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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自幼習武,這身體算得強健,竟半分疲虛都瞧不見。 嘖嘖,這兩人的確是天生一對。換個人,教王妃這般纏法,早就不行了。 打趣之后,須得商議正事。 去年胡人因為缺乏口糧南下牧馬,涼州軍生擒了蠡渾王,受降了一整個部落,可謂氣勢大振,將士們都想一鼓作氣,拿下漠南腹地,將胡人驅逐至北海,但因為后方糧草補給不順,兵械不足,乘勝追擊恐怕落入窮寇圈套,后被反撲,因此耽擱作罷。 其實這些年,玉京愈加繁華奢靡,單是世家貴族,和以蕭星流為首的那些商客,手里就握有大梁半數(shù)的財富。這些人把持著經(jīng)濟,朝中能撥下來的軍費實在少之又少,再加上地方官員貪墨,層層克扣,能到北境將士手里的,便只剩下十之一二。 去歲連寒衣都添補不上,越往北,他們這些南來的將士越發(fā)吃不消,所以當時放棄追擊胡人,多半是無可奈何。 但胡人沒有信譽二字可言,去年討不著好處,不代表今年會忍氣吞聲。 戚桓道:這些沙匪就是前兆,他們早就投靠了北邊,今年在涼州以北的白浩原,又發(fā)現(xiàn)了胡人蹤跡,他們摩拳擦掌,正等著南下,一旦我們防備有所松懈,他們立刻便會如惡狗咬食般撲上來,將我們大梁邊境蠶食殆盡。與其坐著等別人搶占先機,不如我們轉守為攻,先拿下他們的腹地。 君至臻神情若有松動,但沒立刻下達決策。 戚桓又道:殿下,千百年來,漢人一直以守代攻,以逸待勞,可實則勝率不足五成。可見這條路子對付兇悍的騎兵,根本不能算全然英明。如果我們做了開天辟地,頭一個主動出擊攻打胡人的軍隊,倘或大勝,利在當下,功在千秋!這證明了我們漢人對付游牧民族,絕非只能坐以待斃,更不需要一代代和親公主北上,在界碑前淚灑故土。 李由隨之附和:對,要做,我們就做這千古第一! 君至臻皺眉:軍師怎么看? 徐節(jié)道:殿下今年修書上達天聽,已經(jīng)為涼州軍換得了糧草弓馬,現(xiàn)在我們的確準備更加充裕。如果主動出擊,的確是應付北人最速戰(zhàn)速決的辦法,倘若有所耽擱,我方恐再一次因為糧草陷入被動。 說得不錯。 君至臻嘆道。 徐節(jié)問:殿下有顧慮? 頓了一頓,他大抵猜出:可是因為王妃? 這么大的事,此去兇險難料,與去歲不同的是,殿下如今已是有家室的人,他們夫婦而是新婚燕爾,感情正是最濃之時,有些難舍的心意,實屬正常。不過這兩者孰輕孰重,相信殿下心中會有考量。 君至臻腳步略沉重地回到寢屋,門推開,吱呀一聲。 此時屋內的燭火已經(jīng)點燃,苗瓔瓔正在燈下看信,湊近的燈光映紅了她緋麗的臉蛋,便似一抹均勻的蜜豆色的胭脂暈染了她整張臉龐,此刻,不知她讀到什么地方了,眼角眉梢俱是喜色。 苗瓔瓔打眼一看,君至臻已經(jīng)站在門內,她朝他歡快地招手:阿憲你快過來。 君至臻向她走近,直至停在她的身后,驀然張臂,寬厚的肩膀連同手臂如鷹隼振翅般展開,將她牢固地籠罩在內,炙熱的體溫一瞬間滲透單薄的寢衣,綿綿不斷地傳向苗瓔瓔后背。 比起三天如膠似漆的纏綿,這樣程度的親熱雖只能算飲鴆止渴,可卻別有一股溫馨向暖。苗瓔瓔承認,她是貪戀著君至臻,對他有一種原始的沖動和渴望,此前從未產(chǎn)生過這種感覺,這大概就是她愛上了身后這個男人最好的憑證。 瓔瓔在看什么。 他的下巴抵在苗瓔瓔的頭頂,順著她的目光去看他手里的信。 不過,眼神雖然在上面,心卻不在上面,對著這些文字,卻像讀不懂一般,需要苗瓔瓔掰碎了告訴他。 苗瓔瓔微笑,揚了揚信紙:前天送來的,不過我今天才看到。嘉康給我送的信。 是么,君至臻口吻平常,信上說什么? 苗瓔瓔道:嘉康在枕霞山做了女冠子的事,我不是告訴你了么?全是因為那個不知好歹的阮閑,和他那個誣告攀咬公主的未婚妻。 說起這茬兒,苗瓔瓔現(xiàn)在還心頭耿耿。 不過這個未婚妻也是個心機頗深的,她之前在瓊林宴會后鬧了那么一通,就偏偏選在清流達官都在的場合,紅口白牙地指責污蔑公主,這些清流一向以正義居士自詡,看不慣皇家的恩威凌人,因此對林氏偏聽偏信。這林氏還還道上京途中,她的爹已經(jīng)客死異鄉(xiāng)。阮閑聽信了,對她含愧在心,誰知,這事有后手。 也真是夠好笑的。這阮閑還沒傻透頂,竟然不知道通過什么辦法,發(fā)現(xiàn)了林氏窩藏她的老父。她爹根本沒死,而是被林氏打斷了腿,養(yǎng)在城外一處莊子里。當初父女二人聽說阮閑有意成為公主乘龍快婿,本是上京討說法來的,那林氏自知阮閑根本不愛她,為了騙取他的同情,謊稱自己父親病故,實則被她偷偷窩藏起來了。 君至臻似在聽著,對于阮閑,也頗有幾分印象。 他皺眉道:竟有此事,阮閑新科殿元,卻也糊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