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真酒教你如何柯學劃水、君子懷璧、婚后熱戀你、穿成年代文男主的早死原配、踹了前任后我成為他的金絲雀、繁星之下(現(xiàn)言骨科,1v1,哥哥誘入)、綠春波(高干 替身情人 H)、當魔王穿成小可憐[星際]、竹馬好像我老婆[娛樂圈]、二嫁將軍府
“做啥?”徐天柏湊過來一看。 “做一點好玩的,快樂的事情。”明霜甜甜一笑。 這是她想使壞時的慣常表情,徐天柏看得下意識一哆嗦。 作者有話說: 看我們清純小槐可以堅持多久被搞到手。 —— 第三章 “野莓”是幾人聚餐常去的餐廳,在四樓有固定的專用包間,從窗戶往外看,外頭是竹林幽苑,環(huán)境很是僻靜典雅。 明霜正低頭擺弄手機,陸措坐在對桌,明霜喜歡吃海鮮,六月土產(chǎn)的螃蟹還沒肥,他刻意提前預(yù)約了北太平洋帝王蟹,正專注的用工具把蟹rou剔出,裝在一個小碗里。 陸措對明霜這份優(yōu)待從小如此,徐天柏和李恒遠也早也都習慣了。 陸措把碗朝明霜一推,“和什么人聊?這么開心?!?/br> 他穿著白襯衫休閑褲,面孔溫和英俊,陸措從小就要比同齡人更早熟些,大學待了兩年,更顯得斯文成熟。 “一個新同學?!泵魉艘豢谛穜ou。 “十五,聽說你轉(zhuǎn)學去檀附了?” “對?!泵魉獙﹃懘霊B(tài)度不像對別人,一向有問有答。 之前在國際那件事情鬧得挺大,陸措自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據(jù)說,明霜為一個姓季的男生出頭,和江家二少發(fā)生了沖突,最后鬧得不可開交,被明立誠強行轉(zhuǎn)學。 “你和千樟怎么吵起來了?!标懘氇q豫著選擇措辭,“……因為一個隔壁班學生?你和那男生關(guān)系那么好嗎?” “不好?!泵魉^都沒抬。 “那……” 明霜大大方方說,“其實我就是和江千樟不對付?!?/br> 陸措有些頭疼,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來調(diào)解。 明霜卻像是被搭發(fā)了,冷笑道,“不過一個后來上位的小三生的,借著別人不知道,就當自己是正主了,在那牛什么牛?” 她是看不慣季年被欺負,但她更看不慣江千樟本身。 李恒遠和徐天柏面面相覷,心里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檀城豪門最出名的有三家,明家,陸家和江家。 陸家和明家一直交好,因此陸措和明霜從小也認識,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兩家如今更多在商界發(fā)展,江家更為傳統(tǒng),家族內(nèi)部甚至還殘余著一些舊式門閥的做派,江家老宅位于檀城最南端,明霜小時去過一次,依稀記得是一幢陰氣森森的老式宅邸,白墻黑瓦,奢華講究,卻彌漫著一股沉沉死氣。 陸措知道明霜心結(jié),心里嘆氣,溫和說,“下周末我還在家,陪你一起去見見阿姨,今年太忙了,清明那會兒也沒好好祭拜。” 三人都知道明霜這段往事,自然也一下明白了為什么明霜會對江千樟有敵意。 明霜母親喻殷在世時,明霜年齡還小,對母親的印象就是窗前郁郁寡歡的一片削薄背影, 終年在等著一個不歸家的人;明霜從小親母親,那時候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心里已經(jīng)種下恨意。 再后來,明霜三年級時,她回奶奶家過暑假了,一個雨夜,喻殷獨自在明家別墅,半夜忽然要出門,據(jù)傭人說,她說要打傘去接明立誠回家,怎么勸都勸不住,最后,她永遠也沒回來,死在了那條國道旁。 明霜認為,母親是活活被這個家害死的。 她內(nèi)心恨明立誠,恨多情的男人,也恨愚蠢癡情的女人。 區(qū)區(qū)男人而已,她是無論如何,不會為了任何男人傷神。 喻殷死后,每年明霜都會去祭拜兩次,陸措經(jīng)常陪著她一起。 “嗯。”明霜聲音低了下來,“謝謝陸哥?!?/br> “江家那事兒,你們別往外說?!标懘胝溃瑢扇苏f,“十五和江千樟和江家都不熟,也不想有過多交集?!?/br> 徐天柏立馬說,“哥,你這還不信我們,放心吧?!?/br> 他們和江家也有往來,知道江家二少平時有多盛氣凌人,高高在上,他們還都得賠笑捧著,心里暫時還沒把這大新聞消化。 李恒遠最人精,立馬活躍氣氛,轉(zhuǎn)移話題。 屋子里氣氛逐漸恢復(fù)正常。 一頓飯吃下來,明霜拿手機一看,江槐果然一直沒回她短信。 倒是許端端給她發(fā)了條消息,“明大小姐,翻了天了,居然有天你會叫我給你打聽男人號碼?!?/br> 許端端是個情報頭子,以前只有她給別人販賣明霜聯(lián)系方式的份。 “怎么樣,追到手了嗎?” 