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沾染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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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霜出現(xiàn)在門口,她一出場,似乎就有成為目光焦點的能力。湛芳盛精心收拾的一身在她的襯托下,瞬間變得格外寡淡。 女人穿得很隨意,一身墨藍色的吊帶長裙,裙下裹著的身材卻婀娜有致,卷發(fā)披散在雪白的肩頭,美艷又風情,比起高中時代更為逼人的漂亮。 她身邊隨著一個男人。 湛芳盛視線瞬間被吸引,男人身材修長,五官極為漂亮,氣質(zhì)出挑。 可能明霜在哪里包養(yǎng)的小明星,她身邊從不缺男人,湛芳盛笑了聲,語氣有種說不出的味道,“?;?,這么多年,身邊的桃花真是不斷啊,這位又是?” 明霜拂了拂落在肩上的卷發(fā),壓根沒理她,在李恒遠旁邊的位置落座。 那個男人在她右手邊落座,他很安靜,卻半點不見局促,氣質(zhì)很特別,倒像是個習慣了居人而上的。江槐這幾年,久居高位,習慣了決策的掌權(quán)者,氣質(zhì)和少年時代到底還是有了些變化。 湛芳盛有些惱怒,正要說什么。 “江總?”卻見一旁的胡淼慌忙站起身,滿臉堆笑。 他們公司以前去找過江槐,想拉林泉的投資,他和江槐會面的時間只給了五分鐘,但是不影響他對江槐記憶猶新。江槐讓人印象深刻的,第一是他極為出挑的外形,但是和他談過話后,只會對他冰冷凌厲的辦事風格印象更為深刻。 湛芳盛瞪大了眼,“你認識?” “和江總能在這里見面?!焙祷琶Σ亮瞬潦郑统鲎约好?,“真是深感榮幸?!?/br> 明霜眼尾掃過,“我的老同學,不能這么不給面子吧?” 江槐靜靜看了他一眼,接了胡淼的名片,胡淼受寵若驚,又看向明霜,她卻懶洋洋的,根本沒看這邊。 “是林泉的江總?!闭糠际⑴缘耐瑢W用手肘懟了懟她,小聲說。 湛芳盛臉一陣青一整白,她自然知道江槐這個名字,但不懂,為什么他會跟著明霜來這同學會。更不知道,他本人是一個這么年輕漂亮,氣質(zhì)超群的男人。 “同學會可以帶家屬?!崩詈氵h是知道明霜和江槐糾葛的人,看如今情況,自然笑容滿面,給他們圓。 明霜在喝飲料,倒也懶得去糾正,反正什么家屬也沒說,就當江槐是她的好大兒吧。 “江總是當年我們那級的省高考狀元。”胡淼笑著說,“和明校花是在檀附認識的吧,真是緣分啊緣分。” 江槐說了聲,“嗯?!彼謇涞拿佳郾欢缮狭艘粚拥臏厝?,明霜對他有些愛搭不理,但是他并不介意。 “那我也來敬江總一杯?!闭糠际⒍酥?,勉強擠出一個笑,“我們都是老同學了?!?/br> 明霜懶洋洋說,“他不喝酒,對不起了。” 江槐果然也沒接,甚至都沒看她一眼。明霜在心里翻白眼,這男的在外人面前,給人冷臉看的本事倒是這么多年也未變,失憶了也還這樣。她獨處時喜歡死命折騰他,很難說和這點沒有干系。江槐第一眼吸引到她的,也就是身上這股子冷淡驕矜的味。 “說起來,?;ǖ奈椿榉虿皇切贞懨??”湛芳盛臉上掛不住,咬著牙,“我記得,是不是叫陸卻來著?” 男人第一次抬眸看向她,他生一張宛如冰雪堆砌的美人顏,瞳孔黑漆漆的,聲線冰冷,“她的未婚夫是我?!?/br> 作者有話說: 外人面前的小槐是典型的高嶺之花。十五面前的小槐是…… 這幾章都還挺甜的,先給小槐一點甜頭——給大家二十紅包~~ 之后病嬌小槐應(yīng)該還有出場,被十五寵愛的小槐大部分可能會在番外寫,還是挺想寫寫十五寵夫日常的。 ———— 第七十章 昨天還是男朋友, 今天就升級成了未婚夫是吧? 得寸進尺的速度也太快了點,明霜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桌下揪江槐, 手指卻被他反捉住, 扣在自己掌心。 湛芳盛說陸措是她未婚夫?