬,兩人緩步走近。見八寶姑姑對她們頷首,這才輕聲細語地請安。 太后娘娘睜開眼,對她們笑道:“我老咯,最近夜里睡得不算好,午后便不敢多歇?!?/br> 嘉寧公主看向八寶姑姑,問道:“從前不是都用安神香,如今可還得用?” 八寶姑姑道:“咱們宮里是什么香也不缺,什么藥也不少,上回陛下送來的安神香還慣常用著。但是太醫(yī)也說,安睡養(yǎng)神不可多靠藥物,還需白日里多走動才是?!?/br> 太后娘娘也道:“老身也知是這個理,就是如今精神日短,天氣又熱,沒有什么興致。午后便不必歇太久,不如早些起來和你們說說話。” 喬琬見宮人端了茶點進來,便道:“那咱們下午就喝些花露熟水,不再飲茶了?!?/br> “這是自然,”八寶姑姑笑道,“備了些甘草湯,縣主喝一些去去暑氣,待會兒出宮時必然清爽?!?/br> 這時蕭氏也來了,喬琬忙迎了母親坐下。 就聽太后娘娘道:“你來的正好,上午說的事我已經(jīng)讓常喜去查了?!?/br> 上午說了什么事?喬琬聞言看向母親,就察覺到母親輕輕點了點她的手背。 常公公在旁邊應喏,垂首道:“稟娘娘,老奴查了所有檔案,在一處舊檔中發(fā)現(xiàn)這李氏原是蘭泉宮的宮人,于元慶三年調(diào)至禁中。先是在會寧宮當差,太和四年方調(diào)至長春宮?!?/br> 李氏……喬琬垂眸,母親竟果真將李嬤嬤之事稟告了太后娘娘。 原在養(yǎng)神的太后娘娘聞言卻是坐直了身子:“她是從蘭泉宮來的?” 常公公的頭垂得更低了,然后干脆直接跪地道:“常喜失察,請娘娘恕罪。” 太后娘娘蹙眉道:“起來吧,別折我的壽。此事并不怪你,元慶年間宮中各處檔案確有些混亂?!?/br> 常公公應喏,連忙起身,又垂首站好。 “祖母,蘭泉宮是哪里?我怎么從未聽說?”嘉寧公主見常公公并未被責罰,才好奇問道。 太后娘娘本不愿多說,但似又覺得無甚好隱瞞,便道:“你們也知玉京本不是前代都城,如今這宮苑是參照了歷代皇宮所建。那蘭泉宮乃是前代在此的行宮,高|祖曾暫居過。紫微城建好后,高|祖開恩允蘭泉宮許多亂世中已無家人的內(nèi)侍、宮人充了禁中。” 眾人皆低頭道:“高|祖仁慈?!?/br> “后來蘭泉宮年久失修,到了承康年間便被改建成游苑了,那處有溫泉,秋冬倒是可以去小住。” “噢,我知道了,便是錦春苑是嗎?”嘉寧公主道。 “正是,”太后笑道,“說到玩樂你就懂了。” 嘉寧公主想了想,又小心問道:“祖母,您是不喜前代宮人嗎?” 太后娘娘嘆了口氣:“并不是不喜,只是有所提防。若是在深宮中養(yǎng)老,老身并無他話。只是如今竟錯放出去,是老身選錯了人。” 聞言常喜公公和八寶姑姑又跪下謝罪。 嘉寧公主和喬琬對望了一眼,自是想到了承康年間前代皇族的逆亂,不敢再多言。 蕭氏倒是開口:“太后娘娘,您放李嬤嬤到侯府上榮養(yǎng)本就是憐她在宮中一生辛苦,此乃行善積福之事。如今嬤嬤在宮外之事具有府中照看,娘娘不必煩憂?!?/br> 喬琬也道:“如今府上有三位教儀呢。她們?nèi)斯苤乙粋€,倒也俱是松快的。我瞧著李嬤嬤時常在檐下逗鳥,想來是個心慈的老嬤嬤,正是享福呢?!?/br> 太后娘娘被她倆說得舒心多了,笑起來道:“咱們婠婠德容兼?zhèn)?,哪需要什么教儀,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還是諶兒思慮周全,那李氏和王司贊若是不堪用,清佩倒是個機靈的?!?/br> 清佩姑姑忙行禮道:“太后娘娘謬贊。” 眾人又閑談了幾句,說起上月的清和宴來。 太后娘娘道:“如今各處都傳遍了,倒是不怕說與你們。惠妃確是來求過老身給老二賜婚,但是劉端明乃肱骨之臣,一切還要看陛下圣心?!?/br> 蕭氏和喬琬不好說些什么,嘉寧公主笑道:“德康登時就出宮羞辱了劉家小姐一番,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惠妃娘娘對著干呢?!?/br> 太后娘娘搖頭道:“德康雖性情純稚,但確有些莽撞,竟不知惠妃如何教養(yǎng)的??偛荒鼙菹驴滟澮痪渎收?,就一直如此嬌慣她。” 此話眾人是愈發(fā)不敢接了,但也知太后娘娘因是與侯府親近才如此說,便只是端坐著賠笑。 日頭漸西了,昏黃的光從槅扇欞子映進來,投在地上還帶著窗紗上的提花影子。 蕭氏便帶著喬琬起身告退。 解了半日煩悶,太后娘娘也不留她們:“如今地上還熱著,出去不可疾行,到了府上還需再疏散疏散暑氣。難為你們陪了我一天,過些日子進了暑月,便不必再來受這罪了?!?/br> 這話怎敢答應,蕭氏忙道:“給娘娘請安是應當?shù)模]有這般嬌貴?!?/br> 太后娘娘道:“請安是你們的孝心,不讓你們來也是我的慈心。你們?nèi)羰且驗閬砜次叶〉沽?,我便是到了夜里都無法安寢,反而不美?!?/br> 喬琬細聲道:“娘娘能如此說,就是愛我們的一片慈心了。柔安與母親只能趕緊強身健體,前來請安也不再生病,以報娘娘慈恩厚愛?!?/br> 聞言眾人皆笑了,太后娘娘指著她道:“你如今越來越會裝乖了,竟是和誰學的?” 喬琬滿臉無辜:“柔安不過是只會說些大實話罷了?!?/br> ** “陛下,今日散得晚了,已到了膳時,”谷廷仁躬身道,“是在此傳膳,還是回福寧宮?” 天子放下筆來,看了看窗外:“如今白晝愈發(fā)長了,朕竟是沒有發(fā)覺?!?/br> 裴知見天子起身,便將筆墨與奏章擺好,一會兒自有內(nèi)侍整理。 “擺駕回宮吧?!碧熳诱f。 落日西斜,柔和的金暉照在宮巷內(nèi),將一路上宮燈的影子拉長。剛剛點亮的宮燈,與這落滿乾坤的晚照相比,正是猶如螢火。 天子有些疏懶地乘著肩輿,突然問道:“今日午后太子是去了哪里,怎么傳了那么久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