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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古堡的女孩叫蕭白露,跟她同歲,但是個子比她小半個頭,面黃肌瘦,臉上冷冰冰的,張嘴就叫她“小姐”,然后就不說話了。 她很納悶,她不知道蕭白露為什么這樣安靜,她以為蕭白露害羞,便笑著跟蕭白露打招呼。 蕭白露沒有搭理她,她也不覺得不開心,比起從前沒有人陪伴的日子,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 只是蕭白露來到古堡后,她負責照顧的人除了父親,又多了一個蕭白露。 衣食住行,沒有行,古堡大門緊閉,定期會有人送食物和生活用品,她們不需要出去。 蕭白露對于食物并不在意,不管她做出了什么東西,蕭白露都能吃下去。 她讓蕭白露跟她穿一樣的衣服,睡同一張床,每天笑著嘰嘰喳喳地在蕭白露面前說著這樣那樣有趣的無聊的話。 時間久了,蕭白露偶爾會回應她一次,冷冰冰的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 這樣的生活很快樂,眨眼間她們就十八歲了,她跟蕭白露都長大了。 蕭白露的個頭長得比她高了,人也變得更好看了,對著她時也不再是第一次見面的冷冰冰的表情。 古堡中卻依舊和從前一樣,日復一日的生活波瀾不驚,沉迷于研究的父親頭上長出了白發(fā)。 她每次看到父親卻覺得父親越來越奇怪,有一種詭異的興奮感從父親身上傳出來,那雙專心研究的眼睛里像燃著兩簇熊熊的火焰,尤其是看向蕭白露時,那火焰燃得更盛。 她覺得奇怪,有意遮擋父親看向蕭白露的視線。 蕭白露似乎也意識到了,刻意躲避著跟她父親見面。 后來,蕭白露在某一天跟她說要離開古堡,還問她要不要一起離開。 她沒有離開,也沒有阻攔蕭白露,雖然她很舍不得蕭白露。 但她在蕭白露要逃走的那一天,去送了蕭白露。 看著蕭白露離開古堡,她心里很舍不得,想著或許再也見不到蕭白露了。 但是她沒想到第二天便在古堡中見到了蕭白露,蕭白露被綁著,渾身是傷地倒在地上,一旁的父親瘋狂地拿著鞭子抽著蕭白露,蕭白露一聲不吭。 她很震驚,連忙跑上去想讓父親不要再打蕭白露,但是父親卻連她一起打。 她沒辦法,只得撲到蕭白露身上抱緊蕭白露,蕭白露想要推開她,她就將蕭白露抱得更緊。 等到父親宣泄完他的怒氣,她渾身也布滿了傷,鮮血淋漓。 因為失血過多,她眼前發(fā)黑,卻感覺到蕭白露緊緊抓著她的手,她便也握緊了蕭白露的手,然后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后,她看到她和蕭白露都被綁在了地下實驗室中。父親看蕭白露的眼神很奇怪,充滿了躍躍欲試和興奮,又夾雜著瘋狂。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能看出蕭白露也很茫然。 但是后來,她就明白了父親要做的事情,也知道了蕭白露為何會被父親帶回古堡。 因為蕭白露的血是特殊的,對父親的研究有很大的作用。她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她不是父親的女兒,而是更早的一個失敗的實驗品。 在知道這個事實以后,她意外地沒有傷心,只是越發(fā)地擔心蕭白露。 父親在蕭白露身上做了很多實驗,取了蕭白露的很多血,蕭白露的面色時常是蒼白的。 她看著父親將他研究出的藥物強迫蕭白露吃下,看著蕭白露因為藥物的作用而痛得昏了過去,看著蕭白露嘴里長出了陌生的獠牙。 父親用刀去劃開蕭白露的手,流出了很多血,傷口卻飛快愈合。父親又用刀挖出了蕭白露的內(nèi)臟,蕭白露缺失的內(nèi)臟也很快地長好了。 她看著蕭白露一聲不吭,忍著痛低垂著眼。 她看到父親興奮地大叫起來,靠近看著蕭白露,自言自語說著他多年的實驗終于成功了。 然后她看見,昏過去的蕭白露驀地睜開眼睛,露出變得鮮紅的眼眸,那眼眸沒有焦距,蕭白露無意識地張嘴想要咬父親。 父親躲得很及時,沒有讓蕭白露咬到,但他顯然認為蕭白露這一行為是異常的。 父親將被綁住的她放到蕭白露跟前,蕭白露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獠牙咬破了她的皮膚,刺破了她的血管,快速地吸食著她的鮮血。 失血過多讓她渾身無力,她眼前發(fā)黑,暈暈沉沉的,想著自己或許就會這樣死掉。 但是她剛這樣想著,咬住她的蕭白露就停了下來,她感受到蕭白露沒有再吸食她的血,而是輕輕地舔著她的傷口。 她抬頭去看蕭白露的眼睛,發(fā)現(xiàn)蕭白露的眼眸已經(jīng)變回了黑色,眼里充滿了懊惱自責和自厭。 她還沒來得及跟蕭白露說一句話,父親就將她拉開丟到一邊。父親的臉色非常差,仿佛是一個完美的作品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瑕疵。 接下來的時間,父親繼續(xù)在蕭白露身上做著各種實驗。她也被父親解開了繩子,繼續(xù)照顧著父親。 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她都非常聽話,除了沒有將蕭白露逃跑的事情告訴他。 可是這一次,她不打算“聽話”,她在某一天做好飯給父親送去。 蕭白露依舊被綁著,因為被在身上進行了很多實驗,蕭白露的臉色蒼白得嚇人。 她將飯菜放在父親跟前,父親抬頭看她一眼,讓她先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