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頁
書迷正在閱讀:團寵小太子[清穿]、在柔弱女主身邊喵喵喵、相媚好、笨小狗、侵蝕、四序同塵、穿成男配的冤種前妻、嬌纏、穿成反派女將、嬌嬌與戰(zhàn)神
是結(jié)完賬,正在往門口走的那個人嗎? 韓昭昭偏過頭去, 眼神脧巡, 見到了身穿白衣的人,手中的折扇輕輕地搖。 正是此人。 方才,她急匆匆地往陳子惠這邊行,壓根沒有注意到那個人已經(jīng)結(jié)了賬, 離了此處。 這個人,你識得嗎? 陳子惠放低聲音道:是楚王的義子,周翰。 這個人,她早有耳聞,饒是如此,在這里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 仍是一愣。 楚王一黨中雖說沒有如匈奴當中的江星闌一樣,為他們所深深忌憚的人,但是, 其中的其中的實力仍然不容小覷。 楚王遇事cao之過急, 但自小被他的伯父, 衛(wèi)國的開國皇帝周恒帶大, 仍是沾染了他的狠辣之氣, 心機深沉。 楚王一直未成婚,為奪皇位,擁有合法的繼承人,恰逢堂兄早亡,便抱養(yǎng)了堂兄的三歲的孩子周翰作為養(yǎng)子,教養(yǎng)到大,其能力卻居于楚王之上,頗有開國皇帝周恒的心機與謀略,少而聰慧,為養(yǎng)父的左膀右臂。 楚王一黨中,他們最忌憚的,便是周翰,更甚于楚王周俊本人。 他派人演上這出戲,是何意? 陳子惠的指節(jié)叩了叩桌子,半晌才答道:諷刺陛下的治理。 衛(wèi)國的官員中,結(jié)黨營私、貪腐的現(xiàn)象尤為嚴重,有識之士多被埋沒,若是逢到了亂世,怕就是要一個個爭先恐后地逃跑,為自己尋找庇護之所。 但是以此前朝的事情來諷刺,更是惹人懷疑,無論如何,作為衛(wèi)國的皇親國戚,皇位在自家間爭奪,他都不該去提起前朝的半點兒好來。 令人費解。 方才,你去問那個扮演小旦的姑娘,她同你說了些什么? 韓昭昭想了想,也沒有什么地方有必要對陳子惠隱瞞的,便一一對陳子惠講了。 待到說起她的容貌和那個扮演小旦的姑娘有幾分像時,陳子惠的面色微動。 她長得是什么模樣? 韓昭昭按照記憶與他說了,大致描繪了一下那姑娘的輪廓。 陳子惠一邊聽著她說,一邊端起了一杯茶,一小口一小口地飲。 她說,很有可能是因為她的容貌,才讓她當了戲中的女主角。 韓昭昭斟酌了片刻,如是說道,她也是恐懼。 畢竟,她與楚王一黨的仇怨,在朝堂中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 至于楚王一黨人會對她做出什么事情來,她是不知道了,她下意識地覺得,會比陳子惠可怕得多,她的這個名義上的夫君,會做表面上的功夫,會對她體貼。 她仍然記得衛(wèi)國開國皇帝周恒,是楚王的伯父,也是親自撫養(yǎng)大楚王的人。 周恒的妻子是前朝的皇帝的jiejie,在他篡位前不久,猝死,去世后始終無皇后之名,以庶人之禮葬,她與周恒只生一女,女兒長成之后,極力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最后和自己的父親同歸于盡。 這是皇族當中極其黑暗的舊事,與他們一家扯上關(guān)系,怕是災難。 什么? 陳子惠持著茶杯的手一頓,又問了她一遍,于是,韓昭昭又同他重復了一遍。 他的神色變得凝重:只是因為這個嗎? 不是問她的模樣,用的是嘲弄的語氣,面色平靜,可眼底卻如深淵,其中暗流涌動。 手緊緊的捏著茶杯,似是要把茶杯捏碎。 抬起頭,望向周翰,人已經(jīng)出了門,一身白衣的人融入了涌動的人海當中,再尋不到他的蹤影。 見韓昭昭也站在窗口瞧他,陳子惠拉過她來,把她扶到椅子上,道:不急,以后見到他的機會多著呢。還有,府中的那些人,我想著也要去清理清理了。 本來,他還想迷惑一下楚王的人,尋個合適的時機,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的,可是,現(xiàn)在,他等不及了。 這件事,我自有處置的方法。 陳子惠放下手中的茶杯,換成了手指摩.挲。 茶杯由白瓷制成,潔白無瑕,又繪一枝紅梅在其上,一片白,一點紅,對比鮮明,讓他想起了濺在白雪地里的鮮血,驚心動魄。 面上浮現(xiàn)出冷冽的神色,指尖點過茶杯上的一片白,最終落在其上的一點紅。 所以,今天晚上還要去看燈嗎?今天晚上,是不會遇到周翰來添亂了。 周翰已經(jīng)折騰了這么一次,稱了他的心意,應當不會不依不撓了。 方才,陳子惠還是冷笑,但是轉(zhuǎn)眼,說起看燈,臉頰上便添了溫和的笑靨。 韓昭昭遲疑了一下,仍是點了頭,看了陳子惠的模樣,她竟是不忍拒絕。 先等下。 陳子惠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搓了兩下,如柔荑,溫熱細軟,復又喚來立在身后的侍從。 低聲與侍從說了幾句話,韓昭昭隱隱約約聽見了,說的是處置藏在府中的楚王一黨人的事情。 這些人是誰,陳子惠在心里有數(shù),不必他親自出手,給出了名單,叫下人著手去處理便可。 說罷,他對韓昭昭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等我們晚上回去的時候,他們的人都該處理好了。 這句話的背后,不知是多少條人命,是多么兇.殘的場景,可他偏偏用最和緩的語氣說出來,似乎回去之后,等待他們的僅僅是一桌豐盛的晚膳和一樹樹明亮的燈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