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太子妃(重生)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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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不與她們分辨:“你們去找把熏爐上的彩絡解下來,把秦艽的手捆上。咱們不可誣陷他,要交給白公公和凌大人才行?!?/br> 秦艽哇哇大叫,兩個宮人只嚇得連忙照做了。 捆好了秦艽,春水還擔心他身上藏著其他紙頁,讓宮人取來了她們的油衣給他穿上。春水自己也穿好油衣,生怕衣襟內的紙頁沾了水。 如此一番折騰,春水拽著秦艽,匆匆忙忙去找清佩姑姑了。 ** 會寧殿內此時方用過晚膳,司饌領著宮人剛走,清佩姑姑匆忙進來。 太子和喬琬晚間并不喜留太多人在身邊伺候,多是三四人換班,白公公與清佩姑姑也不必時常候著。 如今見她進來,喬琬只道:“姑姑怎么這時候來了,可有要事?” 清佩姑姑行了一禮,道:“春水方才去文綺閣檢查門窗,見到負責灑掃的秦艽在熏爐前掏撿紙片。春水和掌書手下的宮人將秦艽直接押送回來了,奴婢命人通知了白公公。殿下與娘娘可有吩咐?” 喬琬聽到“在熏爐前掏撿紙片”,忍不住站起身來。她只覺得仿佛渾身的血都被抽干,耳鳴目眩。 榮諶見她面色都變了,忙攬住她:“婠婠,別生氣。” 喬琬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只是沒想到自己一時松懈,竟是在東宮內差點噩夢成真。都怪她自己! “殿下,柔安無事,只是起身得太急了?!眴嚏Φ?。 那邊白英也已經匆匆進來了,本來他是候著太子用了膳,再沒什么吩咐才離開。哪知剛吃了口點心喝了半盞茶,就出了這等事。 白英垂著頭,他身旁的一個小黃門也躬著身。那是白英的徒弟齊綬,之前這個秦艽就是白英打發(fā)他照看的,如今出了這樣的岔子,齊綬沒有當場發(fā)抖已經很有幾分他師父的風范了。 榮諶沒有問秦艽是何人,只是問:“他掏撿了什么紙片?” 清佩姑姑與白英對視了一眼,道:“紙片被春水奪了,帶在身上,還未拿出來。那小黃門身上就等著白公公帶人來搜了。” 榮諶見喬琬面色發(fā)白,只當她第一回 在宮中遇到此事,便問她:“你可要親自審?” 喬琬搖頭,只是道:“看看他掏撿了什么,身上可還有夾帶?!?/br> 不多時,外面呈了一張紙片進來。 白英帶著小徒弟齊綬進來,跪下道:“啟稟殿下、娘娘,只有春水奪下的這張紙片,秦艽身上并沒有其他夾帶?!?/br> 清佩姑姑舉著托盤到了近前,喬琬只看一眼便覺得眼前發(fā)黑,那未燃盡的紙片上赫然有“河道”二字。 榮諶見了,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順手拿起紙片湊到燈前燒了。 “去查,不要驚動左金鱗衛(wèi),也別那么快讓他死了?!彼f。 幾人屏氣凝神,低頭應喏,便告退離開。 喬琬蹙著眉,還坐在燈下失神,她心中驚濤駭浪,既是悔恨,又是不知如何該與太子解釋。 “河道?”榮諶問道。 