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匹配給了帝國陛下 第116節(jié)
許覓柔咋舌,好家伙,打她進長老會,從來都是任彥永讓人寫反思,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人讓任會長寫檢討的…… 隱約之中,許覓柔感覺,時星的性格其實并不好相與,并不是一個任由參議院和長老會隨意拿捏的藍星人。 許覓柔的想法沒錯,且在第二天得到了深刻論證。 * 早上時星醒來,第一時間去檢查池曜,發(fā)現(xiàn)他人沒問題,吃過早餐后,讓家政機器人給殿下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嚴長岳進門又換了套床品,確認池曜應(yīng)該待得很舒適了,那種讓人沉睡的能量強度也降了下來,時星將嚴長岳留下照顧,出了門。 畢周也支持時星,至此,內(nèi)部意見完全統(tǒng)一。 晚一點,唐覓來匯報,“參議院和長老會同時請求,將會議時間推遲至下午,他們內(nèi)部正在緊急商議并優(yōu)化方案,得下午才會有比較妥當?shù)臅嫖募!?/br> 時星點頭,“可以的?!?/br> 他早上也有事忙。 時星:“不過任彥永的檢討我早上要,你用你的辦法催一下?!?/br> 雖然沒有明說,時星的意思就是讓唐覓膈應(yīng)一下任彥永,戳他肺管子。 唐覓會意,“好的,一定讓任會長中午前出具相關(guān)文書?!?/br> 時星點頭。 早上和畢周許今還有費楚衛(wèi)琬又開了個小會,商議完畢,有侍官到來,說時星他們邀請的人到了。 時星起身,畢周和許今一眾人也跟著,前去迎接。 * 在參議院和長老會雙雙人仰馬翻之中,中午十分,初稿方案終于成形,成形了馬上開始審核,又歷經(jīng)疲倦的兩個小時引經(jīng)據(jù)典翻找法條,定下終版。 終版產(chǎn)出的那刻,韋真和任彥永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下午會議時間又延期了半個小時,理由可笑,議院和長老會人員加班至今,申請半個小時吃午飯。 時星不急,準了。 等會議在皇宮書房正式召開,參議院和長老會出席人員的投影紛紛成像,時星聲音輕快地打招呼道,“大家下午好啊~” 頓了頓,視線從疲倦的兩個機關(guān)人員臉上一一掃過,莞爾一笑,“看來大家這一天都過的很充實?!?/br> 議員/長老會:“……” 他們可不想過的這么充實。 打完招呼見過禮,時星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直接進入會議,問道:“反對理由羅列好了嗎?” 得到答案,時星點頭,“后備方案呢,也都成文了?” 任彥永和韋真將各自的方案上傳到了中心,時星看了一眼,卻并不著急取閱。 時星:“那就,先從我參與外交接待與否一事說起。” 這方面任彥永和韋真倒是不慌,他們反對了那么久,理由充分不說,兩個機構(gòu)又經(jīng)歷了一晚上人仰馬翻的資料整理,條條框框,羅列詳細,時星身邊文職正兒八經(jīng)就一個衛(wèi)琬一個唐覓,比起整個議院和長老會,就算他們再有能力,兩個人終究有力所不及的地方。 韋真和任彥永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如果時星要強硬的走法律程序,他們不一定攔得住。 但要和他們“講道理”,那就不一定講得過一水的文職官員了。 吸取昨晚的教訓,這次由韋真先開口,再也不敢小覷時星,遣詞造句都分外謹慎。 不過不等進入主題,時星打斷道,“等一下,我這邊還有位長輩要參與旁聽此次會議商討?!?/br> 韋真皺眉,“小殿下,會議正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 話沒說完,看著投影里緩緩現(xiàn)出的人影一哽。 前議長常泉坐在飛行椅上,擰著眉威嚴不減道,“什么人?這是什么重大會議嗎,我不能加入?” 看清楚的那刻,韋真感到了窒息。 任彥永詫異,沒睡好思維遲鈍,沒忍住驚訝道:“常議長?!” 常泉矜持點了點頭,又有略微不悅道,“議長什么都是過去的職位了,現(xiàn)在就是個閑人,韋真就在你旁邊呢,任會長這樣喊我,不太妥當?!?/br> “再說我參與會議是為了帝國,和前單位無關(guān),純粹幫忙分析?!?/br> 任彥永:“……” 是不太妥當,但是…… 任彥永視線略過韋真,下意識看向議院其余人等,果然,由常泉提**的副議長和高級議員,再見常泉,詫異中隱有激動。 而這點小動作落韋真眼里,韋真臉色鐵青。 任彥永分明就是怕議院跳票,所以有此回頭。 任彥永……確實也是這個心思。 畢竟內(nèi)政機構(gòu),所有文職官員,哪個不知道,目前參議院的頂梁柱各個都是常泉一手帶起來的?! 想到這點,任彥永的臉色也跟著青了。 有了常泉的加入,總不能,他們連道理都掰扯不過時星吧?! 