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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君子懷璧在線閱讀 - 君子懷璧 第15節(jié)

君子懷璧 第15節(jié)

    “佛家講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此人出家之后,洗心革面,又做了許多善事,功過相抵,大約也算是一筆勾銷了?!?/br>
    聞玉對此不以為然,不過也并不與他爭辯,只隨口問道:“這人還在這寺里?”

    “此人你也認得?!?/br>
    “是誰?”

    “正是雪云大師?!?/br>
    聞玉下山的腳步一頓,衛(wèi)嘉玉也停了下來,又繼續(xù)說道:“塵一法師收過許多弟子,其中最出色的是云心月信四位,而這四人中,其中三人你應當都已經見過?!?/br>
    “四位弟子性情迥異,各有特點。大弟子雪云武藝高超,是排云掌的傳人;二弟子雪心精通藥理,時常下山醫(yī)治窮人;三弟子雪月最為聰慧,精通佛法最得法師喜愛;四弟子雪信年紀最小,很早就幫著住持處理寺中雜務,接物待人很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塵一法師圓寂之后,他便接過了住持的位置?!?/br>
    聞玉跟在他身后一路沉默不語,二人經過一段陡坡,視野忽然開闊起來。面對著出現(xiàn)在眼前的朱紅小門,她才意識到衛(wèi)嘉玉不知何時竟一路帶她走到了后山的護心堂。

    護心堂古樸素雅,院中并排放著十幾個木架,上面放著曬箕,里頭是雪心大師采來的藥材。但那是曾經的護心堂了,半個月前沖破夜空的大火仿佛又重新浮現(xiàn)在了眼前,聞玉站在原地,怔忪著看他上前推開木門,門后不遠處的高臺上已叫大火燒成一片廢墟,斷壁殘垣顯得破敗不堪。

    高臺下青石鋪成的地面上還有隱隱的暗紅色血跡,隔了這么多天,好似還能聞見那天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那味道勾起了她許多不好的回憶,叫人作嘔。

    衛(wèi)嘉玉跨過門檻,直直朝著高臺走去。他身穿白衣,寬大的衣袍在風中獵獵而動。透過他高瘦的背影,聞玉仿佛看見了另一個人,另一個穿著僧袍的人影。

    夜色中,女子站在一地橫七豎八的尸體中間,披發(fā)拂面拄劍而立。護文塔外的廣場上,石板縫里都鋪滿鮮血,她手中一柄長劍通體烏黑立于尸山血海之間,劍上還有鮮血蜿蜒而下,滲入地底。在一地的血色和漫天火光中,修羅地獄也不過如此。

    外院僧眾合力撞開寺門,推門而入時最先看見的就是位于一地尸體中間的女子。在身后的熊熊烈火之中,女子抬頭露出一雙叫血染紅的眼睛,臉上還有血痕未干,面對著院門外突然闖入的眾人,她臉上神色兇性未退,竟是駭?shù)瞄T外無一人敢上前半步。

    眾人身后雪信撥開人群,他寬大的長袍一路染上鮮血,終于走到女子身旁的時候,女子像是漸漸恢復了神志,目光逐漸清明。她渾身上下像是叫人抽光了力氣,膝蓋一軟再站不住,終于拄著長劍緩緩半跪在地上。

    衛(wèi)嘉玉站在那天雪信停下來的位置上,半俯下身,伸出手指拂過地面。聞玉看著他的背影,如同看見他穿過那晚的尸山血海,走到她面前,終于趕在她倒下之前伸手接住了她委頓的身形。

    刺眼的太陽光下,她輕輕吐出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21章 百丈院

    聞玉當初跟著雪云大師離開沂山,一路來到姑蘇。路上曾有過一次毒發(fā)的經歷,那是她離開沂山后第一次在完全沒有預兆的情況下毒發(fā),等她再醒過來已經是兩天之后的事情了。

