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兩人才喘著氣分開了雙唇,但還抱在一起。 阮靈風輕聲道:低頭。 嗯?陶執(zhí)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低下了頭。阮靈風抬手去揉陶執(zhí)的腦袋, 動作很輕,很溫柔,就像透過窗戶溜進來了一縷不屬于冬天的暖風。 好孩子。阮靈風說。 陶執(zhí)此刻像一條大型犬, 卸下了平時囂張的模樣, 乖乖地趴在阮靈風肩頭, 微瞇著眼,聲音慵懶:怎么突然夸我。 覺得你好就夸了。阮靈風彎了彎眼睛。 阮靈風想, 每個人行走在這滿是荊棘的世間, 都須有自我保護的一套法子,陶執(zhí)套上了滿是刺的外殼, 可是靠近了就會知道, 這樣的外殼下面有一顆多么柔軟的心。 陶執(zhí)對夸獎是毫不忸怩地接收了, 但對阮靈風的具體措辭不太滿意:那也不是這么夸的,什么叫好孩子? 其實阮靈風知道陶執(zhí)是不爽孩子這種稱呼,卻故意偏移重點。他靠到陶執(zhí)耳邊,用近乎氣音的聲音道:也是把哥哥弄成這樣,怎么看都不像好孩子吧? 陶執(zhí): 阮靈風把腦袋埋在陶執(zhí)肩頭,其實臉有些燙,但還是說:年輕就是好啊,這么快又精神了嗎? 年紀大點,閱歷豐富就是了不起啊,這么會釣,陶執(zhí)又說,去上面嗎? 都可以。 事后,兩人擠在同一個被窩里。被窩里有不久前新?lián)Q上的被套的氣味,有他們剛洗完澡后身上沾的沐浴露的氣味,阮靈風注視著陶執(zhí),陶執(zhí)也看著他,問:怎么了,不累嗎?不睡覺? 阮靈風搖頭,遲疑了一陣,溫聲道:之前就想問你來著好久沒有聞到你的信息素了,是我又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 陶執(zhí)一怔。他一直沒說,阮靈風也一直沒問,他便以為阮靈風并不太在意這事。這么看來,這omega心思千回百轉,估計又在心里猜了許多種可能。 陶執(zhí)做的那個手術,能讓他在一段時間內既無法感知omega的信息素,同樣的,也釋放不了信息素。他本來不想說,是不想讓阮靈風覺得自己在為愛證明什么,不想給自己加什么悲壯色彩來收獲對方的感動。也不想因為對方是因為感動,因為自己的證明,才愿意愛他。這很可怕,愛本身就是不講道理的,非要用什么來證明愛,愛還是愛嗎? 何況他本來也只是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才這么做的,而且這個手術有時效性,他馬上就會恢復原樣了,這實在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既然阮靈風在糾結,而且也過了那么久了陶執(zhí)不喜歡編些謊話,就照實說了,說動了個很小的手術,又說:別多想,就是那時候自己也想知道 他沒明說,不過阮靈風顯然懂了。 其實我有猜到,阮靈風說,只是不知道居然是動手術 當然,陶執(zhí)知道阮靈風現(xiàn)在肯定不是因為他證明了什么,才和他在一起的。但即便已經在一起,他還是怕阮靈風會因此和他上演什么哇你真是為我付出了好多這種的戲碼。 陶執(zhí)望著阮靈風,不覺間屏住了呼吸,等著阮靈風的下文。 但阮靈風的重點卻不在此,他說:痛嗎?對身體會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痛當然是痛的,而且手術過程中有風險,一不小心真的可能會把腺體破壞掉。 陶執(zhí)愣了愣,道:不痛,也沒什么副作用。 很怕你痛都做手術了,應該是痛的,所以還是請你以后一直報復我,多多對我不好,阮靈風大約是知道陶執(zhí)不想繼續(xù)說這些的,又小聲說,但是,我現(xiàn)在很想能聞到你的信息素,因為 因為什么? 因為喜歡你,也喜歡你的信息素,喜歡你的一切。 阮靈風說完眨了眨眼,很快,一點也經不起撩撥的alpha又欺身吻了上去。 這一晚上,他們斷斷續(xù)續(xù)地接吻、聊天。無話不講。因為在這個家里,陶執(zhí)給阮靈風講了很多他小時候的事,說他在隔壁的房間練鋼琴,說他另一間擺滿了光碟的房間,說他第一次自己做飯時差點把廚房炸了,又說后來不怎么愿意回家,因為家里只有他一個人。 阮靈風已經有些困了,半夢半醒間回應陶執(zhí)的話:要是我青春期的時候認識你就好了我沒有地方去,可以去找你,你沒有人陪好像剛剛好。 陶執(zhí)親了親阮靈風的臉,有些在意阮靈風說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但看阮靈風已經睜不開眼的模樣,也沒問什么,只是說:睡吧。 - 陶執(zhí)和fever的排練正式提上日程。 其實這節(jié)目請助演嘉賓,要么是蹭嘉賓熱度,要么是捧人,來的嘉賓大多是各類歌手,以唱為主,出通告排練的時間不會很長,有些嘉賓甚至只來一個下午配合一遍。 但陶執(zhí)是來當鼓手,加上他自己要求,于是提前了幾天開始排練。 畢竟算是個真人秀,排練的過程本來也應該是全程有人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