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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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說,“對你朝思暮想,睡不著啊哥哥?!?/br> 江槐,“……”他耳尖微紅,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明霜嘴里八句話至少有七句是假的,他也沒那么平靜地聽之任之。 明霜側(cè)目看到江槐書包旁掛著的那只小飛龍,輕輕哼了一聲。 江槐才見到,她書包右側(cè),也掛了一只一模一樣的同款,江槐的是純白的,她的是純黑色的,唇角揚(yáng)起了淺淺的弧度。 兩人這么走在路上,明霜找了個由頭,說有題目不懂,叫江槐出去和她學(xué)習(xí)。本來以為那天的事情之后他會不好意思,沒想到竟然還是這么順利。 明霜說,“我爸今天可能回家。” 她看到江槐腳步一頓,語氣有些挑釁,“還敢去么?!?/br> 不料江槐依舊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模樣,“是去看書的。” 明霜反而被噎住,江槐這幅無情無欲的模樣是她覺得最難搞的時候,她一點(diǎn)也不喜歡。 江槐做事很專注,說看書就真的看書,安安靜靜。 明霜去年期末老進(jìn)步極大,第一次擠進(jìn)了班里前半行列,按照現(xiàn)在的分?jǐn)?shù),國內(nèi)高考考一個比較好的一本是沒問題了,但是離著明立誠要求的名校還是有差距。明霜性格倔,她不相信有自己辦不到的事情,年后一直在家看書。 徐天柏幾人都不知道她為啥要那么拼命,陸措更是心疼她,叫她不要熬夜了,出國的路子明立誠早已安排好了,陸措打算到時候也出去交換,和她依舊可以見面。 誰都不懂明霜這是和什么杠上了,可是她性格倔強(qiáng),犯倔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誰也沒法說服她改變主意。 或許是江槐感染了她,她也安靜了下來,認(rèn)真寫著一張數(shù)學(xué)全真模擬卷。 書房的門卻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是明霜養(yǎng)的那只貍花貓,它步伐輕快的走了進(jìn)來,可是,沒找明霜,卻輕巧地跳到了少年的膝蓋上,竟然就這么趴了下來。 明霜瞪大了眼。 那不是她的貓嗎,為什么進(jìn)門就來黏江槐,這有天理嗎?因?yàn)楫愋韵辔?/br> 江槐垂眸看著貍花貓,伸手輕輕在它背脊撫過。江槐擼貓的手法竟然意想不到的好,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貓咪的背后撫過,力道適中,低垂的眉眼看起來不那么冰冷,反而很是溫柔。 其實(shí)沒有那層外人面前如冰似雪的氣質(zhì),在她面前,他越來越表現(xiàn)出溫柔秀致的少年模樣。 小貓黏糊糊地叫了一聲,顯然被摸得很是舒服。 明霜實(shí)在看不下去,站起身,跳起來想去搶貓,“江槐,你勾引它。” 當(dāng)然不會是貓咪的錯。 “喵嗚?!笨墒?,貍花貓輕快地跳開了。 明霜撲了個空,直接摔倒了江槐懷里,那雙修長的手及時穩(wěn)住了她,明霜爬了起來,嬌里嬌氣斥責(zé)他,“你還占我便宜,江槐,你好色,貓和人都不放過是吧?!?/br> 江槐,“……”女孩小小軟軟的一團(tuán),撲在他懷里,那股甜甜的馨香格外明顯,少年耳根微紅,盡量不觸碰到她的別的位置,將她扶起。 明霜對自己的所有物有強(qiáng)烈的占有欲,所以之前在明家,別的人都是不碰這只貓的,看到都繞道走,沒想到江槐一上來就和她的貓好到一起去了,貓兒還很享受的模樣。 不過她也只是說說,倒是也沒有那么反感。 對此明霜在心里給自己提供了一個解釋,因?yàn)樗J(rèn)為江槐是她的,這只貓也是她的,都是她的所有物,所以不會覺得排斥。 眼下她的兩個所有物相處得還不錯,明霜想通了,也就懶得說什么了。 “現(xiàn)在只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我能考多少分就看你的本事了。”明霜說,“小江老師?!彼室饫L了調(diào)。 江槐收拾好課本,“我去一趟書店?!?/br> 明霜學(xué)了這么久,只想懶洋洋窩在溫暖的地方睡一覺,她立馬趴下,扔了筆,“你去吧?!?/br> 她像只小貓,打呵欠時尤其像,不親近人,喜歡打盹,很高傲。 少年唇線微微揚(yáng)起。 書店里,他給她挑好書,暮色四合,竟然已經(jīng)快要到傍晚,明霜應(yīng)該還在睡,他給她發(fā)了一條信息,但是沒有回復(fù)。 書店一樓,江槐結(jié)賬時,迎面撞上了一個推著輪椅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黑發(fā)黑眸,英俊瘦削的臉龐,手里拿著四五本書。 江槐準(zhǔn)備離開,男人輪椅卻停了下來。 江如樅開門見山,“你是江槐?” 少年頓住了腳步。 “你和你mama很像?!彼粗倌甑哪?,陳年的記憶浮現(xiàn)了出來。那時候,江如樅約莫八九歲大,已經(jīng)記得事情了。 “我叫江如樅。”男人說,“算起來,應(yīng)該是你堂兄?!?/br> 書店三樓的咖啡區(qū)。 少年挺拔秀頎,神情卻很冷漠,他淡淡說,“你如果是想叫我回去的,就沒必要繼續(xù)下文了?!?/br> “我和江家沒有關(guān)系?!彼f,“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br> “那你為什么要姓這個姓氏?”江如樅說。 這個姓氏是于嫣給他留下的,江槐幾度想過要去徹底改掉,最后還是沒行動,他是無根無萍之人,姓什么對他而言也不重要了。 “江家現(xiàn)在的情況你應(yīng)該不清楚吧?!苯鐦汉攘艘豢谀ā?/br> “二十年后,你如果可以把他們?nèi)《!彼?,“倒是很不錯?!?/br> 陰暗腐朽的大家族,像是一個巨大的機(jī)械,他們這些不合格的零部件,都會被一一剔除,只余下最優(yōu)秀合格的產(chǎn)品。 “你母親當(dāng)年未婚先孕。”江如樅輕聲說,“和老家斷了聯(lián)系,帶著你一直生活在檀城,他讓你姓江,但是不承認(rèn)你是她的兒子。” 江槐神情未改,只是安靜冰冷看著他,這些記憶里不堪銥嬅的部分被這么當(dāng)堂呈現(xiàn),他卻很平靜,似乎在聽別人的故事。 “我的腿是壞的,醫(yī)生說,是先天的,一輩子也好不起來了?!苯鐦赫f,“但是,你知道,是怎么壞掉的嗎?!?/br> “而你和江千樟,到底誰大誰小一些,你想知道么?!蹦腥诵χf,“我也一直很好奇?!?/br> …… 明霜在家睡了一覺,睡得臉頰發(fā)紅。 “江槐?”似夢似醒間,她感覺江槐好像回來了,黏糊糊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那股香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像只真正的貓兒一樣,死死纏住他,少年身上還帶著外頭的涼氣。有什么冰冷的東西貼在了她唇上,隨后,是臉頰,少年垂著眼,看著懷里女孩。 陸措電話響了起來,他眸光冷漠掃過,沒有半分要接的意思。 還有三個月。 他手指眷戀地?fù)崦^女孩面頰和唇。 明霜醒來時,江槐已經(jīng)走了,明立誠也沒回家。 桌上放著他給她買來的新的參考書和一張江槐留下的字體,筆跡很好看,大概是之后給她的作業(yè),和一部分題目解析。 “霜霜。”他寫了很多,明霜一眼卻只看到了開頭這兩個字。 她不滿地趴在桌上,唇卻微微勾起。 江槐,憑什么這么叫她。 貍花貓又跳上了她的膝蓋,喵喵叫喚,到了喂食的時候了,明霜抱起它,手指在它頭上點(diǎn)了點(diǎn),“小沒良心,他有什么好的?!?/br> 作者有話說: 小槐寫下,就把我的這兩個字自動省略了。心里是這么想的。 這男人其實(shí)是個隱藏的悶sao病嬌,還沒被挖掘出來罷了。 — 第三十四章 江槐走了之后, 明霜繼續(xù)在家看了會兒書。 隨后,實(shí)在忍不住,又打開了微信, 問江槐, “ 你到家了嗎?” 江槐過了一會兒才回復(fù),“ 在外面, 等下回家?!?/br> 他拍了一張照片給她,是外頭的月亮, 明霜看了眼時間,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了,明霜知道江槐做了不少兼職,很忙, 和她聊天時不是在工作間隙就是在路上。 倒是沒想到高三下學(xué)期了還會如此, 即便如此, 她想起上次那份被拒絕的助學(xué)金, 抿了抿唇。 算了, 傻子, 非要折磨自己就折磨自己吧。 江槐在這方面好像莫名其妙很是堅(jiān)持, 兩人一起出去時,偶爾有什么開銷,明霜回想起來,發(fā)現(xiàn)竟然都是江槐付的賬,明霜大小姐出身, 從小沒缺過錢, 也不是很在意誰給誰花錢, 以前也沒在意過這件事情。 許端端對此評論, “ 他是男人啊, 又不是吃你軟飯的?!?/br> 明霜哦了聲。 其實(shí)吃軟飯也不是不行,可惜江槐估計不愿意,他看起來不聲不響,安安靜靜,其實(shí)是倔得要死,死心眼,明霜覺得有時候拿他沒半點(diǎn)辦法。 許端端說,“ 不過他那個身材長相也夠資本吃軟飯了,你什么時候和他掰了告訴我哈,我可以給他找個下家?!?/br> 明霜,“ ?謝謝你的好意?!?/br> 許端端,“ 按你的性格,反正在一起了過段時間也會掰,不讓他有下家,叫他給你守寡嗎?!?/br> 越說越離譜了。 明霜扣字過去,“ 我還沒死?!?/br> 不過,死了倒確實(shí)也得叫江槐給她守寡,她當(dāng)鬼也不會放過他。 她身邊所有人,都覺得她能被江槐鉤在身邊這么久,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也都覺得結(jié)果一定是注定了的。 江槐發(fā)了那張照片之后,就一直沒回話了,明霜估計他正在回家路上。 她發(fā)了一條暗示過去,“ 我小名叫十五?!?/br> 其實(shí)只有最親密的幾個朋友會這么叫她,她這次特別批準(zhǔn)了,叫江槐也可以這么叫她。 夜色里,少年停下車,站在路燈旁,看到明霜發(fā)來的那條消息。 十五。 他記得,那個叫陸措的男人就是這么叫她的。 江槐半晌沒有回音,明霜等了又等,發(fā)了個 ?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