喬琬回神,笑了笑:“柔安聽聞今年春汛都淹了城內的商鋪,只想若是雨入夏還不停,只怕夏汛更霸道些。” 榮諶有幾分審視地望著妻子,她鬢邊釵的墜珠被燈光映在頰邊,襯著她蒼白的小臉,可憐可愛。 榮諶坐下,不再多問,柔聲道:“可嚇到了?” 喬琬咬唇道:“都是柔安的錯,我不該在書房胡亂書寫,更不該留下把柄?!?/br> 榮諶伸手,撥弄了一下妻子鬢邊的墜珠,只道:“別擔心,你正好又能整治一批內侍呢,這下可在東宮橫行了。” 喬琬沒想到太子非但沒有怪她疑她,反而還有心情打趣,不禁怔怔抬眸。 榮諶笑了笑,依舊溫潤如玉:“婠婠別怕,也別想太多?!?/br> ** 下了一夜急雨,第二日倒是放晴了。 恰這日是昭王大婚,惠妃娘娘這下也直道是欽天監(jiān)吉日選的好。 二皇子既已獲封昭王,是以親王身份大婚,如今醮戒禮也在宮中,太子一早便陪伴御前。 而因中宮空懸,昭王拜過天子后,不停慈元宮,只能去拜了長春宮??上Л側A宮的惠妃娘娘一片慈母心,卻不得這一拜。 喬琬今日還有些心神不寧,她喚來春水,細細問了昨夜之事。 春水還有些困倦,她仔細說了,又道:“娘娘恕罪,婢子只能想起這些,昨夜清佩姑姑和白公公也問了婢子一夜,再不能想起更多了。” 喬琬只好道:“此事你做的很好,回去休息吧?!?/br> 春水退下了,殿內宮人皆噤若寒蟬。她們不知太子妃昨日究竟寫了什么,為何焚毀了又被秦艽翻掏出來。 喬琬望著簾幕,只顧生自己的氣。又憂心,太子為何不再多問? 行了醮戒禮,昭王便出宮迎親去了。 太子還在御前,天子神色柔和道:“轉眼你和老二都大婚了,朕時常還能想起你們小時候的事呢。小小的模樣,不到人膝蓋高,還要舉著小弓箭比試。” 太子也道:“童年許多事,兒臣都記不清了。只記得第一幅弓箭是父親所賜,兒臣還拿它射過慈元宮的石榴樹,竟有些準頭??上@擾了宮人,無緣多試幾次?!?/br> 天子笑起來:“這點事也值得你惦記這么些年?你在宮中舉箭,可是要嚇壞你母親的?!?/br> 語罷,天子想起早逝的周皇后,忍不住嘆息一聲。 太子見他如此,問道:“父親今日似乎有些倦意?可是受昨夜雨聲嘈雜所擾?” 天子苦笑幾聲:“安神湯的功效時好時壞,有時真想小酌幾杯,酣然醉去才好?!?/br> “父親,萬萬不可,”太子連忙道,“太醫(yī)院為您調理身體,如今正該戒酒才是?!?/br> “朕知道,你莫要擔心,”天子不愿多言,只是道,“前些日子讓你舉薦的名單可有了?” 太子躬身道:“兒臣經驗尚短,時有猶豫?!?/br> “又不是真要按照你的名單去辦,只是瞧瞧你的眼光罷了,”天子笑罵了一聲,“明日交上來吧,朕要回去歇息了。” “父親保重身體,切不可飲酒。”太子行禮道。 “別念叨了,下去吧。”天子擺手。 出了福寧宮,太子轎輦直去左春坊。 “昨日可問出些什么?” 白英垂首跟著:“奴婢該死,竟問不出什么,他只一口咬定是去檢查門窗炭火?!?/br> “去查,從他入宮時查起,”太子道,“只怕與那些人是一伙的?!?/br> 哪一伙人自然不用細說。 白英心下駭然,但面上不顯:“若是如此,那這苦rou計的時機,算得也太巧了些。” 太子只冷笑道:“孤難得心善一回,沒想到竟被這狗東西反咬一口?!?/br> 白英不敢應聲。 太子又問:“近日可有人在太子妃面前提起河道之事?” 