明霜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聽過這名字了,她出國前那趟, 應(yīng)該也算是和陸措徹底鬧翻了,后來這幾年里也沒再聽過陸措的消息, 現(xiàn)在忽然跳出來說, 陸措是她未婚夫也太好笑了。 她看向湛芳盛,慢條斯理,“我什么時候有了個姓陸的未婚夫, 我怎么自己不知道, 你給我們訂的婚?” 明霜向來也不走柔弱小白花的路線, 她微微抬著尖俏的下巴, 活靈活現(xiàn)一個跋扈的被寵壞了的大小姐。 何況此刻她身旁還坐著一個江槐。 江槐冷著臉看著人, 其實很有壓迫感, 那雙漆黑的眼珠, 顯得極為冰冷,這幾年,他習慣了居于高位,這么看著人時的震懾感尤其明顯。湛芳盛指尖微微顫了顫。 陸措的事情,是她道聽途說的, 想拿出來壓壓明霜, 倒是卻沒想到江槐和她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 胡淼笑著打圓場, “什么時候可以喝上江總你們的喜酒?到時候, 我們老同學坐一桌?!?/br> 氣氛松弛了下來, 原本也是個同學會,不是什么劍拔弩張的地方,周圍幾個機靈些的,都順著胡淼的話,把話圓了回來。 胡淼自己卻都在心里犯嘀咕,以前怎么沒完全聽過江槐有什么未婚妻?江槐是業(yè)內(nèi)出了名的寡王,清心寡欲得出奇,沒想到竟然不聲不響訂婚了。 “隨時都可以,她愿意就好。”江槐說。 明霜瞥他一眼,眼尾掃過,她眉眼生得張揚,這樣微微睨人時,顯得無邊風情。 “他喝多了?!泵魉砹死砣棺?,看也不看江槐,“別理他?!?/br> 室內(nèi)寂靜了下去,她當眾給江槐甩臉子,一點不給他面子,當事人卻也看不出慍怒,他低垂著眼睫,抽了紙巾,旁若無人,給她一根根細細擦拭而過細嫩的手指——她剛不小心潑了些葡萄酒在手上,明霜這么被他服侍著,顯然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很心安理得。 “來,那江總,我敬你一杯,明霜是我老同學?!本七^三巡,胡淼端著杯子過來敬酒,“就當提前喝了喜酒。” 江槐淡淡看了他一眼,端起了手邊酒杯,酒沒喝下,被被明霜截住了,她朝胡淼一抬下巴,“他胃不好,喝不了?!?/br> 手腕一翻,自己把這杯酒喝了。 胡淼心里明鏡一般,笑道,“?;▽偪烧婧?!” 他也是人精,一下看出來了,江槐很愛她,反而是明霜對他不冷不熱。拜倒在明霜石榴裙下的男人可太多了,數(shù)不勝數(shù)。 即使她脾氣壞,陰晴不定又薄情寡義,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尤其還是一個這么漂亮的女人。江槐是個好男人,好男人該被壞女人騙。 江槐喜歡聽這種話,聽別人說明霜對他好。一直都是如此。 胡淼這話說到了點,男人冰冷的黑眸里蔓了一點很淺淡的笑意,明霜正在吃飯,又使喚江槐給她剝蝦,她愛吃蝦,從不自己剝。 江槐很樂意效勞,漂亮纖長的手指用來做這種事情時,也顯得極為專注而沉靜。 李恒遠遠遠看著,心里驚濤駭浪一般,當年明霜和江槐的事情鬧得那么大,他們這幾個全程見證的人自然記憶猶新,都以為肯定掰了。 李恒遠和明霜青梅竹馬,對她脾氣很了解,她從不吃回頭草,而且喜新厭舊,薄情起來無人能比。 江槐被她分手時,明霜有多絕情,他們也都知道。 不料這么多年后,他們竟然還能重新走到一起。 許端端半路過來的,見到江槐也來了,還和明霜一起,也呆滯了,她趁著明霜上洗手間時,拉過她,“真復合了?” 江槐失憶的這堆事情外人都不知道,明霜也懶得再多加解釋。 于是她挑眉,“你覺得他帥么?” 許端端毫不猶豫,“帥,賊帥。” 極品男人,比起少年時代一點也沒長歪。 “那不就得了,送上門來的。”明霜一攤手,語氣聽不出開玩笑還是真,“不要白不要。” 明霜是資深顏狗了,許端端知道的。最開始,明霜主動追江槐,也就是因為看上了他那張臉……許端端很懷疑,明霜對他到底有多少感情。 許端端想起六年前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聪±锖坑謴秃狭耍牡涝龠@樣來一次,江槐還受得了嗎?