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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君至臻力挽狂瀾,倘若當初去的是君知行,結果真不一定。 賢妃現(xiàn)在看君至臻手握兵權,即刻又要升節(jié)度使所以眼紅,為了給君知行籌謀,想方設法地讓她留在玉京,最好是腹中懷著孩兒,成為人質。 等太子和秦王相爭,黨派林立之時,就是他們可乘之機。 陛下當年屠戮兄弟才坐上皇位寶座,一生躬自悔悼,自然不愿后來者重蹈覆轍,所以最痛恨兄弟鬩墻引起朝堂結黨,如此一來,陛下對兩個兒子都會失望了。 昨日她還不知道,經(jīng)君至臻一番提點,真是醍醐灌頂。 現(xiàn)在想想,賢妃就這么偏心,她可知道,與太子奪嫡的下場? 太子元后所出,聰穎勤奮,敏而好學,自幼是陛下親手帶大的,父子感情最為深厚。表姊蕭泠是太子妃,為太子拉攏天下首富皇商,加上那些曾跟隨太子出生入死的舊部,朝中心悅誠服的老臣,怎么看君至臻都毫無勝算,一旦他有那爭權奪位的心思,豈不會落得潦倒下場?賢妃竟然愿意犧牲一個兒子,去謀奪另一個兒子的利益! 她昨天忘了問了,究竟是為什么,君至臻要去涼州? 這個節(jié)骨眼上急流勇退,卸掉手中的職務才是明哲保身,最最安全的,倘若他真沒有起事之心的話。 晌午后,李氏眉飛色舞地回來了,見苗瓔瓔在盤算王府的賬目,湊過來瞅了一眼,苗瓔瓔也沒攔著她,支起眼瞼,笑問道:嬤嬤去了哪兒? 李氏哪能說自己入宮了一趟,也笑瞇瞇地回:去藥鋪子給殿下和王妃買了一些人參當歸,近來殿下cao心殿前司,王妃初來乍到,王府中還有諸多事宜要辦,是得好好補一補的。 李氏哪里是去鋪子里買的,多半是從宮里得來的吧,看她左右手提了兩大包,估計除了她說的這些,還有滋陰補陽的、調理氣血的,讓婦人更易受孕的? 苗瓔瓔不懂岐黃,胡亂一猜,便笑道:嬤嬤眼光好,這些藥材一定不輸宮里的吧,替殿下熬一碗來,他回來我好讓他喝。 唉。李氏笑著佝僂點頭,不止殿下,王妃也多喝。 那李氏辦事還真跟賢妃一模一樣,說干就干,只要是懷有目的的事,跑得比兔子還快。 等君至臻回來時,那一晚香氣濃郁的黨參烏雞湯就已經(jīng)擺在君至臻案桌上了,苗瓔瓔持折扇在旁作畫,君至臻以為她已經(jīng)用過晚膳,所以為他留了一些湯,端起吹涼了一些便喝起來。 苗瓔瓔眼睛也不抬,執(zhí)筆作畫的空擋里,去蘸墨的時候淺淺地道:李氏送的,受孕湯。 君至臻嗆了一口,剩下的全吐了。 苗瓔瓔暗暗偷笑。 君至臻無奈道:瓔瓔。 苗瓔瓔抬起頭,看向他:嗯? 君至臻道:他們得寸進尺,沒必要順著。這次是湯藥,下次或許又是別的。 苗瓔瓔哼了一聲:什么別的,難道李氏還敢膽大包天,給你下一點桃花散不成? 君至臻臉一陣紅熱,瓔瓔,你怎的這都知道? 苗瓔瓔題好字,將扇面正反就著燭火熏了熏,柳葉眉彎了起來,無心道:看來秦王殿下很熟賢妃娘娘和李氏的路子,是以前也被下過藥,惹出過什么紅粉官司來了么。 沒有。 君至臻急于解釋。 苗瓔瓔想了一天,又問了恒娘,被恒娘偷笑著告知,她才知道昨天他拿著帕子去凈室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想來都還臉熱,又羞又氣。 恨死了! 她以為君至臻有多純情呢! 瓔瓔 苗瓔瓔打斷了君至臻的話:我問你,你下個月得走,什么時候能回來?我是不是要陪你演戲,還要繼續(xù)演一個月?然后呢,等你什么時候從涼州回來,我還要陪你演嗎? 她都說得這么明顯了,這個男人不會聽不懂吧? 演戲只是眼下之計,不是長遠之計,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這么演,她又不曉得他去涼州做什么,什么時候能回來?萬一他不回來呢?她也不是孟姜女。 瓔瓔,君至臻將她手中的折扇合攏,露出扇面后微慍的臉蛋,正襟危坐地凝視著她的眼眸,神色認真,給我一些時間,最多兩載,我從涼州辭去軍務好么? 兩年啊。 兩年也太長了。苗瓔瓔突然覺得。 作者有話說: 瓔瓔漸漸地動心啦,會不想分開了。 第44章 到了年底, 禁中會格外忙碌,立春之日, 禁中迎入一頭裝飾各色絹花的牛, 準備在第二天舉行鞭春的活動,所謂鞭春,就是用紅綠彩繩鞭打牛身,有勸耕之意。 宮里頭大辦歌舞百戲, 有吞刀、爬竿、沖狹、燕濯、走索等等, 朝中的親王、大臣等, 都要入宮賀春, 陛下親賜福袋、幡勝等物。 女眷們在家中布置, 張羅筵席,也有便衣出行,在御河邊走馬捶丸。 蕭泠難得出宮一回, 與太子并轡同行,忽見橋頭吐出點點春色, 太子君宸撥開跟前的一根垂柳枝,笑看了一眼,但見那頭衣影翩飛, 呼喝不斷,原來是在擊鞠, 便手癢至極, 也欲下場一較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