白英連忙道:“奴婢和清佩昨日都審會寧殿的宮人了,無人提過,也從未聽太子妃自己說過。” 太子眸光一閃:“那此事,更是太巧了些。” 作者有話說: 太子開始起疑心了~ 第50章 夢行云 第二日, 太子并不提起秦艽一事,只說了并沒查出什么,還要從他入宮后調用記錄來查。但是秦艽年紀小, 入宮不過幾年,太子明明對他有恩, 卻不知為何如此行事。 只因那日春水確實見了秦艽將紙片握在手里,東宮只怕是寧肯錯殺,也不會放過。 喬琬除了自責, 更是在想,前世沒有自己這一遭, 秦艽后來便被送去長春宮了。也不知道他當年在長春宮是否安分? 太子并不再問喬琬那日為何寫了河道二字,喬琬也不便再提。但她心中隱隱覺得,此事只怕并不會這樣輕易善了。 昨日昭王迎親大婚, 這一日昭王與昭王妃已經入宮朝見了天子、太后。 明日是昭王妃的盥饋禮,本也應是侍奉天子與皇后。但依照太子大婚時的規(guī)矩,從福寧宮出來, 昭王妃的盥饋禮依舊在長春宮。而太后同樣請來了諸宮眷, 也讓惠妃娘娘在盥饋禮這日見一見兒媳。 喬琬作為太子妃,也算作宮眷, 因此兩位司則就來拜見說了此事,還特地囑咐宮人明日觀禮要準備太子妃燕居服。 喬琬因為秦艽一案雖還有些神思不屬, 但并不忘分化三司九掌之事。她又特地留了謝司則一人,問了她調任入東宮可還習慣,三司諸人可和睦??翱傲暨^了一盞茶的時間,才放她離開。 清晝望著謝司則的背影, 道:“竟有些同情她。” 喬琬卻道:“宮中那么多人, 你哪里同情得過來?” 清晝忙躬身:“婢子說錯話了?!?/br> 喬琬伸手輕輕一扶:“清晝, 良善從來都沒有錯。只是不要因良善,害了人就好?!?/br> 清晝想到了秦艽,忙道:“婢子明白。” 喬琬想了想道:“這個謝司則行事沉穩(wěn),被我留了兩回,也不知回去三司會如何應對。我見她與張司閨,倒可以爭上一爭。” 清晝不敢再輕易應聲了,春水卻不明白,她小聲道:“爭什么呀?娘娘,您不是說過,張司閨是貴妃娘娘的人嗎?” 喬琬道:“當然是爭做我在三司第一得用之人?!?/br> ** 內侍的值舍旁,有一件班房。太子仁德,東宮內侍犯了小錯,不過都是關進去禁食思過一日。 哪知今日,確有掃灑內侍因偷盜在這里被用了刑。往常東宮并沒有這樣的先例,那些犯了大錯的,直接就送去司禮監(jiān)再不用回來了。秦艽一事,一時卻叫人心惶惶。 齊綬如今什么也顧不上了,只親自看著秦艽,急得直上火。他生怕走漏風聲被金鱗衛(wèi)知道了,又怕那小內侍禁不住折騰,還要cao心各種傳言。 這邊典藥局的局丞帶著幾個內侍親自來了,他提著藥箱,見了齊綬就作揖道:“小齊公公,您怎么親自在這里看著?!?/br> 齊綬年紀輕輕就被他師父塞進了典璽局,平日又常在太子面前露臉,東宮其他內侍對他都頗為客氣。 齊綬也不是個張狂的,他回禮道:“陳公公快幫幫我吧,這個不長眼的偷到了太子妃娘娘頭上。如今太子還哄著娘娘呢,并不肯發(fā)落,咱們可得給他吊著命。” 那邊有小黃門開了班房,典藥局的人一看就奇了:“這不是秦艽嗎?”當日秦艽□□爹虐待,也是他們將人從鬼門關上拉回來的。 “這……小齊公公,可是有什么誤會?”陳局丞問。 齊綬只搖頭:“誰知他被什么蒙了心竅,你們看著點,也別讓他自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