明霜陰霾的心情轉(zhuǎn)好了些,“你居然不問長啥樣?” “我相信你的眼光?!?/br> “……” “好吧,其實我早看過照片了,檀附校草,帥極了,還是顆干干凈凈的草?!?/br> 不料許端端下一句說,“那不然,你就別去禍害這種純情男高了吧?!?/br> 明霜,“?” 她扣字問,“我難道就不是純情女高?” 女高貨真價實,純情就算了。許端端回了個哆啦a夢震驚表情包。 “我不過把我的心掰成了八瓣,分給了不同的男人?!泵魉獞醒笱笳f。 “屁?!?/br> 許端端回,“哪里湊得出八個你看得上的?” -- 檀城市立第一醫(yī)院,內(nèi)科病房,門虛虛掩著。 小護士推門進來,易軍正蹲在病床邊給丁伊麗擦臉,兩人低聲交談著。 “您兒子真優(yōu)秀。”小護士給她換藥,忍不住夸獎,“聰明又孝順,應(yīng)該才大學吧?就能給父母墊上到醫(yī)藥費了,還來這么勤?!?/br> 有的父母住院了,兒女整個兒出都不出現(xiàn)的,也不是沒見過。 半晌。 “不是我們兒子?!倍∫聋愑行擂巍?/br> 易軍說,“是親戚家的小孩?!北欢∫聋愐豢?,他舌頭打結(jié),忙不迭,撇清關(guān)系一樣慌忙改口,“……鄰居家的小孩。” 江槐推門進來,手里拎著一袋藥。 丁伊麗和易軍沉默了,室內(nèi)陷入了一片尷尬中。 “藥換好了,有問題按鈴喊我。”便連小護士也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她視線從少年臉上轉(zhuǎn)到丁伊麗夫婦臉上。 長相確實是不像的,夫婦倆都是細眉細目的普通人模樣,微黑,少年卻生著無可挑剔的好五官,皮膚白得像玉。 門再度被關(guān)上。 “這是這段時間的藥和繳費單?!苯甭曇舻?,“醫(yī)囑我寫在便箋上了,叔叔手機也發(fā)了一份,注意不要吃太涼?!?/br> 他面色如常,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之前的對話,“明天還有課,我先回學校去了?!?/br> …… 夜色里,江槐騎著車疾馳而過,短袖被風吹得鼓鼓,背脊已經(jīng)開始慢慢有了清挺寬闊的雛形,細碎的黑發(fā)有些凌亂,拂落在白皙的額上。 他從醫(yī)院回來,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江槐并不討厭這種味道,甚至,有時候會讓他覺得更安心。 路旁有人朝他吹了聲長長的口哨。 他沒理,以為是路邊常見的小混混。 不料又是一聲,“喂,帥哥?!甭曇羰翘鸫啻嗟纳倥曇?,透著幾分熟悉。 江槐停下車,看過去。 馬路旁是一個小公園,用來給市民健身用的,雙杠上坐著一個女孩,頭發(fā)束成高高的馬尾,用布發(fā)圈扎起,穿著超短褲和短襪帆布鞋,兩條潔白修長的腿隨意晃蕩著,正托著腮,朝他吹口哨。 和白天在學校里完全換了一身打扮。 “哥哥,你怎么不回我短信呀?!泵魉首鲉渭兊卣f,“是覺得我的菜不好吃不合口味嗎?” “還是哥哥的好meimei太多了,分不清號碼了呀?”她胡言亂語,睜著眼睛給他潑臟水。 江槐,“……” 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女生,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只能不予回答,長腿跨上車。 “別走啊。” 明霜想從雙杠上跳下來追他,夜色深了,天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路,江槐只聽到背后傳來一聲驚叫,隨后便是帆布鞋跌跌撞撞蹬在沙地上的聲音,他停下車,心一沉,朝著尖叫的方向快步走過去。 黑暗里,一團影子帶著香風撲過,輕暖甜潤,把他身上殘留的消毒水氣味完全消抹。 明霜沒想到他竟然真會來,借勢勾住他的腰,順手一摸。 好細的腰。 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迅速把她推開了。 明霜站穩(wěn)了,哈哈大笑,微卷的馬尾末梢在夜風里劃出俏皮的弧線,少女笑聲又甜又脆,笑得停不下來。 江槐還站在原地,耳根漲熱,血似乎都往臉上涌去。 “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女生給你遞情書啊。”明霜追著他,大聲問。 她就是不走,追著他的車小跑,天色晚了,這條街周圍僻靜無物,女生穿得很清涼,白生生的長腿似乎在夜色里發(fā)光。 他車速變慢,明霜平時疏于運動,正巧也快追不上了,眼下趕忙趕上,雙手一伸,攔在他車前。 “你還沒回答我呢?!彼恢狈磸?fù)追問,似乎真的很在意這個問題,“有沒有啊?” “沒有?!苯笨匆膊豢此?,終于生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