    聞朔離開前留給雪云一個小瓷瓶,他似乎一早預料到聞玉會選擇離山,因此提前給她留下兩顆解毒丸。雪云在她毒發(fā)時令她服下了半顆,隨后又替她灌輸真氣,就這樣等她兩天之后轉醒,只感覺體內真氣空空如也,幾日之后才漸漸恢復內力。

    來到無妄寺后,聞玉住在了護心堂。雪心大師潛心研究世間各種奇毒,卻也找不到有關思鄉(xiāng)的解毒之法。之后他翻閱醫(yī)經,終于在書中發(fā)現(xiàn)確實有一種藥能令習武者的內力得到極大的提升。但是,急功近利終究不是正途,這藥也會使服藥者遭到內力反噬,若沒有辦法定期服用解藥,很容易最后走火入魔筋脈逆行而死。

    早些年,聞玉從來沒有毒發(fā),一是因為沂山的氣候環(huán)境,二是因為有人替她封住了氣海。但天坑下同封鳴對掌之后,她體內真氣流竄,原先的那股真氣已壓不住思鄉(xiāng)的毒,那之后,她又離開沂山到了姑蘇,這才導致她半路毒發(fā)。

    好在她體內毒性不深,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半顆解藥的緣故,加之雪心大師之后又想了許多法子試著幫她解毒,聞玉在無妄寺住了近三個月,果真再也沒有毒發(fā)。

    半個月前,雪心想出了一個解毒之法,他想用銀針封住筋脈,再散去她體內作亂的那股真氣。這方法風險很大,也不知是否有效,但思鄉(xiāng)之毒猶如一把懸在頭頂?shù)睦麆Γ動裨偃紤]之后還是決心試上一試。

    “因為發(fā)生意外,因此那天晚上護心堂沒有其他人,只有雪云大師堅持要在一旁護法。不過那天他有事耽擱了一會兒,雪心大師就先讓我服下了事先準備的湯藥,我喝完后不久就神智昏沉睡了過去,等一覺睡醒,就看見屋里濃煙滾滾,是雪心大師叫醒了我,他受了重傷,拼著最后一口氣將我?guī)С隽似鸹鸬奈葑印?/br>
    “那之后發(fā)生的事我記不清了,只記得我清醒過來時眼前就是滿院的尸體,雪云大師也已經圓寂。再然后,雪信住持就帶著其他人趕到了。”

    她說完之后,沉默半晌,顯然自己也覺得此事自己嫌疑最大:“你真的能在千佛燈會前查清楚這件事情?”

    “不知道,”衛(wèi)嘉玉坦誠道,“但我會盡力一試?!?/br>
    此時二人正在護心堂偏房里,正堂已叫大火燒毀,臨近的偏房有幾間保留了下來。這幾日寺中弟子還在清理廢墟,看看能從大火里留下什么,撿出來的東西就都放到了這屋里。架子上放著幾本已被燒得殘破不全的藥理典籍,還有幾個沒摔壞的茶具、瓷瓶、藥杵等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

    衛(wèi)嘉玉詢問護心堂里的僧人:“后來可有查清因何起火?”

    僧人答道:“窗下的油燈倒了,大火應當是從那兒燒起來的。”

    “好好的油燈怎么會倒?”

    “這……興許是沒有關窗,叫風吹倒了吧?!?/br>
    衛(wèi)嘉玉沒有說話,他從架子上撿起一個銅鎖,那也是從護心堂的廢墟里撿出來的,上頭還沾著煙灰,不仔細看幾乎都看不出形狀來。他拿手指摩挲幾下孔眼,拈下一點煙灰,黃銅上還有些暗沉擦拭不去,湊到鼻尖下一聞有股鐵銹的氣味。

    二人在護心堂附近走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東西,于是又往山下走。

    聞玉問:“你接下去要做什么?”

