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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覺得有幾分不尋常,像是有心回避一樣。不過天不怕地不怕的苗瓔瓔,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要回避一個和她似乎并無交集的人? 上次投壺,是誰的飛石,技出苗瓔瓔之上,害她失了手輸了?總不可能是她親哥,能有這種暗器絕技的,她認識的沒有幾個。蕭泠思來想去,凝視著那道沏著茶湯仿佛與外界無干的身影,滿腹狐疑。 桑榆晚就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款步進入了書齋,她的傅母替她將書袋背至新置前安下,便向桑榆晚稟退。 打從桑榆晚出現(xiàn),便吸引去了所有的目光。不單是因為桑榆晚是新來翠微書齋的女弟子,確實如同向遠之所言,此女子杏面桃腮,顏如渥丹,自有股秀麗別致,脫于凡俗之感。 男弟子蜂擁而上,與之結交,女弟子各自打量,心懷計較。 書齋弟子圍成的一圈銅墻鐵壁外,衛(wèi)平侯與君知行對視一眼,驀然笑道:這是你的表妹?賢妃娘娘怎的突然安排她來書齋讀書? 君知行單臂架在沈溯的肩膀之上,嘴角上揚:不好么,自打三哥一來,咱們書齋已經許久沒見生面孔了。 衛(wèi)平侯沉吟反問:瓔瓔不吃醋? 君知行愣了愣,俊臉飛霞,手肘重擊向沈溯腹部:別扯! 此刻被圍困于人群中間的桑榆晚,一面體面地回應同窗們的激動熱情,眼角的光,卻早已飛出去了,調琴的身影,手指撥了幾根弦后,便緩緩起身,背影朝洞門外走去,事不關己,對她這個同窗,絲毫沒有問候之意。 桑榆晚早已心涼,淡淡地嗤笑了一下。上次同君至臻聊了一次,回去道明不成以后,母親對她大是責怪,母親越不滿意,桑榆晚心中越委屈,都是君至臻的過錯,憑什么讓她一個人來背,就算母親親自去,只怕也被他弄得下不來臺。 有些人天性涼薄無情無義,活該一世孤寡沒有人愛,干她何事? 晚晚。 桑榆晚聽到君知行喚自己,靦腆地回過身,向君知行福了福:四表哥。 向遠之那大嘴巴登時嚷起來:老四,這你表妹? 君知行分外覺得有面子,眉梢一挑:怎么,不像? 君知行豐神秀逸,相貌自然更是俊美。向遠之對這兄弟倆一向深感弗如,連忙訕訕道:能,看得出來,嘿嘿。 這么個美麗的表妹,卻落入男人堆里,君知行自然要當護花使者,上前一步,握住了桑榆晚纖細的手腕,桑榆晚掙扎了一下,臉紅掙脫不得,只好任由他去,愈發(fā)赧然地躲在君知行背后不敢抬起頭來。 君知行挺身擋在她身前,在沈溯嘆氣巴掌蓋住臉深感其好逞英雄無可救藥之時,揚聲道:表妹晚晚,性情膽小,諸位若想同她說個什么話,最好先在心里掂量一下,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若有冒犯的,只管沖我說來就是。至于書齋中分組一事,她以后就跟著我君知行,晚晚詩書才華樣樣不弱,諸位大可放心。 弟子們吃吃偷笑,明知四殿下開始散他的風流德行了,可也得賣他這個面子,一邊笑一邊點頭。 蕭泠仍在轉角處抱臂遠觀,諷刺地嗤了聲。 她這回算明白苗瓔瓔為什么這些年像根木頭了,多半是大智若愚,一眼看穿了四殿下的本質,就像一縷春風,暖的絕不止花一朵,它愛看的,從來是春色滿園。 苗瓔瓔雖沒入齋,但多年來養(yǎng)成了早起的好習慣依然保留了,卯時起來梳洗后換了一身青綠色的及膝短打,烏泱泱的黑發(fā)利落地扎成高高的馬尾,一根與衣衫同色的發(fā)帶固定,在院中練了一套軟鞭。 從頭打尾打下來,已是汗流浹背。她的武功自覺在男人里也不露怯要不是因為童年陰影,也省得習武保護自己了。不過她一向以輕捷靈活見長,所使用的武器也是軟鞭,以前使使還算湊活,近期一定是過了發(fā)育關功法又更上一層,試圖想找一點新鮮樂子了。 要是有九節(jié)鞭就好了! 苗瓔瓔暗暗地想。 娘子,恒娘突然從外邊回來,苗瓔瓔正擦著汗,詫異地看了過來,恒娘行禮,又低聲道,郎主來了。 苗瓔瓔擦汗的手頓住,絹布還停在臉上,臉色卻細微地變了,哦,讓他進來。 苗仁清快步穿庭過院,匆促地進入后宅,見到苗瓔瓔的瞬間,便加快了一些腳步,背手皺眉地責怪起來:瓔瓔,你也太不識得一點體統(tǒng),縱然是看不慣姨娘,不愿借她嫁妝,也不必當著眾人的面,對你的姨娘大加羞辱! 苗瓔瓔本來還以為父親回來是為何事,可惜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孤苦失依的小女孩兒了,她笑靨如花地說道:這是柳姨娘同爹爹你告了狀了? 苗仁清嗓子口里的話一窒,苗瓔瓔打蛇隨棍上,將臉頰上滾滾的熱汗擦完,帕子遞給恒娘拿著,她便朝父親行了一禮,又笑道:不過,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爹爹之前沒有找過來,多半是忍著。不知怎的今日忍不住了?我猜,是苗寶寶和她的未婚夫要過納征禮了對嗎?到現(xiàn)在還沒籌夠嫁妝嗎?不能吧,我記得爹爹雖然只是六品,但朝中的俸祿也算不少,加上當初分家時,帶走了好些娘親的陪嫁,怎么才沒幾年,竟連區(qū)區(qū)英國公府庶子的回禮都拿不出了,也不知怎的當的家,好生教人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