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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星流一笑:原來如此,我去去就來。 梨玉露隨夫君一道離去。 留下君至臻一人,負手站在亭中,遙遙隔著十里青荷眺望岸邊那一抹翡翠色的衣影,恍若出神。 獨自徘徊在老榆樹下兜兜回回的少女,是他在世上唯一鐘情的女孩兒,苗瓔瓔。 她是他貧瘠荒涼的少年人生中最燦爛的一束螢火,也曾漫長地照亮過心頭晦暗陰私的一隅。只可惜,可望不可即。 從前,他不敢靠近。 此后,已不能靠近。 再見了,苗瓔瓔。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蕭星流鼻青臉腫地回來,看樣子是碰了一鼻子灰。 他的俊臉上掛了點彩,蹭出了紅,裳服破了幾道口,好不狼狽。 蕭星流捂著吃痛的臉,嚷道:是不是你給她的九節(jié)鞭?嘶,好生厲害! 君至臻凝視著他被打破的臉,一晌無言。 親自打的? 君至臻仍未答話。 但結果已經(jīng)顯而易見,蕭星流五味雜陳,還是忍不住向他豎拇指,畢竟打一條精鋼所制的九節(jié)鞭,耗費的心血必不可少:好毅力。 雖然我再也占不了她的上風了,不過留著防身不錯,想來瓔瓔以后,也不會被人欺負,你安心去吧。 蕭園主因為被打破了相,多少對罪魁三殿下有點遷怒之意,忙著下逐客令了。 君至臻沒立刻離開,凝視著他臉上的刮痕,本來,是防我的,對不住。 蕭星流真是不懂了:防你?你有毛病,給她一條鞭子防備你自己?還是你怕你控制不住要我們家瓔瓔禽獸不如? 君至臻淡淡道,你的成語,可以向老師回一下爐。 三殿下心明如鏡自己這是得罪了主人要被轟走了,于是不再等人真的請家丁來轟人,飄然而出。 蕭星流端詳那抹背影,兀自覺得臉疼,輕輕地嘶著氣,卻不再肯教君至臻聽見。 他走下了石階之后,又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回眸,蕭星流連忙站直身體抱臂而立,一派風流端莊的好風姿,君至臻頷首,眼瞼微微垂落。 你竟一直沒看出來,苗瓔瓔怕我么? 嗯?有這事么,蕭星流驚訝,他還真沒有察覺,只覺得瓔瓔確實不怎么喜歡君至臻。 君至臻不再多言,徑直離一捧香去。等上岸,苗瓔瓔已經(jīng)走了,半點與他碰面的機會都不會再給。 他的嘴角輕輕翹了一下,從她待過的地方,拾起了一只色澤清透,用珊瑚和象牙嵌金銀絲雕綴的月牙耳珰。隨后,不著痕跡地出了一捧香的籬門。 啟程前往涼州的日子定了下來,八月末,秋高氣爽的好時節(jié)。 這天,君知行來敲苗瓔瓔的支摘窗,她以為是哪只調(diào)皮的野貓又來她這里偷腥吃,推開窗,見到外邊倒吊著的一個人影,如蝙蝠般悄沒聲地懸掛著,大吃一驚,差點兒就要出拳。 君知行向她一挑眉毛,便從上邊跳了下來,苗瓔瓔看了眼窗外,這是翠微書齋其余弟子都在歇晌,沒有人留意到這邊,饒是如此,苗瓔瓔還是勃然大怒,紅云罩臉:你怎么過來的,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 沒,你放心,君知行扒著窗口,眼眸閃爍,瓔瓔,我親一下你。 面前的女孩兒靡顏膩理,香肌似玉,引人欲一親芳澤,他心癢癢,早想這么干,很久了。 君知行踮起腳,將身體探進窗戶就要親她的臉蛋,苗瓔瓔唰地后退,讓他撲個空,差點兒沒踉蹌著沿著窗戶栽進去跌一個大跟頭。 苗瓔瓔扒著窗軒吃吃地笑,君知行懊惱又羞愧:都好了這么久了,還不給我親么。 苗瓔瓔可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女孩子,誰讓親都給親的。 奇怪的是,每次君知行找借口想親她的時候,苗瓔瓔都找不到當時在穗玉園的感覺了,也許是那天的黃昏太美,墻角的薜荔太青澀,對面的少年眼底的情緒太濃,她一時沒有忍心拒絕,才讓這要命的冤家得逞了一回吧。 現(xiàn)在當然不行了,什么事,以后成婚了才說。 君知行見她臉色認真,肅容拒絕,也不敢強迫她非要給自己親,嘀嘀咕咕地道:反正,早晚的事兒,這么多年了,我等得起。 苗瓔瓔沒聽見他說什么,不耐煩地掀了一邊秀氣纖長的眉峰:你在叨咕什么呢,找我有事兒么,快點兒說,別讓別人看見。 君知行恍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哦,我哥去涼州的行程定好了,他明早得上路了,我找你,是想給他踐個行。 苗瓔瓔一聽事關君至臻,立馬搖頭拒絕:我不去。 君知行納悶:瓔瓔?我哥雖然討厭,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哥哥,我總不能悶不吭聲讓他去涼州那么遠的地方一兩年,何況他還是代我去的他究竟怎么欺負你了? 關于小時候的事,苗瓔瓔不會提,只是道:非去不可么? 君知行的眼睛明亮如水,一瞬不瞬地望著她。這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人的時候,幾乎令人能當場心軟答應他任何無理的要求。 他好歹是我親哥,等他一走,肯定是喝不上咱倆敬的茶了,多少是種遺憾。而且西北那種地方,說不好不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