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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昭昭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緩緩開口道:我父親讓你過來的? 這是韓大人給我的信,姑娘瞧瞧。 韓昭昭接過來,細細地看了一遍,確實是父親的字。 韓昭昭還是放心不下,用像看著嫌疑犯一樣看著他,秦府的管家有些不悅。 姑娘不認得我了?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那會兒你才這么大點兒,現(xiàn)在都是大姑娘了。 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比劃。 她記起來了一點兒,那時候她不過五六歲。 之前父親有段時間領(lǐng)兵戍守邊塞,無法回家,拜托秦家照看她。 那時秦府的管家,也就是面前這個中年男人,小的時候常拉著她的小手,帶她到晉陽城的集市上逛,小姑娘嘴里吃著,手里拿著,而他的肩上扛著,每回都滿載而歸。 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這人不再做秦府的管家了,模樣也變了不少,原先是一個精神的小伙子,時常笑著哄她,十年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鬢角有了白發(fā)的中年男子,時常皺著眉,在她面前笑得勉強。 記得,只不過現(xiàn)在我父親遇難,非常時刻,處處都要當(dāng)心。 多年不見,姑娘謹慎了不少,這倒也好,世事繁雜,人心險惡,多留個心眼也好。 說完,他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韓昭昭眼睛尖,注意到了。 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關(guān)于賬本的事,你家里有本賬記的是雁門一戰(zhàn)的軍費開銷。 如今,楚王一黨想陷害她父親,置她一家于死地便是從私吞軍費上入手的,現(xiàn)在,她家和被問罪的秦縣丞就是串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聽管家說這話,韓昭昭愈發(fā)警惕。 怎么,這賬有什么問題? 韓大人私吞了軍費,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便是滅門之禍。 聽到這話,韓昭昭整個人呆了。 這賬本原先是放在衙門中的,但那份秦大人給燒了,燒之前抄了一份放在你家。 官府搜查確有此事,韓昭昭聽小丫鬟說,昨天官府還派人來到她家搜了一圈賬本,沒搜到,兩手空空回去的。 韓昭昭提高警惕:在宅子哪里? 她剛從京城趕過來,路上傳話不便,父親并未告訴她關(guān)于賬本的事情。 我不知道,姑娘若是不知,問問常跟在你父親身后的隨從。 韓昭昭半信半疑,讓管家暫時退下,召來幾個小廝詢問。 果然有一個小廝知道,他走到一面墻前,手在墻上摸了摸,摸到墻壁上一塊松動的磚,扒開,從里面掏出來一個賬本。 韓昭昭接過來,翻了幾頁,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說實話,她什么都也沒看懂。 也怪她,當(dāng)時看到數(shù)字便腦袋眩暈,不想學(xué)把書本扔到一邊,任性至極,現(xiàn)在想來,后悔不已。 拿著賬本在手中翻了幾下,她又把秦府的管家叫進來。 你說的可是這個賬本? 她緊盯著管家,注意他表情的變化。 管家接過,手有些顫抖:就是這個! 我爹說要怎么處置? 韓大人告訴我,官府查得這么嚴,藏是藏不住了,不如燒了。 說完之后,管家急著去點蠟燭。 她的手里還緊緊攥著賬本。 父親做了這么多年官,居過高位,得勢之時,有人爭著往她家送名貴的書畫、綾羅綢緞以謀求高位,全都被父親如數(shù)退回。 一家全靠俸祿活著,雖然不算富裕生活也還過得去。 父親向來謹慎,她不相信父親會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私吞關(guān)乎國家存亡的軍費。 可是這本賬,她一點兒都看不懂。 管家點好蠟燭,走了過來。 姑娘,把這賬本燒了吧,留著后患無窮。 韓昭昭伸手,緩慢地拿著賬本湊近火苗,眼角的余光瞟向管家。 管家站在她旁邊,眼神有意無意地回避她。 忽然,韓昭昭猛地將手抽回來。 這賬本先留著,不急著毀,等官府的人查到了,再毀也不遲。這么長時間,我爹留著它不肯毀了,必然有他的原因。 姑娘,現(xiàn)在官府查得正嚴,被發(fā)現(xiàn)了便是滅門之禍。 因為貪污的是軍費,還能再加上一條罪名密謀造反。 韓昭昭沉默,但就是把賬本收了回來,緊緊地抱在懷里,立馬有四五個韓家的小廝堵在門口。 你回去吧,賬本的事,我自有決斷。 姑娘! 管家想說什么,兩個字出口后,接下來的沒說。 他看了一眼韓昭昭,眼神復(fù)雜。 驀然,她抬頭,瞟見一個人,正是陳子惠,身著緗色的衣服站在門口,遮住了一部分從門瀉入的陽光。 韓昭昭昭的手不禁一哆嗦,沒叫他,他怎的來了? 管家避開陳子惠的目光。 他的目光淡淡掃過管家,不緊不慢:你是慫恿著韓姑娘把真賬當(dāng)假賬燒掉?然后韓大人的罪便洗不脫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逼得管家連連后退。 我真沒想到,你這般忘恩負義!對著你自小帶大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