不得真的瘋了。 湛芳盛蔫了,撐不住吃一半離場了。 明霜倒是完全沒受影響,自己吃自己的,和朋友敘了敘舊,一頓飯吃得挺盡興。 江家的司機在停車場等著。 停車場黑漆漆的,江槐走在她身側(cè),明霜忽然頓住腳,將他一推,女人漂亮的貓兒眼近在咫尺望著他,“江槐,誰給你的膽子,在外面給我造謠?!?/br> 她踮起腳,在他唇上懲罰般地一咬。 “失憶了,是腦子也一起壞了嗎?”她聽他變重的呼吸。 這幾天對他好了點,下次,江槐是不是就要出去說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她知道以前的江槐就這樣,倒是沒想到,忘了很多事,倒是單單沒忘想和她結(jié)婚。她真的不懂,為什么他這么急迫地,想把自己和她綁定。 “你不愿意嗎?”他竟然還有余力問她。 明霜雙手一攤,“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覺得呢?” “而且我現(xiàn)在不想結(jié)婚,我才多大?”明霜說,“結(jié)婚起碼十年后?!?/br> 江槐不語,只是這么靜默看著她,他失憶后,表情略微多了一些,明霜盯著他看了會兒。 “我很想。”他垂著眼,別開視線。 明霜以前很少看到江槐這樣,她陡然想起江如樅的話,也沉默了。講道理,江槐自己家庭也不幸福,父母離婚,那不該和她一樣索性不想結(jié)婚了么,人和人的想法果然無法相通。 “但我不想,你最好乖點?!彼乘谎?,“這事免談了。” 司機在前方開著車,明霜和江槐坐在后座。 江槐情緒似乎不高,看著暮色里的遠方,他手指沒有松開她,用一種極致占有的姿態(tài),將她的手收在自己手心。 明霜心不在焉,想著算了,不和病人計較了,她姑且縱容他兩月,之后江槐該去哪去哪,她管不了了。 汽車平穩(wěn)地駛過,明霜盯著窗外街景,忽然說,“江槐,你上的小學,是不是在附近?” 育才子弟學校。明霜記得。 學校門口的路都是泥濘的,地面上還殘留著各種烏糟的痕跡,有種難言的味道,明霜秀氣的鼻梁微不可查皺了皺,她以前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以往也從來都沒有興趣,想起那天和江如樅他們的談話,她卻陡然來了興致。 江槐注意到了,他垂著濃長的眼睫,沒看窗外,握著她的右手,手背陡然緊繃。 檀城因為近幾年經(jīng)濟發(fā)展速度飛快,大有躋身國內(nèi)新一線城市的意思,但是代價便是,區(qū)域經(jīng)濟發(fā)展非常不平衡。 以檀州江為界,整個城市被劃分為了南北兩塊,南邊明顯比北邊發(fā)達,明霜從小到大的生活區(qū)域一直在南方,很少去過北城那些底層人士聚集的地區(qū)。 于嫣沒有拿到大學畢業(yè)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沒有學歷,帶著一個說不出來歷的小男孩,要在社會上立足,在這片貧困混亂的地方立足,談何簡單。 江槐上小學時,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第一次在學校和人打架。是有小孩對他說,說他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他是路邊最臟最臭的那個乞丐的野種,小孩不懂這些,自然是聽大人說的。江槐極其早慧,曉事很早,已經(jīng)能聽出這話的惡毒。 那天晚上,他額上一片青腫,回家時,于嫣對他說,因為他和人打架,她需要賠償醫(yī)藥費。江槐說,他會去賺賠償?shù)腻X,那天傍晚夕陽很漂亮,女人修長的手指間夾著煙,朝他輕蔑一笑,將煙蒂朝地上一砸,說那小孩說得對,就是這樣。 江槐在屋外獨自待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晨曦初綻,他背起書包,去了學校。 “停車?!泵魉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