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匹配給了帝國陛下 第111節(jié)
更堅定了信念。 而讓他更揪心的,是他將治愈精神力小幅度增強了幾次后,池曜都沒發(fā)覺。 平時殿下的感知力是最敏銳的,現(xiàn)在……時星不敢想象對方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再想到這還只是開始,真進入紊亂期硬抗,人會更難受,時星只覺呼吸困難。 但到底還是會被發(fā)現(xiàn)。 精神力增加到平時的強度,池曜終于感覺到了不對,肅聲,“你在干嘛?” 時星也不裝,攤牌道,“嘗試能不能壓制您精神海的混亂。” 不等池曜開口,時星固執(zhí)又道,“這次是進入紊亂期的第二次精神海混亂,到完全進入紊亂期,應該還有三到四次,但越靠前的,越容易被打斷壓制,再往后,我就沒把握了?!?/br> 池曜皺眉,“我不是問你這個,你……” 池曜伸手剛碰到時星,還沒有推這個動作,便被青年雙手一把攬住脖頸,死死扒住,“我不下去,也不停止,我要試一試?!?/br> “您罵我吧?!?/br> 生怕池曜不夠生氣似的,還補充道,“也不會放手。” “精神力在空氣中會有逸散,我精神力續(xù)航本身就比不上醫(yī)療師,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降低精神力的損耗?!?/br> 池曜微惱推了一下,這個擁抱便變得更緊密了。 時星的態(tài)度很明顯。 而時星一旦認準了什么,也格外的軸。 池曜氣息加重,深呼吸幾次,想發(fā)作,但感受到時星的體溫以及心跳,再想到對方這樣堅持的深層緣由……額頭上青筋跳了兩跳,到底偃旗息鼓,悄然消退了。 池曜長出一口氣。 疲憊中,格外無奈道,“沒力氣罵你?!?/br> 說的是事實,像是被氣狠了的退步,又像是無可奈何的認命。 時星順桿子往上爬,“那剛好,您就這樣休息一下?!?/br> 池曜輕哂:“你這話體貼得,倒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了?!?/br> 緘默片刻,時星微動,臉頰貼上了池曜的。 池曜一怔,時星顯然是故意的,借著這點肢體接觸,再度放軟了聲音,帶點懇求意味哄道,“怎么會,明明是我在求您不要生氣呢?!?/br> 池曜生硬,“沒聽出來?!?/br> 時星閉了閉眼,借著擁抱,身體下滑稍許,臉側肌膚摩拭,像是他完全的陷入池曜懷抱般親昵。 驀然,池曜耳輪感覺到一點柔軟,時星聲音極小,嘴唇貼著池曜耳側,池曜皮膚甚至能感覺到口齒的張合。 “求求您殿下,不要生我的氣。” 語調(diào)也放軟了,或許有些難為情,咬字粘稠,不太清晰。 很……旖旎。 池曜喉頭上下滑了滑,再次深呼吸,緩緩閉上了眼睛。 無聲中,大概算是默認了。 時星這樣覺得,但他也沒問對方,不敢問。 * 一個小時后,等時星的精神力用得只剩最后一點,卡在一個再繼續(xù)池曜就會推開他發(fā)火的限度上,池曜的精神海終于受制于治愈精神力,不得不開始平靜。 隨著精神力的抽離,時星身體也倦怠得不行,動作費勁。 松開池曜坐床另一側,互相看著,時星驀然笑起來。 池曜聲音還帶著一分冷肅,“笑什么?” 知道池曜并沒有完全的消氣,此刻的時星也管不了那么多,如實道,“就感覺,我們兩個現(xiàn)在都挺狼狽的,殿下。” 這倒是實話。 池曜后背的睡衣已經(jīng)打濕好幾次了。 時星也不遑多讓,滿頭滿臉的汗,一身黏膩。 再緩過口氣,時星發(fā)現(xiàn)點兒什么,又皺眉,“為什么精神海沒有徹底平靜下去?” 池曜:“這是紊亂期,你以為有那么容易的?” 為什么必須要醫(yī)療師,醫(yī)療師的精神力強度不一定有時星的高,但醫(yī)療師的精神力補充再生能力,是時星的數(shù)倍。 打個比方,時星現(xiàn)在的精神力如果是一水池的純凈水。 那醫(yī)療師的精神力至少有三個水池,乃至更多。 且紊亂期又和平時不一樣,是精神海的節(jié)律崩壞,他精神海內(nèi)能量渦旋又多,在沒有規(guī)律的情況下,想要掰正精神海的周期,一次肯定不行,要想打斷或者快速完結紊亂期,至少得歷經(jīng)兩次三次甚至多次的治療,才能達到掰正循環(huán)節(jié)律的最終效果。 