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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地上的人呻.吟,她又拔.出劍,直刺向心口,霎時,人就沒了氣息。 違我令者,便是如此后果。 聲音清脆而又冷冽,如同冬日初初破凍的泉水,從石縫間瀉下,拍打河道上的石子,一股冷氣流出。 拿出一個手帕,擦了手,又去擦拭劍上的大片血痕,擦凈后,將帕子丟到地上,一大片血跡瞬間攀上,雪白的帕子變成了鮮艷的紅色。 所以,你們呢? 一雙含水的眸子一個個地掠過對面的人,嘴角微微勾起。 四周人皆不敢言,入目的是劍上的寒光與吹入屋中的寒風(fēng)。 作者有話說: 文中詩句引自《望海潮》 第103章 有幾分相似 ◎不怕,有我在這里◎ 江星闌的行事, 這些人心里頭有數(shù),狠辣決絕。 那一句你們呢,便已經(jīng)定了他們的命運, 冒犯她,也是不遵從右賢王的令, 唯有一死,死在利刃之下。 黑暗當(dāng)中, 此情此景有些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韓昭昭捏住自己方才被攥得有些痛的腕子, 靠到了陳子惠的身上。 冰涼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 聲音回蕩在她的耳畔:怎么了? 看這樣子,有些害怕。 方才那人倒地,血噴涌而出,渾身疼得抽搐, 這情景,如同纏繞在她身上的噩夢,始終忘不掉。 就為這個?莫怕。 手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摩.挲,一點一點地往下,點到了唇上,柔軟卻有些涼, 與他暴.露在風(fēng)雪中的手基本是一個溫度。 想來是在這屋子里,令她凍著了。 是。 韓昭昭輕輕呼出氣,屋里冷, 出來的氣瞬間就凝結(jié)成了霜。 手摸到了陳子惠的大氅上, 毛絨絨的一片, 很是暖和, 人靠過去, 入了他的懷中。 我害怕。 嘴唇囁嚅著,吐出這三個字來。 不怕,有我在這里。 陳子惠手貼著她的腰際,將她摟得更緊了,看向她一頭散亂的烏發(fā),垂在肩頭,撲到他的臉上。 望向她低垂的眸子道:其實這種情形,我見得多了,在哪一處的戰(zhàn)場上,殺的人不比這多,在刑獄之中,若是想通過嚴(yán)刑拷打來治一個人的罪,哪一個不比這個殘忍。 他的手挑起來一綹烏發(fā),放入掌中磋磨,手撫過的時候,思緒萬千。 聲音里帶了一絲冷冽之氣,常人仰視他,道他是青年才俊,只有他清楚,自己當(dāng)初是如何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如今坐的這位置又是一步步艱難地攀上去的。 他一點也不溫文爾雅,不講君子之道,江星闌方才做出來的事情,換作是他,也做得出來,或許興之所至,會比她更狠。 只不過在韓昭昭面前低了頭,一次次地容忍,任由自己的底線被踐踏,明知她對自己若即若離,還偏要強求,還要把她捧到手心里。 可她卻似不覺似的,一次次地往他的底線上跳。 是嗎? 有一絲顫抖的聲音傳來。 是啊。 指尖順著她的頭發(fā)往下劃,劃到了肩頭,冰涼的手指又由著肩頭撥開烏發(fā),攀上了脖頸,貼在溫?zé)岬念i上。 一冷一熱相碰,頓時惹得韓昭昭身子一激靈。 那指尖貼在她的頸子上,略用了些力氣,力氣雖然不大,但是在黑暗中,一個身影匍匐在后,她有了一種被扼住了喉嚨的感覺,極其壓抑。 方才被匈奴人掐著腕子也沒有這種感覺,畢竟脖頸是比腕子更為敏感、更脆弱的地方。 身子一抖,輕輕地喘出來一口氣。 涼。 聲音輕飄飄的,如同浮在風(fēng)中。 好涼,松開手,好不好? 脖頸縮了縮,手伸過去,立了立大氅邊上的毛。 一雙濕漉漉的眸子看向陳子惠,祈求的神態(tài)。 與這眼神一碰,陳子惠的手顫了一下,送松開了,看向她,嘴角勾出一絲笑意來。 看到那隱沒在陰影當(dāng)中的人臉上的笑容,她一點就通,知道他是何意思,警告她,要她不要總是違逆他的意思,不要總是在他的底線上踐踏。 可她沒有辦法,明知不可而為之,到底是想試試他的底線在何處。 冰涼的指尖最后一次碰上了她的脖頸,終于是離開了,又為她攏了攏方才被他撥弄得有些亂的大氅上的狐貍毛。 燭火燃盡了,屋里又黯淡了下來。 江星闌那一身的白衣晃入她的眼簾,手中的劍映照著從厚厚的窗戶紙透過來綽約的雪光。 暴烈的北風(fēng)卷著窗欞,似乎要將窗戶紙扯開,呼嘯南去。 下一步,就該是動手,血濺當(dāng)場。 陳子惠又一次攬過她,她的頭埋在陳子惠的胸.膛上,眼中隱隱約約可見大氅上針線織就的痕跡,而將那血腥的場景阻隔。 陳子惠的手覆上了她的背,將她摟得緊緊的。 想到血腥的場景,陳子惠便記起那日匈奴的軍隊盤踞在雁門關(guān)下,在一個小土坡上,韓昭昭在匈奴人橫沖直撞的箭矢中跌跌撞撞地躲來躲去,她是怕的,生死面前,誰不畏懼,可是沒有依靠,沒有辦法,只能去強撐,自己撐起一片天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