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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找錯反派哥哥后在線閱讀 - 第105節(jié)

第105節(jié)

    鐘宴笙咬咬唇,想起他還沒來得及問蕭弄頭疾的事。

    是因為頭疾嗎?

    鐘宴笙遲疑著,小聲開口:“哥哥?”

    大概是發(fā)覺鐘宴笙不再嘰嘰喳喳地想叫他走了,蓋在眼睛上的那只手動了一下,最后還是沒往下面來捂他的嘴。

    眼前的視線一片黑暗,但鐘宴笙能察覺到,蕭弄極富存在感的視線正在他的唇瓣與脖頸間來回衡量。

    他被按著仰著頭,微微干涸的唇瓣無意識微啟著,露出一小點點嫣紅的舌尖,雪白瘦弱的頸項也被迫暴露出來,淡青色的脈絡(luò)隱現(xiàn),在蕭弄的注視下,喉結(jié)緊張地滾了滾。

    山洞里靜得只有兩人交錯的呼吸聲,一個粗沉,一個急促。

    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鉆進(jìn)耳中,鐘宴笙還沒反應(yīng)過來,猝然被推到了身后的稻草堆里,混雜著濃郁血腥氣的苦澀冷淡氣息迎面撲來,蕭弄依舊捂著他的眼睛,低下頭來,仔仔細(xì)細(xì)地嗅他。

    像從前每天都會跑到他床上來耍流氓的踏雪一樣,他嗅得很仔細(xì),從柔軟的唇瓣嗅到尖巧的下頜,又抵著頸子上溫?zé)岬募∧w,蹭到他的喉結(jié)上,嗅著他的味道,很滿意一般,發(fā)出輕微的嘆息。

    鐘宴笙被他死死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連脖子都轉(zhuǎn)不動,微涼氣息噴灑在敏感的喉間,刺激得他忍不住又吞咽了好幾下,因為什么都看不見,惶惶不安,嗓音都禁不住發(fā)著抖:“哥哥……”

    蕭弄還是沒搭理他,腦袋埋在他頸間深嗅了會兒,似乎開始不滿足于只是嗅鐘宴笙的氣息。

    隨即喉結(jié)突然被什么溫?zé)釢褴浀臇|西舔舐過。

    鐘宴笙猝不及防,發(fā)出一聲驚呼,猛地掙扎了一下,又被以一股完全無法抵御的力道摁了回去。

    蕭弄、蕭弄舔他。

    鐘宴笙的眼眶又濕潤了,腦子里一片發(fā)白,蕭弄舔他,比蕭弄親他還要……過分。

    他的一只手還徒勞著抓著那個火折子,替蕭弄看清他狼狽的樣子做嫁衣,另一只手死死攥著那把弧度詭異的匕首,細(xì)瘦的手背青筋都微露了,還是無法拔出來。

    鐘宴笙的顧慮太多,舍不得用刀鞘砸一下蕭弄的腦袋,但壓在他身上的人顯然卻沒什么憐惜之意,品嘗到身下人的味道后,愈發(fā)放肆起來,咬上那枚顫抖個不停的小小喉結(jié),用齒間追著磨著,惡劣地戲弄著他。

    那種感覺實在陌生又可怕,有種要被一口吞掉的錯覺,一半羞恥,一半恐懼。

    鐘宴笙手上一抖,勉力舉著的火折子啪地掉到地上,指縫間的微弱火光也消失無蹤,山洞內(nèi)徹底陷入了黑暗,沒人看得見鐘宴笙是怎么被壓在稻草堆里弄得渾身發(fā)軟的。

    他想叫蕭弄停下,可是到口的話就成了破碎的低吟,手指徒勞地在空中虛抓了一把,就被蕭弄的手指穿過指縫抓著,摁到了地上。

    腦子里嗡嗡的,身體籠罩在一片蒸籠般的高熱之中,用藥壓下去的風(fēng)寒癥狀好像又氣焰洶洶地?zé)嘶貋?,比之前還要猛烈。

    明明是那么冷的雨夜,鐘宴笙渾身卻浸透了濡濕的熱汗。

    然而□□似乎也不能滿足蕭弄了。

    蕭弄的喘息聲在耳邊,一聲重過一聲,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渴望。

    但更本能地反應(yīng)又促使著他不斷親吻舔咬著鐘宴笙的頸子,反復(fù)摩挲著鐘宴笙頸側(cè)的一小片肌膚,仿佛那下面有著更香甜的東西,引誘著他咬穿唇下脆弱的細(xì)頸。

    鐘宴笙的呼吸都停滯了。

    那片肌膚下,跳動的是他的頸脈。

    要是蕭弄咬開那片皮膚……就是樓清棠趕過來也救不了他。

    鐘宴笙直覺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發(fā)生什么事,壓著嗓音里的顫抖,小心翼翼問:“哥哥,你捂著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你,可不可以放開手?”

