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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話將大家面子里子全顧上,又找了新的點子,又有臺階,又引燃了大家興致,自然,也就都跟著瓔瓔去了,沒什么人再議論投壺的事兒。 只有蕭泠,依然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右腿至此時,仍然感到陣陣發(fā)麻。 只有蕭泠自己心明如鏡適才發(fā)生了什么。那一箭她根本并未瞄空。 是有人,在她箭脫手之際,用一種極為隱蔽怪異的東西,擊中了她后置發(fā)力的右腿腘窩,導(dǎo)致她身體發(fā)麻,羽箭落空。 是誰? 蕭泠找了又找,從角度、身手,出手幫苗瓔瓔的可能性,目光落在了她們左側(cè),空門所在的地方。 那片籠于榆楊濃郁的陰里的玄青色背影,長發(fā)如瀑披落,正專心致志地將發(fā)霉的書頁一頁頁地揉開展平,旭日融光都暖不化的一個人,看起來清冷而恣意,似乎根本不知道這邊發(fā)生的事。 不可能是三殿下。 蕭泠心想。 他雖然有那個角度和身手,但是,他沒有那個出手的可能性。 作者有話說: 三殿下:我有那個心思啊,我有(委屈巴巴) 第4章 表兄表嫂,來掣簽! 那邊一株老柳之下,瓔瓔隔空朝蕭星流、梨玉露召喚。 夫妻兩人相視一笑,一同起身而去。 一方架在石墩上的上等漢白玉,砌得平平整整,瑩然有光,中央擺著一只頸口有少女拳頭大小的銀瓶,瓶身雕鏤花神華裾飛帛的冷艷神像。 蕭泠也已經(jīng)落座,一旁沉默不答話。 蕭星流側(cè)身道:三殿下,四殿下,衛(wèi)平侯,不妨也來一掣?游戲而已,權(quán)當(dāng)陪女公子們了! 幾個大男人扭扭捏捏不肯與女孩子們同玩游戲,多少覺得輸了顏面無光,贏了勝之不武,但掣簽游戲不大一樣,無所謂輸贏,不過是圖個彩頭,今朝花神節(jié),若不能當(dāng)一回護花使者,枉擔(dān)了風(fēng)流之名。 君知行爽快地挎上沈溯的胳膊,將其往人群之中一帶,輕而易舉地把他拉到了方桌前。 蕭星流又叫君至臻過來,對方磨磨蹭蹭,將曬好的書撂了下。 君至臻的步子有點遲疑,目光略過對面的苗瓔瓔,她姣好白皙的臉頰在春云薄霧的光影里顯得清透如雪,只是,當(dāng)他并沒有靠得太近之時,人群之中那道無法不去在意的呼吸聲似乎都急促了幾分,君至臻腳步頓停,他停在了距離那一方角落最遠的地方,沉默著緩緩入座。 蕭星流的目光在二人間不著痕跡地巡視一番,收了回來,笑道:既是供奉花神,瓶中也放些鮮花墊上。簽有十二支,牡丹為花王,今日蘭花為下品,得牡丹簽者,要讓持有蘭簽之人應(yīng)許一件事。至于何事,不得以性命要挾,更不得禍及妻兒朋友,不得違禮背德,兌現(xiàn)時間沒有限制。若是敢上臺前來玩,可得遵守規(guī)矩。 此話拋出,果然有人打了退堂鼓,蘭簽看來是下下之簽,便如嘉康公主君樂兮,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倒霉蛋,凡是不好的事最后總能落到她頭上,她干脆縮起脖子當(dāng)鴕鳥,不參與這項游戲了。 花墊上,簽一支一支地落入銀瓶之中,叮叮咚咚,聲音清脆。 傳聞花神節(jié)這一日,所有的花簽都能得到靈驗,也不知是真是假。 桌面上另置一瓷瓶,便有不參與游戲的嘉康公主旋轉(zhuǎn)瓷瓶,瓷瓶停下之時,瓶口所指之人是誰,便由誰來掣簽。 梨玉露笑道:公主手穩(wěn)一點兒,莫要徇著私袒著誰。 無人不曉,嘉康公主與苗瓔瓔私交最厚,出了名的閨中密友。 嘉康公主臉蛋微紅,露出薄慍之色:怎會,蕭夫人小瞧我! 她扣住青瓷梅瓶,眾人都大抽一口涼氣,掣簽不打緊,可別是頭一個,那君知行在底下連連朝meimei擺手,讓她別弄到親哥頭上。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小倒霉蛋真是不負盛名地抽中了他。 梅瓶停下,旁觀之人撫掌而笑,都道四殿下好運氣,該他掣簽。 君知行無奈認命,瞪了一眼小倒霉蛋嘉康公主:賣兄殺熟第一人我的meimei。 嘉康公主朝他吐回舌頭,早知道她是倒霉蛋就不要拜托她嘛,她心里要是很樂意的事,她的運氣就不會那么樂意了。 君知行捧起銀瓶,裝模作樣跳大神,心頭求花神保佑莫中蘭簽,便從中掣中一支。 嘉康公主從桌面上拾起來,定睛一看:石榴簽。風(fēng)流易碎,懷節(jié)不移。執(zhí)此簽者若有心上人在場,自罰三杯。 嘉康公主念完就大笑:石榴簽!四哥,你有心上人嗎?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女公子和衛(wèi)平侯沈溯齊齊睜大了眼睛,確認嘉康公主沒有故意惡作劇之后,都紛紛起哄,苗瓔瓔也跟著起哄,知行!有沒有?有的話得喝哦! 有沒有,有沒有你心里竟還不知道么。君知行暗道虧我與你一條心,你居然同沈溯他們一起作弄我。 君知行咬牙,表面上光風(fēng)霽月地端起酒杯,我喝就是了! 看來真有心上人在女公子中間。女公子們紛紛好奇是誰,面面相覷。 梨玉露也掩唇帶笑,這其中,只有蕭星流一人面色凝重,目光飛快地滑向?qū)γ娴木琳?,對方只是沉默,什么話也沒說,靜靜凝視著苗瓔瓔,但自以為隱藏得極其高深,不動聲色地又挪開了,其實,倘若沒有適才他出手用飛石打斷蕭泠的投壺,連蕭星流都被他騙了,以為他君至臻真是無欲無求的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