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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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算了吧。”吳青苗勉強笑了笑,“換個別的,還有九月生日的么?!?/br> “行行行,換成天蝎座的,來來來,有誰是天蝎座的?”大家也都知道江槐性情,很快又熱熱鬧鬧恢復(fù)了游戲。 江槐似乎完全沒注意這邊,他昨夜睡眠不好,正靠著墻在補眠。 濃郁的長睫影子落在白皙的面龐上,格外秀致。 “我先不玩了?!泵魉鋈徽f,“我上個廁所?!?/br> 教室里黑漆漆的,前座大家還圍繞著,在熱熱鬧鬧玩游戲,沒人注意到漆黑的教室后排。明霜借著這個掩護,摸到教室后頭,她走路腳步很輕。 江槐睜開了眼,在她靠近的第一時間。 那雙漂亮的眼睛淡淡看向她。 兩人這些天又斷聯(lián)了。江槐似乎也不能接受她那天那番話,她這幾天忙著學習,也沒顧得上來sao擾他。 “看看微信?!泵魉N在他耳邊,輕聲說。 “你最近是卸了嗎?”上次她找他要照片,難道是那么過分的要求? 江槐的手機界面,微信聯(lián)系人極少,不過申請?zhí)砑幽抢镉袀€小小的紅點。 明霜一點都不覺得羞愧,黑暗里,女孩尖尖的下巴幾乎擱在了少年肩上,從她的頭發(fā)上,傳來一股如蘭似麝的香味。 明霜其實很小巧,可以被他完整從身后抱入懷中,嚴嚴實實的,被他一個人獨自占有。 她聚精會神看著屏幕,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頭像。 是來自顧芝之的好友申請。 “她來找你干什么?你們是不是背地里天天聊天呢?你之前不說好了不理她的嗎?”明霜有些不高興,大眼睛看向他——身體力行把雙標踐行到底,并且不覺得有任何羞愧。 江槐只是安靜看了她一眼,“剛看到?!?/br> 前段時間忙,他沒清理。 少年修長的手指一滑,已經(jīng)把拒絕點完了。他把手機收起,神情如常,又是那種矜持冷淡的氣質(zhì),和明霜第一次見到他時很接近。 電還沒來,明霜見他這模樣,卻忍不住想去鬧他。 江槐也沒能繼續(xù)安心補眠,他坐著,明霜站著,第一次占據(jù)到了身高上的優(yōu)勢。 那陣香忽然飄來,女孩伸出一根細嫩纖細的手指,戳了戳江槐的后頸。 隨后,整個人輕輕湊過。 “哥哥,我剛聽說你九月生?!?/br> “那你到底比我大還是比我小啊?!?/br> 她在黑暗里悄悄對他說,“我們該不會是姐弟戀吧?” 作者有話說: 么么! 等著看小槐是如何一點點拋棄自己底線的,但是依舊被十五騙太多次,最后整個人都壞掉了。 —— 第二十章 黑暗里, 少年聲音淡漠,“不是?!?/br> 果然江槐還是男人。無論年齡多大都不想被叫弟弟。 “那你是幾號?我是9月17號的。”明霜和他較真。 于是江槐又不做聲了。漆黑的教室里,曖昧滋生, 明霜湊近, 呼吸落在他側(cè)頸,輕輕的, 像是鳥兒的絨毛拂過。下一個瞬間,她的手腕忽然被扣住, 感覺到少年手指的溫度和越發(fā)加重的力道, 明霜輕聲說:“疼?!?/br>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來電了?!?/br> 教室就是在這時亮起來, 他陡然松開了手, 少女手腕纖細, 有一圈淡淡的紅痕。江槐緊緊盯著他留下的痕跡, 仿佛如夢初醒。 他垂著眼, 輕聲說:“對不起?!?/br> 江槐是個情緒很淡的人, 明霜第一次見他這副模樣, 覺得有些新奇和有趣,她揉了揉自己手腕,“沒關(guān)系?!?/br> “jiejie原諒你啊?!彼佳蹘Γ谒吂?,看到少年如玉的耳尖瞬間燒紅。 “江槐?”阮揚帆玩完了牌, 正在收拾著, 回到座位, 便看到明霜若無其事的離開, 江槐依舊坐在座位上, 似乎看不出什么異樣。 吳青苗抿著唇,盯著教室后排座位。 她認識江槐很久,總覺得他近段時間有些不對勁。 晚自習下課之后,走廊里人潮涌動,明霜和陳璇走在一起。 正巧撞到顧芝之從隔壁班門口出來,她臉色有些異樣。 明霜輕飄飄瞟了她一眼,忽然想起,她三番五次要去找江槐告她的狀,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她知道,顧芝之未必對江槐真的就有什么心思,不過是她的一貫作風,見她喜歡什么,擁有什么,便一定要去搶來。 兩人擦肩而過。 “他都知道?!泵魉p飄飄說,“還是喜歡我。” 你又有什么辦法呢? 顧芝之頓在原地,臉色煞白,明霜看都沒看,繼續(xù)和陳璇談笑,徑直走過。 