    “先回去看看那晚的卷宗?!?/br>
    “那我要做什么?”聞玉接著又問。

    “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彼O履_步看著她,“首先你要先回去好好睡一覺?!?/br>
    女子眼下微微發(fā)青,比之夏天又消瘦了幾分,顯然已有許久不曾睡過一個好覺了。起先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鋪天蓋地的鮮血和大火;后來是不敢睡,因為害怕睡著之后,思鄉(xiāng)毒發(fā),再睜開眼不知道眼前會是個什么場景。短時間的欲望和困頓并不足以摧毀一個人,但是永無止境的自我懷疑可以。

    聞玉站在原地,目光古怪地瞧著他小聲咕噥了一句。

    “你說什么?”衛(wèi)嘉玉沒有聽清。

    “我說——我之前說謊了。”她清了清喉嚨,不大自然地說。衛(wèi)嘉玉以為她要招認什么與那晚有關的細枝末節(jié),不想卻聽她說,“你能來我很高興?!?/br>
    這句話倒是說得很清楚,衛(wèi)嘉玉卻還是不禁愣住了,過了片刻才微微笑道:“我剛才也說了個謊?!?/br>
    聞玉一聽,果真好奇地抬眼朝他看來。

    “我說我是特意來的姑蘇,其實也不盡然?!毙l(wèi)嘉玉負手站著她跟前,似真似假地說,“我是不想留在金陵,又想到你在這兒,想來看看,這才到的姑蘇?!?/br>
    二人像是對彼此招供完最后一點罪責的疑犯,站在山道上如釋重負地無奈一笑,這才又朝山下走去。

    “百丈院是個什么地方?”

    “六年前,封鳴輸給南宮雅懿之后錯金山莊在江南名聲大振,其他江南門派生怕錯金山莊一家獨大,于是有人提議成立一支武林盟,百丈院便是由此而生。”

    話雖這樣說,但這兩年百丈院內部紛爭也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各大世家都想爭權,想盡辦法將自己的人安插進百丈院中。這次千佛燈會,原本無妄寺是請了錯金山莊前來護塔,不想卻出了那樣的事情,百丈院趁機介入,派了葛旭等人到寺中調查此事,要是能查出些什么,正好借機打壓錯金山莊。

    聞玉雖不知道這背后錯綜復雜的勢力博弈,不過從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她也看得出來那三個人明顯不是一條心:“今天那三個都是誰?”

    正是夏末,路邊還開著一兩枝夾竹桃,衛(wèi)嘉玉隨手折下一枝:“三人中身形清瘦的名叫嚴興,他是青云門的人,只要證明這件事是你所為,他再稍作文章,就能給你和錯金山莊安個里應外合的罪名。所以他才格外不想我攪和進來另插一腳,這段時間,對他你要格外小心。”

    他一邊說一邊將花枝上枯黃的葉片摘下來,丟在一旁:“最高的那個名叫祁元青,他與錯金山莊走得很近。這回跟來應當是受了南宮家所托,所以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會力保你平安無事,要是情況當真不太樂觀,他也要保證,能叫錯金山莊與你撇清關系。非常時期,他對你會有所幫助?!?/br>
    聞玉見他說到最后,手中僅剩下一個花骨朵:“為首的那個名叫葛旭,他是機關師葛洲的后人,輕易不會與人結仇,但也不是毫無本事。這回百丈院派他來當領頭,想來是希望他能當個和事佬,別將場面弄得太過難看。此人非敵非友,是三人之中最想查清真相之人,或可加以利用?!?/br>
    衛(wèi)嘉玉說完這些,將手中的花遞給了她。

    聞玉看著那僅剩的一個花苞:“這花摘下來就活不久了?!?/br>
    “清水插瓶,細心照料,未必沒有生機。”

    他話中似是意有所指,心有期待,總比坐以待斃要好。聞玉遲疑片刻,到底還是伸手將那朵淺色的花接了過來。

    二人走到山腳,碰見一個小沙彌匆匆趕來。這小沙彌名叫懷智,是寺中負責后山雜務的弟子,聽說眼前這位衛(wèi)公子來頭不小,是以與他說話時還有些拘謹:“衛(wèi)公子,再過幾天就是千佛燈會,這幾天寺里其他廂房已經住滿,只剩西廂房還有幾間屋子空著,百丈院的幾位大人也住在那兒,不知兩位搬到那兒去是否方便?”

