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匹配給了帝國陛下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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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星拋棄理智,“可以?!?/br> “都可以?!?/br> 這下?lián)Q池曜沉默了。 半晌,池曜長出口氣,聲音啞了幾分,一直游刃有余的捉弄口吻,也帶了幾分火氣,“你要這樣,我可得收回‘高估我’那句話了?!?/br> 時星閉目:“您高興就好?!?/br> 池曜呼吸一窒,“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時星反問得近乎天真,“您不是想這樣罰我嗎?” 是想這樣沒錯。 但,時星太過配合,那又是另一回事。 無言靜默中,有什么極速地在醞釀,發(fā)酵,直至翻沸。 “星星啊……” 池曜出了口粗氣,“你說得對?!?/br> 下一瞬,時星被推著坐了起來,黯淡光線中剛坐穩(wěn),一個灼熱的吻便覆了上來,時星配合,分開了唇。 光線似是在眼前被扭曲了。 一切都被氤氳在了灼熱呼吸中。 由池曜開始的一個吻,后續(xù)時星卻更為主動,拽著池曜的領(lǐng)子,追逐加深。 氣息錯亂。 理智破碎。 時星卻并不討厭。 嘴角被咬了一口,脖子也被咬了一口,胸口也沒逃過。 等時星身上的能量錯亂,因為情緒的激動而開始大量吸收精神力,兩個人不得不停下時,親密以一個擁抱的姿態(tài)結(jié)束了。 池曜從床上摸到時星的睡衣,把人裹起來抱著,隔絕了皮膚接觸,也阻止了成熟期藍星人不自覺地瘋狂吸收精神力。 靜了會兒,池曜驟然道,“別喘。” 時星羞恥,把臉埋進了池曜肩膀,掩蓋呼吸。 池曜輕聲:“今晚你睡這兒吧?!?/br> 時星點頭。 池曜摸了摸時星的臉頰,倏爾道,“把那天你騙我注意力的話再說一遍呢。” 時星腦子已經(jīng)是一團漿糊了。 池曜驟然這樣問,時星懵懵的,回想都花了好十幾秒。 當(dāng)時他說了什么來著? ——“殿下,您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 ——“殿下,其實你知道的吧,我有點喜歡您了?!?/br> ——“或許不止有一點?!?/br> ——“我沒敢細想過?!?/br> 哦。這些。 以為池曜是想聽他再剖白一次。 時星已經(jīng)豁出去了,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池曜說想聽,他就循著記憶,重復(fù)道,“殿下,您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 這次不等他說第二句,池曜回了。 回了一個字。 池曜:“嗯?!?/br> 時星心臟驟然收縮。 一個吻落在他眼角,池曜:“不過不止一點。” 第79章 僵持 時星以為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又挨著池曜,會因為各種原因神經(jīng)興奮得睡不著。 屬實是想多了。 事實是,他這點擔(dān)憂還沒浮起來了,把枕頭被子抱了過去,在殿下的那張大床上拉好被子,一挨上枕頭,只來得及說一聲“殿下晚安”,閉眼便不醒人事了。 池曜的晚安兩個字還沒出口,聽著耳邊的呼吸聲已然均勻,失笑。 撐起身,在窗外投射進的微弱燈光下靜靜看了會兒時星,捏了捏小朋友臉頰,雖然長開了些,看著是個青年了,但上手還是能感覺到滿滿的膠原蛋白,年齡并不大。 “晚安,星星。” 說完把人裹在薄毯里,伸出一只手臂攬住,闔了眼。 疲憊又兵荒馬亂的幾天過去,他們其實都很累。 * 皇宮里時星和池曜休息得早。 帝都另一個地方,帝國安置聯(lián)盟外交官的接待下榻處,又是另一番景象。 用愁云慘淡來形容,也不為過了。 簡·米勒仗著自己在內(nèi)閣地位高,在聯(lián)盟內(nèi)更是倚老持重,向來說話做事獨斷專行,故而這次外訪帝國有他這位大學(xué)士在,真正外交部幾個正經(jīng)的外交官們沒人敢搶他風(fēng)頭,都把話語權(quán)讓給了米勒,由他帶領(lǐng)外交團隊。 但……他們不是要米勒這樣領(lǐng)隊的??! 