    他在試探蕭弄還聽不聽得懂他的話。

    片刻之后,壓在眼睛上的手松開了

    還、還聽得懂一點,那就是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了。

    鐘宴笙不知道該不該松口氣,一片黑暗中,他看不見蕭弄的眼睛和神情,但能感覺到,蕭弄還在直勾勾地盯著他的頸子。

    像只一眨不眨緊盯著獵物的兇獸。

    “哥哥,你是不是,頭很疼?”

    埋在他頸間的腦袋略微點了點頭。

    鐘宴笙心口揪緊了,難受得發(fā)哽。

    他就知道,幾個鼠輩刺客怎么可能奈何得了蕭弄。

    暴雨雷霆,或許將蕭弄的頭疾提前引發(fā)了,還引發(fā)得尤其嚴(yán)重。

    蕭弄頭疾發(fā)作時肯定不好控制,跟隨來的黑甲衛(wèi)應(yīng)當(dāng)是把他弄丟了,又不敢去回稟,一直在找他……

    蕭弄這個混沌渾噩的狀態(tài),也不可能自己回寶慶府。

    他除了頭疼,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鐘宴笙很想給他檢查一下,可是他被牢牢摁在稻草堆里,動彈一下都會引起蕭弄的警覺,只能根據(jù)以前蕭弄頭疾發(fā)作時的表現(xiàn),做出了個猜測:“我、我能幫你緩解疼痛嗎?”

    蕭弄點了點頭。

    鐘宴笙有些茫然。

    蕭弄的頭疾是怎么回事,他從未聽人說過定王殿下還有這樣的疾病,連樓大夫也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又為什么能為蕭弄緩解疼痛?或者說,是他的氣味或者別的東西?

    鐘宴笙緩了緩急促的呼吸:“那、那你是不是,想吸食我的血?”

    蕭弄沒有動,不搖頭,也不點頭。

    鐘宴笙明白了。

    鐘宴笙很怕疼,但是蕭弄要是想要他的血,他當(dāng)然愿意給,即使會有些痛……可是他不能讓蕭弄咬破他的脖子。

    他會死的。

    但是眼下蕭弄顯然完全無法交流,并且越來越失控。

    鐘宴笙能察覺到他抓在他手上的力道越來越暴躁了,蕭弄僅存的一絲神智或許在壓抑著本能里嗜血的獸性,但若是壓抑的渴望爆發(fā)出來,后果完全無法預(yù)料。

    如果他被蕭弄咬破喉管死在山洞里,等蕭弄清醒過來的時候,一定會很痛苦的。

    鐘宴笙輕輕呼出口氣,右手顫抖著伸出來,溫柔地拂過蕭弄的頭發(fā)。

    高高在上冷漠惡劣的定王殿下,頭發(fā)也是軟的。

    蕭弄那么警惕,在他抬手時竟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鐘宴笙毫不懷疑,要是他對自己生疑,伸手就能把自己的手腕掰斷。

    隨著他試探著摸了幾下蕭弄的腦袋后,身上人緊繃的身體似乎稍微松了一些,但嘴唇依舊輕蹭著他頸間的肌膚,蠢蠢欲動著想要咬下去。

    鐘宴笙意識到不能再耽擱了,悄悄將藏在袖間的匕首滑到手中,攥緊了刀鞘。

    在定王府時,王伯很喜歡給他講些從前的故事,也突發(fā)興致,教過他怎么把人敲暈。

    位置……大概能確定了,力道……

    鐘宴笙的心臟緊張得快蹦出來了,他和蕭弄貼得那么近,幾乎嚴(yán)絲合縫地擠在一起,也不確定蕭弄有沒有察覺到。

    如果能成功把蕭弄打暈的話,他就能割破手腕喂他喝血,然后、然后等蕭弄醒了給他道歉,和他一起下山。

    如果蕭弄不生氣,能抱他一會兒就好了。

    鐘宴笙真的很害怕。

    就在他狠狠心,要用刀鞘敲下來的瞬間,手腕猛然一把被抓住了,手上的匕首也“啪”一聲掉落在地。

    耳邊傳來低低的、讓他頭皮發(fā)麻的笑。

    鐘宴笙呆了一呆。

    是他想得太簡單了,蕭弄就算是神志不清了,也不是他能偷襲的,恐怕在他偷偷掏出匕首的一瞬間就被察覺到小動作了!