    這多半是百丈院的意思,想將聞玉放在眼皮子底下方便監(jiān)管。

    “寺里沒有專供女客留宿的廂房嗎?”

    “南廂房本來是女客的住處,但已有貴客搬進去了,所以……”

    護心堂剛出了事,按理說寺中戒備甚嚴,不再招待外客。可竟然破例又叫人住在寺中,何況還是個女子,倒是叫人好奇對方的來頭。

    衛(wèi)嘉玉還未發(fā)問,不遠處的山路上忽然聽見一陣風鈴聲。只見遠遠的山道上行來一頂軟轎,那軟轎不大,只能坐下一人,但是轎中裝飾華麗,綾羅綢緞懸掛其間,金鈴銀飾綴于其上,轎頂上掛著一層輕煙軟紗,將轎子里的人與外頭隔絕開來,隱隱能夠看見轎內一名身穿黛色長裙的女子坐于其中。她臉上帶著輕紗,額間有寶石點綴,手臂脖頸上掛滿金飾,顯然身份尊貴,氣度不凡。轎子周圍四名番邦武僧替她抬轎,一路走來只能聽見風鈴搖曳之聲,卻聽不見任何腳步聲。

    “那是從北方琉鑠國來的圣女,琉鑠國的國君信奉佛祖釋迦摩尼。他聽說雪月大師年輕時曾從海上帶回經書,一直心向往之。于是派來圣女前往東海,替他出海求取真經。圣女遠道而來,在出海之前特意到寺中拜會,正巧幾天后便是千佛燈會,所以現(xiàn)在就住在南廂房。”

    聞玉聽后道:“那琉鑠國的國君自己信佛,卻叫女人替他出海,我真是沒見過信佛信得如他這般容易的人?!?/br>
    這兒離南廂房已經不遠,軟轎朝著南邊走去,他們三人站在山道上并不起眼,不過似乎還是引起了轎中人的注意。隔著紫色的輕煙軟紗,聞玉注意到轎中的女子仿佛側頭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太快,不等聞玉確定是否只是錯覺,軟轎就已經消失在了山道下的拐角處。

    第22章 護心堂

    聞玉一覺睡醒之后,外頭天已經黑了。懷智給她送了齋飯放在門口,她推開門時,立即注意到對面院子的守衛(wèi)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顯然時時刻刻留意著這里的動靜。這種盯梢的感覺叫人不快,如同周遭多了幾只蒼蠅,想趕也趕不走。

    她坐在屋里扒拉了幾口飯,忽然聽見身后墻上傳來“咚咚咚”的敲擊聲。聞玉動作一頓,草草用完飯,便起身去了隔壁。

    衛(wèi)嘉玉打開門,先看了眼她的臉色,經過一個下午,她看上去果然比他這回第一眼見到她時要好上許多。他她放進屋,關門前看了眼院子,同對面守衛(wèi)的目光撞個正著,沖著對方禮貌頷首。那兩個守衛(wèi)一愣,心中有些別扭,反倒不好意思地將頭轉開了。

    聞玉走進屋子第一眼便瞧見了桌上放著護心堂大火那晚的卷宗,她拿起來一看,據(jù)上面所寫,當晚護心堂內有過激烈的打斗,其中十八武僧同雪云俱死于護心堂外的院子里,雪心死于護心堂外的臺階上,一劍斃命。其余人等身上大大小小多處傷口,多為劍傷,傷處不一。

    當晚護心堂起火,火勢蔓延至護文塔,好在撲救及時,只燒到西南一角,損失不大。不過護心堂幾乎燒成灰燼,再難重修了。

    聞玉其實看見這些才頭一回知道那晚的情況,畢竟她當時神志不清,許多事情都已不記得了。衛(wèi)嘉玉站在她身后問道:“起火時你還記得自己在哪兒嗎?”