和陳璇聊了幾句,明霜和她還挺投緣,順便問了句,“我馬上生日,下周末辦生日會,你來不來?” 明霜轉(zhuǎn)學來檀附后,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勾搭江槐和學習身上了,新朋友倒是不是很多。但是她喜歡熱鬧,以前在國際的朋友倒是邀請了不少。 “我給你準備禮物?!标愯ⅠR說,她知道明霜家庭背景,也知道明大小姐的十八歲生日,必定會有排場。 “不用禮物?!泵魉眯Φ?,“自己來就好啦?!?/br> “我家院子很大,你帶幾個人都沒問題。”兩人聊著,走到了校門。 “你家車是不是要來了?”陳璇問,猶豫道,“……你的那個,管家?!?/br> 她知道明霜家里很好,每天早晚都是豪車接送。學校里還有人傳言,說什么她家里還有管家,專門接送,被明霜聽到差點沒笑死,“那是我爸秘書,什么管家?!?/br> 明霜說,“我叫他今天別來,今天我自己回去?!?/br> 她和陳璇在校門口分手,明霜說著,目光四處搜尋,一下看到人群中他的影子。 江槐正推著車走出學校,明霜立馬追了過去。 “喂,江槐,帶帶我嘛?!彼愤^去,有些氣喘,伸手去拉他的校服下擺。 江槐車速變慢,沒有立刻停下。 “小朋友,聽到了么,我要坐車?!泵魉p手放在嘴邊,籠成喇叭狀,故意拉長了聲音,朝他笑。 少年長腿一支,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她,少見有些惱。 明霜一點不介意,她覺得江槐太好玩了,對他興趣更大了。明霜一向不是個臉皮薄的人,江槐把車停下了,她便跳上車,坐在他的后座。 感覺到手下肌rou猝然緊繃,她一點都不管,隔著一層薄薄的校服,小手環(huán)住江槐的腰。 果然很細。 上次摸到還是那天晚上,被他很快掙脫了,這次倒是沒有,但是依舊能感覺到他的不自在與僵硬。 女孩肆意伸著兩條修長的小腿,在夜風里,看著眼前少年的背影。 “江槐,你怎么也不住宿了?”明霜問。 少年淡淡的聲音從風里傳來,“打工。” 明霜記起,他父母已經(jīng)都過世了,高三學業(yè)更加繁忙,還要兼職……從小沒有吃過任何苦頭的明大小姐覺得有些難以想象,“你父母沒有給你留下什么……遺產(chǎn)。” 大小姐試圖努力選擇合適措辭,試圖照顧一下他的情緒,聲音都比平時溫柔一些。 江槐感覺到了,神情安靜,“沒有。” 說到他逝去的父母,他聲音里似乎也沒有什么悲切之情,只是平淡,讓明霜有些意外。 “他們是因為生病么?”明霜輕聲問,“還是意外?!?/br> 她并不了解江槐的家庭背景,江槐也從未對她提起過任何。 江槐淡淡說,“意外?!?/br> 他對聊這個話題沒有抵觸,但也沒有多大興趣。 明霜托腮,看著少年背影,話鋒忽然一轉(zhuǎn),“江槐,你有什么夢想么?” 他們馬上都要十八歲了,高三,即將走入人生的分界點。以江槐的成績,可以考上最頂尖的大學,離開這里,擁抱光明的未來。 江槐沒有回答。 夢想?他想象不出來自己的未來,從童年開始很長一段時間,他活得渾渾噩噩,即使到了如今,也依舊感覺迷茫,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你呢?”良久,她卻聽到江槐聲音。 “我嘛?!泵魉肓讼?,“想不出來。不過高中畢業(yè)后,我應(yīng)該就會出國?!?/br> 畢竟按她的成績,參加國內(nèi)高考,要進名校很難。明家這輩孩子出國的很多,明蕭現(xiàn)在就在國外,她已經(jīng)通過了學考,明立誠為了體面和她所謂的前途,基本是一定會讓她出國的。 明霜小時候在國外居住過,倒是也能適應(yīng),對她而言,在哪里都差不多,都是活。 “反正,我爸也不指望我做點什么?!泵魉p輕松松說,“出國也不錯,可以離這個家遠一點?!?/br> 圓月掛在空中,高懸,灑下滿地清輝。 江槐不做聲了。 明家別墅門口,少年車停下,明霜一跳而下,準備和江槐道別,忽然聽到庭院里傳來的聲音,一下豎起了耳朵。 明家庭院里,站著兩個男人,大門沒關(guān),兩人正在交談,明蕭看到外側(cè)那個高個男人,一下睜圓了眼,馬上藏在了陰影里。 明蕭早說要回國辦事,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殺了回來,還直接出現(xiàn)在了她家門口,明霜有點驚訝,順便慶幸自己今晚沒叫家里車,不然直接回家,豈不是被他逮個正著。 明蕭是明霜大伯的孩子,家族里和她年齡最接近的晚輩,算是她的堂哥,也是脾氣和她最投緣的。 “十五最近怎么樣?”明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