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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憨笑道:看到了幾件,都是些尋常的玩意,不算貴重,應當是陳大人淘到的小玩意,聊表心意。 一聽到他向著陳子惠說話,韓昭昭的心里咯噔一下,臉色不大好。 韓昭昭蹙著眉:他還與你說了什么? 小廝想要明明白白地跟她交代,忽地想到陳子惠囑咐他,自己與韓昭昭的事情自己解決,便改了口。 就說了這些年來,多虧了韓大人的提攜。 這些話陳子惠在飯桌上和他說過,他照著陳子惠的話,概括一下意思,也算是易如反掌。 對他,我哪里稱得上是提攜啊,我瞧著,日后,我們家的繁榮富貴還要靠著他。 韓昭昭越聽,眉毛越往一塊擰,她承認,陳子惠確有才華,父親這么信任他,他到底拿出幾分誠意來對父親。 她是親眼見到了,那人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尤其是夢里做那事的時候,他溫柔得不能再溫柔,修長的手指的觸過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引得她的身子顫動,她微微皺了一下眉,他便停下動作,不消她說,接下來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她的玉手勾住他的脖頸,已然沉溺其中。 可是后來他翻臉不認人,依然不改溫柔的語氣,把她摟在懷里,手捏著她巴掌大的小臉,說這都是他做的,是為了她而做的。 這一句話不知就要了多少人的命! 笑里藏刀! 就算這是夢,在現(xiàn)實中他又何嘗不是這樣,她可是窺見陳子惠把人耍得團團轉(zhuǎn),這只是冰山一角。 這回又主動給她家送東西來,她總覺得陳子惠不懷好意,況且,今天在把秦縣丞的罪名除了之后,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一種名為欲望的東西,他掩飾得很好,可她還是看出來那噴薄欲出的烈火。 與夢里見到的人極為相似。 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耳畔響起父親的聲音。 韓昭昭揮揮手,讓小廝下去,四周無人,壓低聲音道:陳子惠這個人心機太深沉,爹不要這么信任他,背后捅咱們一刀,咱們都不知道。 你怎的這么想?我也算是看著他走到這位子上的。這一路上他把你如何了? 本就是一句極為普通的話,在韓昭昭的心里卻變了味兒了,腦子里繞過旖旎的畫面。 那確是在夢中,可她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戰(zhàn)栗的感覺,聽到了喘息聲,仿佛真的經(jīng)歷過一般,她覺得自己都魔怔住了。 她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臉頰,道:笑著藏刀,我還當他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沒想到背后的手段狠辣。 她想舉幾個例子,跟父親卻舉不出來有力度的。 對她,是假戲真做,誘人上鉤,至于見到的別人,都是楚王一黨的人,但她直覺陳子惠所做,不似正人君子所為。 按說夢中的事當不得真,她原也是不信的,但這次,不知怎的,自己仿佛真的與他行過那事,還是那般主動。 她清楚地記得,馬車上,她被一陣冷風吹醒,陳子惠望向她的眼神禮貌而疏離,兩個人的衣裳皆是整整齊齊。 他就是那樣子,也是因為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 什么經(jīng)歷? 十歲的時候父母雙亡,一個孩子獨自到了京城,無依無靠的,受盡了別人的白眼。 韓德元頓了頓,刻意隱去了其他有關(guān)陳子惠身世的其余事情,他說過,不到那一天,關(guān)于他的身世,盡量不要往外說。 別人怎么對他,他也怎么對別人。你一直對他耍你一事心存芥蒂,其實,當初讓你拿著那假賬本的事兒,他問過我,我同意了的。 爹你同意了的? 是,這事兒非同尋常,我本來也不想把你牽扯進來,但若不是用你把他們引出來,恐怕最后這事兒,咱們一家都脫不了干系。 韓昭昭下意識覺得這事兒不簡單:一個冤案都能攪出這的來? 楚王一黨的人用各種手段冤枉她家也不止一次了,每一次都能比較輕松地化解,這一次,從陳子惠的態(tài)度來看,她直覺不同尋常。 果然,韓德元沉思片刻,道:這次是楚王一黨人經(jīng)過深思熟慮,設下的局,背后的人我尚且不清楚,看樣子,不止是楚王一黨的。 韓昭昭的心猛地揪起:這案子并沒有結(jié)? 韓德元望著一地的枯葉,惆悵地嘆了一口氣:才剛開始。以后,若是哪個朝中的官員或是他們的下人來咱們家,你少和他們說話,陳大人除外。 陳子惠又一次成了特例。 韓昭昭難以置信:為何又是他? 韓德元笑了,拍拍女兒的肩膀:你對他的偏見從何而來?是聽了別人的閑言碎語? 韓昭昭明知不是,但哪敢跟父親道出那場夢的始末,只得點點頭。 怪不得呢,有了他們的話在先,你再去看一個人的時候哪里哪里都不順眼,那些人的話信不得,有的單純是幾個人之間的矛盾,而有的是為著一定目的。 我是不會有害你之心,但你也不能把我的話完全當了真,事實要你自己去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