而過程中所需的,這種治愈精神力長久且穩(wěn)定的輸出,只有醫(yī)療師能做到。 時星并不是沒學過紊亂期相關知識的。 池曜說了一句,他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咬了咬牙,小朋友堅毅道,“那至少暫時平靜了下來,打斷一下,也是好的。” 池曜看向時星,夸不出來,也舍不得罵。 目光復雜。 被池曜看得七上八下的,時星心一橫,一言不合貼著對方的腿躺倒,嘀咕道,“殿下,我好累啊?!?/br> 池曜伸手去推時星,聲音還是冷的,“別耍賴?!?/br> 然而觸到時星脖頸,一手的黏膩,池曜才發(fā)覺時星也不輕松。 帝國人身體素質(zhì)強,精神海稍微平復下來一些,池曜就沒那么難受了,感官再次打開后,池曜后知后覺時星精神海中的精神力就剩了個底子。 池曜:“……” 池曜碰了碰時星臉頰,到底口吻和緩了,“難受嗎?” 時星也不要面子了,按住池曜放在自己臉上的手,嘀咕,“累?!?/br> 他感覺很困。 池曜心情也復雜,正思考著自己該做點什么,或者說點什么之際,時星捉著他的手,親了親他的手背。 動作很輕,像是故意的,又像是下意識的親昵行為。 池曜緘默須臾,借著便利,長指從時星唇線滑到唇中,停留片刻,似輕撫又似把玩,來回劃撥了兩趟。 兩個人都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但兩個人屏住了呼吸,都沒第一時間說話。 “噠噠噠。” 門敲響了。 “陛下,星星,我們感受到精神力沒有攻擊性了,紊亂是……被打斷了嗎?” 許今和嚴長岳來了。 好了,也不用說什么了。 * 池曜的精神海沒有完全平靜,但……也沒有持續(xù)混亂。 時星進浴室開了自動清洗,要不是嚴長岳一直跟著,中途敲了門,時星能在浴缸里一覺睡到天亮。 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醫(yī)生也被叫來了,檢查了下池曜的精神海,下結論道。 “暫時應該沒問題了,如果能平息下去,自然最好?!?/br> “如果要再混亂,也很正常,紊亂期就是這樣反反復復的?!?/br> 池曜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時星讓嚴長岳給自己把獸核和晶石都拿了過來,主動吸收得差不多了,把剩下的堆到了自己床上,許今詫異看了一眼,時星揉著眼睛道,“太困了,等我晚上身體主動吸收吧?!?/br> 許今點了點頭。 時星抱著兩顆獸核倒在枕頭上,后續(xù)池曜洗漱,侍官和機器人收拾房間整換床單被套,時星都睡得死死的,愣是沒被任何聲音驚醒過。 池曜睡前去看了時星一眼,幫他把獸核挪了挪位置,主動將幔帳給他全部放了下去。 其實皇宮內(nèi)的幔帳有隔音功能,只不過池曜從來沒對時星說過。 時星這一晚,睡得極好。 第二天中午醒的,睡飽了,又是睡在晶石和獸核堆里,醒來了不見疲憊,臉上還是容光煥發(fā)的,就是一舉一動都倦怠,還是能感覺他狀態(tài)不太好。 主動推掉了唐覓的課程,時星走哪兒都帶著一筐紅礦。 知道的知道他是怕池曜情況反復,想調(diào)整好自己狀態(tài),隨時應對下一次紊亂發(fā)作。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帶了一筐小零食,邊走邊吃呢! 白天風平浪靜地過了。 但有個不好的消息,池曜的精神海還是有反復,雖然沒有加劇混亂,但也沒有徹底平息下去。 到傍晚還是這樣,時星對后續(xù)可能會再次爆發(fā)的紊亂,開始做心理建設。 許今白天聯(lián)系上了醫(yī)療師。 沒有畫面,只有聲音。 是一個略微沙啞的女嗓,聽了池曜的情況,嘆了口氣,“能拖到我來嗎?”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時星:“我盡量,但能力有限?!?/br> 爾雅早就聽許今說過,池曜今年匹配了,帶了個藍星人回來,第一次聽到時星聲音,有些新奇道,“你就是今年陛下從樹巢帶走的藍星人?” 時星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