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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惠把衣服遞到她的手里。 冷,披上吧。 看著韓昭昭披上衣服后,他才重新組織語言,這回語氣明顯比剛才溫和了不少,不再是硬生生地質(zhì)問。 你回憶一下,到晉陽之前有沒有感覺被人盯上了? 韓昭昭想了片刻,答道:我沒有感覺到,但我也不敢就說沒有。 陳子惠點頭,作沉思狀,半晌,答道:我想,他們是找人給你下藥,又把解藥給到你手中,應該是計。到現(xiàn)在為止,事情遠比我想的復雜。 韓昭昭還在等著陳子惠逼問她,沒想到接下來陳子惠囑咐了她幾句,讓她這段時間注意些,緊跟著他。 剛得到的消息,邊境的情況不好,我明天走,你也跟我過去。 我隨你過去? 一個小姑娘去戰(zhàn)場,見到血腥的場景,說不怕是難的。 于是,韓昭昭也很害怕。 是,沒辦法,在這里只是我出去一上午,處理一趟事,他們就能給你下藥,若是我不在,誰知道他們會做什么。我怕這里不止云飛一個匈奴的細作。 韓昭昭抬起頭,抿著唇,嘴唇?jīng)]有幾分血色,囁嚅著開口。 可是我去那邊會不會遇到什么匈奴人? 你在后方,不會遇到他們的,在營帳里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到戰(zhàn)鼓聲和喊殺聲,若是害怕,把耳朵堵上便是。 邊境的情況怎么樣? 匈奴帶兵到了雁門關(guān)外,與我軍僵持,說是又要帶援兵過來。 多少人?你贏的把握大不大? 韓昭昭一雙渴望的眼睛瞧著他,急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如今在關(guān)外的匈奴三萬人,過去的援兵五萬人,我這邊只有三萬人。 說話的時候,他很平靜,仿佛就在敘述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差這么多? 韓昭昭的心是真的要跳出來了,她知道有軍事的才能,與匈奴對戰(zhàn)幾次,沒有失敗過,但如今匈奴的人數(shù)幾乎是衛(wèi)國軍隊的三倍,她的父親在軍中,她害怕出事。 無妨。 陳子惠輕輕地笑著,還有幾分喜悅:只要陛下把軍中的重要事務(wù)交給我就好。 之前,覺得他年輕,沒有經(jīng)驗,不放心他,總會派上老將跟著,在旁邊指導他,說是指導,實際上對他是桎梏。 沒多少實戰(zhàn)經(jīng)驗,卻仗著資歷老,對他指手畫腳,他是臣子,自然要低頭,這回,終于沒有這些人絆著他了,有軍隊,就足夠他披荊斬棘,打破敵軍。 這回匈奴派過來的都是精兵,若是能殲滅大半部分,匈奴沒有多少兵,兩三年內(nèi)很難打這種大規(guī)模的仗了。 他下了血本,我就讓他血本無歸。 陳子惠臉上的笑意更甚,笑起來眼睛彎如新月。 他的眼神純凈,韓昭昭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光。 像從書中走出來的少年郎,胸懷凌云壯志,若是說書中的人照著他的樣子描繪的也不差。 韓昭昭看到他的樣子,有一瞬的恍惚。 他臉上依舊是自然的笑,甩了甩鮮亮的衣袖,渴望道:到時候邊境就能太平一段時間了。 韓昭昭收回亂七八糟的心思,趁著陳子惠的心情好,問起她最關(guān)心的問題。 現(xiàn)在我父親的情況如何? 陳子惠的臉色rou眼可見地陰沉下來,笑容不再,重新陰沉,又一次變回了她再熟悉不過的,成熟穩(wěn)重,一步一步走得極穩(wěn)極妥當。 從少年到成熟,只需要提起一個人,只需要一瞬。 如那天我跟你說的一樣,被匈奴軍圍著,匈奴不敢攻入關(guān),他也不敢出來,就這么僵持著,我此去,便是要帶兵解匈奴的圍。 提起父親,陳子惠明顯不愿意在她面前多說,她敏感地察覺,對她,也不如方才那般客氣。 她想知道,她的父親對陳子惠意味著什么。 夢里,她尋著,賠上了自己最好的時光,卻始終沒有獲得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僅知道,她父親提攜起陳子惠來,陳子惠卻恩將仇報,照陳子惠的說法,是她父親與陳子惠家中有仇,陳子惠懷恨在心。 不會,這不可能! 她從小就是由父親帶大的,父親的為人,她了解。 陳子惠的話打破了她的思索:你早些休息,明日還要早早地起來趕路。 見韓昭昭正躺在床上,他如是說道。 夕陽掛在遠山的山尖,將天空染紅一片。 冬日日落,時候還早,對于她這種不到午夜不睡覺的人,還余下三個多時辰是清醒的。 在陳子惠府中住了幾天,以陳子惠的細心程度,絕對注意得到,這種表現(xiàn),說白了就是不想再跟她說話。 說完,陳子惠放下韓昭昭床沿上掛著的帷幕,轉(zhuǎn)身離去。 韓昭昭重新躺回床上,看著這道逐漸遠去的背影,心里久久無法平靜。 第42章 對月飲酒 ◎ 陳子惠走出大門,終于放開了臉上緊繃的表情,他知道,剛才韓昭昭提起韓德元的時候,他的表情極◎ 陳子惠走出大門, 終于放開了臉上緊繃的表情,他知道,剛才韓昭昭提起韓德元的時候, 他的表情極為別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