    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她在干什么?聞玉臉上露出幾分茫然。衛(wèi)嘉玉見狀也并不勉強:“罷了,不過這火燒得蹊蹺,這當中或許另有文章?!?/br>
    “你懷疑有人故意放火?”

    “當時護心堂一共二十一人,除你之外的二十人都死了。要是將你放在兇犯的位置,看似填補了空缺,但還是有個問題——”衛(wèi)嘉玉注視著她,緩緩道,“你為什么沒有受傷?”

    聞玉一愣。

    出事之后她就被趕到的僧眾嚴加看管起來,那晚過于混亂,第二天才有人給她找了套干凈的衣服換上。她那會兒狀態(tài)很不好,內力空空如也,渾身是血,幾乎走火入魔,衣衫也叫大火燒得破破爛爛。寺里都是僧人,不方便替她換衣服,還是第二天聞玉自己醒后才拿藥處理了身上的傷口。

    出事后她自己渾渾噩噩,也沒人告訴她那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到現(xiàn)在衛(wèi)嘉玉一說她才想起這個問題——她身上確實沒有什么嚴重的外傷。

    衛(wèi)嘉玉:“寺中十八武僧加上雪云大師,就算那晚你當真有以一敵十的本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毫發(fā)無傷。”

    聞玉:“你是說那晚在場的還有其他人?”

    衛(wèi)嘉玉卻又搖頭:“千佛燈會在即,每晚都有人守在護文塔周圍。護心堂離護文塔很近,堂內十八武僧個個都是高手,要想避開他們的耳目混進去,難上加難。”

    他說了一圈又回到原處,聞玉覺得什么話都叫他一個人說了,衛(wèi)嘉玉像是看出她的腹誹,微微笑了起來:“不過凡事無絕對,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什么意思?”

    “你內力恢復的如何?”

    “七八成。”聞玉正奇怪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緊接著難以置信地朝他看了過來,“你要我夜闖護心堂?”

    “要證明你不是兇手,就要證明那晚護心堂還有別人?!?/br>
    聞玉覺得他瘋了,同他確認道:“你知道我要是失手被抓會有什么后果?”

    衛(wèi)嘉玉神色自若:“你若是叫人發(fā)現(xiàn),便是我的責任,恐怕你我要同罪論處?!彼置髦篮蠊@會兒還要激她,“但我見你也不像是個循規(guī)蹈矩的性子,莫不是對自己的身手沒有把握?”

    聞玉仔細瞧著他,像是第一回 認識這人。她自小頑劣,本來也不是什么老實孩子。倒是衛(wèi)嘉玉看上去文質彬彬,一看就是學堂里夫子不在,就算所有孩子都逃課溜出去玩,他也得一個人坐在屋里定定等一下午的乖學生,沒想到瘋起來,比她還出格,不過倒合她的性子——

    聞玉隱隱感到有些興奮,揚眉瞬目道:“誰不敢誰是小狗!”

    今晚月色昏沉,是個干些不那么光明磊落的事情的好時候。

    夜色掩護下,一個黑影輕巧躍過圍墻朝著后山護心堂去,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山道上。

    百丈院來到寺中之后,在護文塔四周加派了人手。至于護心堂雖已被燒毀,但是因為兇案尚未查清,所以每晚依然有寺中弟子在護心堂周圍超度誦經。

    聞玉穿了件黑衣,借夜色隱藏了行跡悄悄來到護心堂外。見院外站著兩名弟子,從正門走必定是不行的了。于是只好繞去后面,但是無妄寺依山而建,這護心堂在這東山的一處山崖上,西面是崖壁常人難以攀登,東面則是護文塔,要是從這兒進去,必定會驚動塔外的守衛(wèi)。北面是陡峭的山峰,雪心大師在山上開辟了一大片藥田,怕有百姓上山誤食毒草,又在附近種了荊棘,叫人難以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