    身上的力道一松,蕭弄按著他的肩膀,似乎是打算讓他換個姿勢,從躺在稻草堆上,變成趴在稻草堆上。

    但或許是因為仍有一絲理智,知道身下的人嬌氣得很,打不得碰不得,他沒有去抓鐘宴笙肩膀,而是抓著他的外袍。

    鐘宴笙這一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機(jī)靈,順勢反身一脫,留下這件御寒的厚袍子,從旁邊呲溜一下鉆了出去,心如擂鼓地朝著山洞口沖過去。

    方才鐘宴笙抓著匕首刀鞘要砸蕭弄,蕭弄都沒有被激怒,但他逃竄的行為顯然激怒到了蕭弄,鐘宴笙才跑了兩步,就被提著領(lǐng)子一把抓住,頭暈?zāi)X脹地丟回了稻草堆。

    但不等蕭弄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鐘宴笙忽然感覺到有什么冰涼滑膩的東西滑過雙腿。

    意識到那是什么,鐘宴笙簡直毛骨悚然,下意識“啊”地叫了聲,聲音都帶了哭音,驚慌失措地喊:“蕭弄,蛇……有蛇!”

    黑暗中突然響起噌地一聲,落到地上的匕首被拔出來,旋即奪地一下,有什么東西被狠狠釘在了石壁上。

    鐘宴笙從小就害怕蜘蛛和蛇一類的蟲子,手上一陣陣地冒雞皮疙瘩,嚇得一動不敢動,生怕黑暗中還有蛇盤踞在側(cè)。

    面前的高大黑影一頓,片晌過后,眼前突然亮了起來。

    是鐘宴笙之前掉的火折子。

    借著火光,鐘宴笙余光里可以看見那條被蕭弄釘死在墻上的蛇,還在奮力游動著長條的身體,看得他又是一陣發(fā)毛,慌忙又四下掃視,連得從不太正常的蕭弄手里逃出去都忘了。

    下一刻,鐘宴笙的腳踝突然被抓住了。

    蕭弄半跪在他面前,扯下他的靴子,又接著扯他的腰帶。

    鐘宴笙的注意力被迫轉(zhuǎn)移回他身上,臉發(fā)臊著想搶回自己的衣帶:“你做什么?”

    動作到一半,他才發(fā)現(xiàn)大腿里側(cè)在發(fā)疼。

    方才那條蛇,就是竄過了他的大腿,但是他當(dāng)時太慌張了,居然沒意識到自己被咬了。

    鐘宴笙頓時有些頭暈,手指軟軟的也沒了力氣,眼睜睜看著蕭弄扯松他的衣帶,將他的衣袍拉開,褪下了他的褶褲,又想去脫他的褻褲。

    鐘宴笙的臉已經(jīng)燙得不行了,紅著耳根,抓著褻褲,不讓他脫:“已經(jīng)能看到傷口了……”

    那蛇咬得很不是位置,在大腿根的里側(cè)。

    鐘宴笙身子清瘦單薄得很,唯一的那點rou,似乎都長在了臀上和大腿上,在火折子不算明亮的光芒里,細(xì)嫩雪白的腿根泛著點瑩潤的rou感,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握上去。

    蕭弄低著頭,鐘宴笙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這會兒是不是恢復(fù)了點理智,含著淚顫聲問:“是、是不是毒蛇呀?”

    如今正是盛夏,又是在深林中,蛇本來就多,又是雨后,他在游記上看過,雨后蛇喜歡出來活動。

    蕭弄沒吭聲,只是把火折子又湊近了點鐘宴笙的腿。

    猶如美玉般的肌膚上,兩個流著血的孔洞愈發(fā)明顯,破壞了那片肌膚的無暇,洇出點點血跡,十分惹眼。

    鐘宴笙看也不敢看,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正懷疑是不是蛇毒開始蔓延了,面無表情盯著他腿根的蕭弄忽然低下頭,埋進(jìn)了他的腿間。

    蕭弄溫溫涼涼的唇瓣貼在了那處傷口上,吮了吮。

    鐘宴笙只感覺一股說不清的感覺順著尾椎爬到了心口,傻了好半晌,才紅著臉想去把腿間的那顆腦袋推走:“不用這樣,你快帶我離開,我們?nèi)フ覙谴蠓蚓秃昧?,樓大夫肯定會有辦法……?。 ?/br>
    他剛一說完,蕭弄的大手按在他另一條腿上,咬了口他腿根的rou。

    鐘宴笙的眼眶頓時又紅了幾分,不知道是他推蕭弄的舉動激怒了他,還是話里的用詞不對又惹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