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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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山家里有專門做飯的保姆阿姨,是以云游之前沒吃過施如霜做的飯,云游的父母自然也沒有吃過,但陸寒山對施如霜的廚藝可謂是了如指掌了。 施如霜的做的飯何止是用“難吃”可以形容的?說是“飯”都抬舉那坨東西了。 偏偏某個男人慣著施如霜,每次都會把她做得東西吃得一干二凈,閉著眼睛說好吃,是以直到如今,施如霜還以為自己擁有頂好的廚藝。 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陸寒山依然能聽到施如霜的聲音,她正極力地向云游一家推銷自己的“海鮮湯”,語氣熱情而富有激情:“你們一定要嘗嘗,這是我施家的獨(dú)門秘方,加了十幾位中草藥,用了七八種不同的海鮮,營養(yǎng)又大補(bǔ)!” 廚房里,四人面前的煤氣灶上放著一個白色的瓦罐,罐子里,施如霜所謂的“海鮮湯”黑黢黢的一坨,幾乎要黏在鍋底了,還有奇怪的味道從罐子里散發(fā)出來,熏得人幾乎要流眼淚。 云游一家三口都沉默了,施如霜卻依舊一副熱情的樣子,她轉(zhuǎn)身去旁邊的架子上拿了碗筷,嘴上說著:“別客氣別客氣,我熬得很多的,絕對夠喝,來,讓我先給小游盛一碗,小游剛剛出院,最需要海鮮湯補(bǔ)身體了?!?/br> 云游下意識地回眸去看身邊兒的閆思彤,小小的手指不由得拽緊了她的衣角。 ……他不想喝。 陸寒山站在廚房門口,冷冷地看著幾人的動作。 沉默了幾秒鐘后,他大步邁開,徑直朝著施如霜走過去,抬手,把白色的瓦罐打翻在地。 “啪”的一聲,是瓦罐砸在地上的聲音。 白色的瓦罐瞬間四分五裂,里面黑黢黢的“海鮮湯”流了一地。 第10章 “抱一下” 陸寒山并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云游一家愿不愿意吃施如霜做的飯是他們自己的事情,與陸寒山?jīng)]有丁點(diǎn)兒的關(guān)系。 理智是這么告訴陸寒山的,但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身體便已經(jīng)提前一步替他做了決定。 小時(shí)候陸寒山不懂事,曾經(jīng)吃過一次施如霜做的飯,后來沒多久就開始上吐下瀉,去醫(yī)院打了一周的吊針。 陸寒山的身體很好,那是他有記憶以來生的最嚴(yán)重的一次病,而云游的身體虛弱成那個樣子,是經(jīng)常跑醫(yī)院住院的主,陸寒山很難想象,如果云游真喝了施如霜的“海鮮湯”會變成什么樣子。 算了。 陸寒山冷著臉想,就當(dāng)是做好事了吧。 他可不想讓云游直接暈在他家里,那多麻煩啊。 …… 好吧。 不得不承認(rèn),除了怕麻煩以外,他也有那么丁點(diǎn)兒擔(dān)心云游。 這小孩兒的身體太虛弱了,就像是商店的玻璃櫥窗后展示的瓷娃娃,稍微淋個小雨都能發(fā)燒,陸寒山不想讓他再去醫(yī)院了。 瓦罐被打翻之后,廚房里安靜了大約三秒鐘,施如霜尖叫著跳了起來,一臉震驚地表情:“陸寒山!你在做什么!” 云游在陸寒山家里待了將近一個月,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施如霜喊陸寒山的大名。 施如霜?dú)獾媚樕F青,手指發(fā)抖,她深吸了好幾口氣,語氣中還是寫滿了憤怒:“陸寒山,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燉了多久才燉好的?你知不知道這是你爸爸最喜歡喝的?你可以不喜歡,但你為什么要這樣把湯打碎?” 陸寒山的表情很平靜,眼瞼微微掀起,瞥了施如霜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收回,說:“對不起mama,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br> 這明顯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了,陸寒山剛才分明是在門口處站著的,而廚房的灶臺在靠墻的位置,與門口有好幾米的間隔,若不是陸寒山故意往這邊走,根本不可能碰到它。 施如霜?dú)獾哪X殼痛,她摁著自己的太陽xue,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向陸寒山發(fā)火:“兒子,mama很少對你提要求,但你今天真的太過分了,你必須立刻向我道歉!” 陸寒山依舊一臉平靜的表情,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雖然方法有些極端,但陸寒山并不認(rèn)為自己主觀有什么過錯,他太了解施如霜了,如果他沒有把那鍋“海鮮湯”打翻的話,以施如霜那股子熱情勁兒,她一定會讓云游嘗到自己的手藝,說不定不僅僅是品嘗這么簡單,她會逼著云游喝一大碗也說不定。 當(dāng)然,陸寒山并沒有覺得施如霜有什么壞心思,她只是被寵得太嬌慣了。 施如霜從小在一個很富裕的環(huán)境里長大,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后來遇見陸寒山的父親,男人對她一見鐘情,追了她整整一年才把她追到手,兩人結(jié)婚后,男人也對她極盡嬌縱,不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是以施如霜從來不會覺得自己有什么錯,也不考慮自己的行為會不會給別人帶來困擾,她就像是夏天正午的太陽,熱烈,明媚,卻時(shí)常不自覺地將人灼傷。 更小的年紀(jì)時(shí),陸寒山不懂事,還會試圖跟施如霜解釋,會跟她討價(jià)還價(jià),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會了,隨便施如霜怎么想他都可以,他改變不了施如霜,施如霜也無法左右他。 施如霜張了張口,被陸寒山滿不在乎的語氣給氣到了,一時(shí)不知道該說點(diǎn)兒什么,陸寒山倒是一臉淡定地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片刻后,他拿著掃把和垃圾桶回來,半蹲在地上那灘黑黢黢的東西面前,悶聲不吭地打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