帝國對聯(lián)盟有能源的需求,這大家都知道,可聯(lián)盟對帝國也有邊境線的訴求哇! 池曜強勢“請”走他們之后,所有人都是懵的,回了住處一合計,直覺壞了。 但哪怕知道問題的根源出在聯(lián)盟外交團隊里,聯(lián)盟在星系內(nèi)地位高,天垣星又是組建聯(lián)盟的六大行星之一,各個外交官們?nèi)ツ睦锊皇菉A道歡迎,在帝國待遇陡然兩極反轉(zhuǎn),拉不下臉去道歉的同時,所有人又都還心存著一絲僥幸—— 帝國不是能源星,衛(wèi)星和周圍荒星也沒有大量的優(yōu)質(zhì)晶礦開采,再加上當(dāng)年和藍星的苛刻協(xié)議,母樹扎根在帝都的一條頂級礦脈之上,如此又自廢了一臂……帝國對能源的需求,應(yīng)當(dāng)很有大的缺口,縱觀整個星系,只能聯(lián)盟能填上這個口子。 今天帝國陛下和米勒學(xué)士,說不定只是一時激動,各自不肯退步。 聯(lián)盟和帝國從建交到交好歷時四百年,還有邊境線的協(xié)作,牢牢將這兩個政體捆綁。 說不定,只是一時的氣話,他們耐著性子等等,帝國稍后會派人來對他們進行安撫? 當(dāng)然,天垣星有問題在前,哪怕不安撫,帝國就當(dāng)沒有這回事,之后如常外交交流,聯(lián)盟來的外交官們也不會舊事重提,會配合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個事兒也就了了。 畢竟斷交不是一件小事,沖突爆發(fā)得如此快速劇烈,他們尚且沒反應(yīng)過來,聯(lián)盟官員們不相信帝國內(nèi)部會沒有反對的聲音。 于是按捺著性子等待。 等啊等,晚些時候等來了帝國接待官員的通知,通知,他們的飛船已經(jīng)檢修完畢,帝國之前也已經(jīng)附贈了一些晶石晶核作為能源,填充滿了動力艙。 讓他們收拾好之后給帝國外交部一個準(zhǔn)話,什么時候能動身離開,外交部好為他們安排駛離帝國的港口,“好好”送走他們。 米勒:“……” 聯(lián)盟外交官們:“……” 帝國接待人員一走,聯(lián)盟住所立刻炸開了鍋。 “什么意思,帝國來真的,要斷交?” “會不會,只是嚇唬嚇唬我們。” “飛船的檢修報告和能源填充情況都在這兒,拿這個嚇唬我們?如果不想讓我們走,他們連夜檢修飛船干嘛?!” “但到底沒趕我們走,說不定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想讓我們主動認錯賠罪呢?” “真要斷交,這些可遠遠不夠,往年簽署過的協(xié)議怎么說,趕走我們也沒用啊?!?/br> “但如果不是真的,今天他們大可以冷靜處理,互相沉默幾天,到時候看誰遞個臺階,這事兒就這樣過了,沒必要催我們走啊,一點都不考慮我們的情緒,后面怎么辦?” “夠了!” 看著屋內(nèi)吵成一團的眾人,簡·米勒拍了桌子。 米勒呵斥:“只是一個提醒,你們慌什么慌,都給我安靜?!?/br> 頓了頓,米勒揉捏額角也是煩躁,只道,“再等等?!?/br> 他大學(xué)士發(fā)話了,哪怕底下的人有抱怨,也不敢明面說。 反正大家現(xiàn)在是同樣的處境,誰也不比誰好。 等人都離開房間,米勒坐著想了會兒,陡然對副官道,“既然要我們走,你去問問帝國最近能安排的星際港口時間,我們最快什么時候能走。” 在副官驚詫的眼神中,米勒冷靜道,“帝國此舉就是想施壓,現(xiàn)在退就要雙方都退,他們不退,我們也不能,就是熬?!?/br> 換言之,米勒此舉,也代表著一種態(tài)度,一種不畏懼與帝國斷交的態(tài)度。 不過和池曜不同的是。 池曜是真不怕,而米勒的選項中壓根沒有斷交這個選擇,他是色厲內(nèi)荏,在。 心中認定了帝國也不敢輕易斷交,米勒想以看起來強硬的姿態(tài),撐到帝國遞臺階那刻。 然而這樣做的后果,卻和他想象中相反。 次日一大早,帝國外交部部長副部長齊刷刷來了一大片。 告知了他們最近能離港的時間不算,還送來了和聯(lián)盟的外交協(xié)議中止書,看到邊境線協(xié)議赫然在其中的米勒一個沒撐住,晃了晃身形。 外交官員們按照衛(wèi)琬的吩咐,通知到位后,放下中止書頭也不回的就走。 而簡·米勒硬撐到人都離開后,不等外交官們眾人哭嚎,率先兩眼一番,暈了過去。 年齡大了,氣急攻心。 再到等悠悠轉(zhuǎn)醒,一屋子外交官們都將他望著,簡·米勒虛弱道:“把協(xié)議中止書拿來,我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