不能夠吧???! 第73章 涂地 大家神情的微妙變化,時星都盡收眼底。 任彥永的慌張,和韋真鐵青的臉色,也都看到了。 看到了,并不第一時間發(fā)聲調(diào)和,而是等眾人都顯露出最真實的表情反應(yīng)后,才以一個會議發(fā)起人的身份,悠悠張了嘴。 “常老師作為前議院議長,想必議院的大家還熟悉,長老會這邊……”時星笑了笑,“剛聽任會長開口的稱呼就是常議長,就算是有些時日沒見了,我猜應(yīng)該也不陌生。” 議院:“……” 長老會:“……” 這話說的,議院何止是熟悉,要不是礙著立場不對,韋真又杵在前面,以一把手二把手各個激動的心情,哪里會沉默這么久,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問候他們老議長了好么! 而長老會……開玩笑,常泉在任的時候文職官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別說開口就能叫出曾經(jīng)的稱呼,何妝閉眼還能背出常泉任期做出的卓越政績,共計三大點五小條…… 不管大家內(nèi)心的暗流涌動,時星笑容不減,繼續(xù)道,“找常老師來,并不是借助常老師之前的身份,為我自己尋一些便利?!?/br> 話講得委婉,說人話,就是不是找常泉來拉參議院的票的。 不過哪怕聽懂了,任彥永和韋真也不會相信。 時星:“而是如會長還有議長所認為的,我對帝國政務(wù)只知道個皮毛,了解尚且淺薄,所以,此基礎(chǔ)上,我怕自己考慮問題不夠全面,找常老師來旁聽分析,一則給我的提議做一些補充,查漏補缺,二則,議院和長老會的觀點說不定也不夠全面,以常老師的身份,指摘一二也沒什么不妥當?!?/br> 話彎彎繞繞的。 費楚和符青聽著費勁兒。 但那只是軍官的感覺,文職常年說話都是這種口吻,文件還會寫的更書面官方,腦子轉(zhuǎn)一下,真實意思大體就出來了。 聽懂了,知道常泉在此的真實作用,韋真與任彥永再度陷入沉默。 時星說什么讓常泉給他查漏補缺,并不是主要的,重點在后半句,長老會和議院提出的觀點都是有立場和角度的,時星對內(nèi)政和局勢了解不夠多,在某些方面沒法反駁,但常泉不一樣,常泉……官場沉浮百來年,有什么是他這種老狐貍不知道的? 所以常泉的主要作用,在于“有理有據(jù)”地反駁議院和長老會。 而更堵心的,是常泉的政見立場,從來都是開放的,以帝國為中心較為先進大膽的那一批,相比起來,韋真和任彥永的政見都相對保守。 任彥永扶額。 會議還沒有開始,他真實地感覺到了頭疼。 早知道,昨晚就不熬夜寫那份檢討了,就問他吹毛求疵地寫到半夜時星會看嗎?呵。 而比起任彥永,見到常泉,現(xiàn)議長韋真更是感覺到了骨子里的壓制。 無他,議院現(xiàn)在的高級議員大半都是常泉帶出來的,難道他就不是了嗎? 他也是啊! 而且曾經(jīng)是不太討常泉喜歡的那個。 看到常泉,想到接下來自己要講的內(nèi)容,韋真已經(jīng)開始幻視一些十多年前,常泉拿著文件卷成紙筒敲自己腦袋,罵自己不開竅榆木腦袋的場景。 就……非常牙疼。 時星找誰不好,怎么偏偏就找了常泉,找別人最多讓他感覺棘手,找常泉是會心悸的程度?。?/br> 任彥永和韋真的心理活動都十分精彩,可惜時星聽不到。 時星說完,常泉矜持地也點了點頭,克制道,“今天受邀來皇宮,也是因為陛下紊亂期一事,臨危受命?!?/br> “我在此,跟隨小殿下出席,并不代表我無條件支持小殿下,當然,也不代表我支持議院和長老會中的任何一方?!?/br> “大家準備充分,對自己的立場堅持都有詳盡的理論觀點支撐,各抒己見即可?!?/br> “我有主理參議院百余年的經(jīng)驗,這些年自認對星球星系之間的關(guān)系與形勢,看得還算是透徹,也沒有老到糊涂,如果大家的預判和觀察有什么偏差,也能及時指出,一起商議?!?/br> 又是一套官話,費楚扶額,想申請離場,聽不懂,關(guān)鍵是他也不想試圖搞懂。 議院和長老會的眾人卻聽出了點別的,常泉說自己立場的時候,對時星用的詞是“不會無條件支持”,對議院和長老會則是“不代表支持”,兩句略有不同的用詞,常泉態(tài)度已然分明。 任彥永生硬道,“那這么說來,常老師心里是偏向小殿下的咯?” 面對直白的問題,常泉泰然自若,甚至還點頭承認道,“自然。首先這是帝國法律賦予小殿下的權(quán)利,小殿下肯拿出來和大家好好討論,而不是走法律程序,容忍你們的侵權(quán)行為,于情于理,難道我不該偏向小殿下嗎?” 任彥永/韋真:“……” 須臾,韋真僵硬地點了點頭,咬牙,卻不得不認同道,“常老師這樣說也有道理?!?/br> 常泉:“都是為了帝國?!?/br> 任彥永干笑:“是啊,我們也是為了帝國?!?/br> 同一句話,重復一次就莫名氣弱了下來,可惡。 常泉卻也不是好拿捏的軟柿子,不留情面道,“你們最好是?!?/br> 任彥永/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