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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皎斂笑,正色道:“我一直希望你能主動告訴我?!?/br> 零落緊緊皺著眉頭,一臉不開心。 “雖然我沒告訴你,但是我也沒想瞞著你。” “你...” 零落啞言,她回憶起這些日子自己跟月皎皎相處的情況,無法不同意月皎皎的話,月皎皎的確沒瞞她,事實上很多時候月皎皎說的話只要認真想一想,就能知道那不是對貓說的話。還有月皎皎重生的事情,月皎皎之前的確沒告訴她,可是也沒瞞著她。 零落又想到含羞草說的話,忽然意識到問題,“含羞草她們早就知道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要不然為什么說著那些似是而非的話! “那次我去救你,去找過她們問你的行蹤?!痹吗ú⒉浑[瞞。 “就算你重生了,你也不過是一個人類,你怎么救我?”零落糊涂了。 那次被狗妖帶去湖底,她的確是被救了,可是救她的是白蓮,并不是月皎皎。 月皎皎只不過在湖邊坐著,她當時也疑惑為什么月皎皎會出現(xiàn)在那,還特意問了含羞草與霸王花,她們卻只搖頭說不知道。 可是如果含羞草與霸王花是在騙她,她們知道月皎皎是為了救她去的湖邊,月皎皎又真的救了她......那不就意味著——月皎皎是白蓮? 零落不敢相信地看著月皎皎,問道:“你是白蓮?” 月皎皎定定地看著她,點頭。 零落已經(jīng)懵了,這一連串的信息讓她還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月皎皎是重生的,月皎皎知道她是貓妖,月皎皎不是人類而是白蓮...... 零落剛才的憤怒已然消失,因為月皎皎是白蓮,她這會都不知道該用一種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月皎皎。 她從沒想過這兩者會有關系......雖然曾經(jīng)的某一瞬她覺得月皎皎的氣質和白蓮很像。 “你...你為什么會在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只不過是書中的一個世界?!绷懵淙滩蛔栐吗ā?/br> 月皎皎正要開口,周圍忽然一陣力量波動,她神色一冷,朝著某一個方向看過去。 零落這次感受到了這股力量,那熟悉的力量讓她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來了。 零落也朝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一個穿著青衣、長發(fā)束起,頭上插著一根青木簪子男人現(xiàn)了身形。 “跟了我們這么久,你終于舍得露面了。”月皎皎看著這個男人,猜測著這個男人的身份,“你是仙界的人?跟著我們想做什么?”她余光注意著小貓的神情,發(fā)現(xiàn)小貓的神色不太好。 難道這個人就是小貓害怕的那個人?樣貌看起來是有些熟悉,月皎皎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同一張臉。 是這個男人,在他帶走小貓后,小貓就再也沒有來過天池邊。 月皎皎神色越發(fā)冷淡,牽住小貓的手越發(fā)用力。 零落被月皎皎牽著有些疼,她卻并不想讓月皎皎放開,反手牢牢扣住月皎皎的手,靠近月皎皎小聲說道:“他是仙界的青木上仙?!彼蝗粦c幸月皎皎是白蓮,白蓮屬于神界,身份特殊,她不用擔心青木殺了月皎皎了。 月皎皎感受到小貓的小動作,冷淡的神色略和緩,又聽見小貓告知這人的身份,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青木神色冷然,靜靜地看著零落與月皎皎親密的模樣,只是在他眸底深處,生起了越燃越旺的火。 他找到零落時,正好看見零落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特殊,他竟然看不透這個女人的底細。接著他又看見零落對一個男人出手了,他很驚訝,卻也頓時明白零落很在乎這個女人,不然零落不會不顧天道的制約而對人類下手。 可是他不能讓零落為這個女人承擔起不屬于她的因果,他出手阻止了零落。在那一瞬間,那個女人居然也出手了,青木再次確認這個女人不是普通人。 青木明白自己沒辦法直接帶走零落,于是一路跟著她們,想要找個機會帶零落走,卻沒想到聽到了那些話。他明白了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也知道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女人接下來要說的話,并不適合讓零落知道,那只會讓零落對這個女人在意更多。 因此他在二人面前現(xiàn)出身形,打斷了這個女人即將說出口的話。青木上前兩步,對月皎皎說道:“我是仙界的青木,我來這是要帶走我的仙寵——零落?!?/br> 月皎皎才和緩些的神色瞬間又冷了,仙寵?她看了眼小貓,卻只見小貓低頭沉默著。 “你憑什么說零落是你的仙寵?”月皎皎語氣冷淡。 青木平靜道:“多年前,我將零落從妖界帶到仙界,為她取名,教她修煉仙道,仙界無人不知她是我的仙寵?!?/br> “你尚未...”青木止住這句話,道:“冒犯,我就直呼你的本體名字了。白蓮,等你回到仙界,無論找誰問,都只會得到一個答案——零落,是我的仙寵?!?/br> 月皎皎瞥他一眼,猜到他止住的那句話想說什么,她笑了笑,“青木上仙?你在害怕什么? 青木面色不變,心中卻感覺心思都被白蓮看得一清二楚,他避了避白蓮的目光,道:“我今日來并不想多生紛擾,只想帶走零落。” “你來自神界,當明白自己的責任是什么,不可墮于情愛?!鼻嗄驹捳Z含著勸誡。 月皎皎對青木說的責任不屑一顧,倒是對青木的后半句話有些訝異,墮于情愛?她看了一眼青木,發(fā)現(xiàn)那男人的視線時不時地就落在她和小貓緊緊牽著的手上,那眼里的情緒是——妒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