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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相媚好在線閱讀 - 第135頁

第135頁

    不說那些舊事,我已休了桑榆晚,早就過去了。

    苗瓔瓔聽得略微驚詫,她在素川消息閉塞,君知行休了桑榆晚,什么時(shí)候的事兒?什么緣故?

    君知行嘆道:說來話長,桑榆晚有負(fù)于我。瓔瓔,我實(shí)在無顏向你提起。

    他話鋒一轉(zhuǎn),只說最近,我們這么久不見,你可念著我一分?

    苗瓔瓔道:不曾。

    君知行滿臉遺憾:三嫂你好生無情,便算是嫂子稍稍記掛一番小叔,也不行么?

    苗瓔瓔冷眼睥睨他:祁王殿下請你自重,你我早無婚約,前塵往事斷得干干凈凈,我是你三嫂,掛記你是秦王的事,何須用我?

    君知行道:我方才聽到了,你叫他三哥。

    苗瓔瓔被人道破,沒半分羞意,反而眉心因?yàn)榕V碧耗怯秩绾?

    君知行再一次突破界限上前,口吻低回,如同央求:我真的不相信,沒有一分原因是因?yàn)槲?

    他說出這等話來,苗瓔瓔便真氣笑了,心道他也是黔驢技窮,這等低級下作的挑撥,說出來沒得教人笑話。

    瓔瓔,你是被我說中了么?因?yàn)槲覇舅?,你才隨我一道。

    他的那雙和君至臻一模一樣的眼睛,生得極是漂亮,眼型流暢,又帶幾份天然的威勢凌厲,可是那種眼神卻太過癡纏,又清亮,盯著一個人時(shí),倘若喜歡他還好,若不喜歡他,只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苗瓔瓔冷然道:祁王殿下切莫自作多情,你就算把這話原封不動說給你兄長聽,也再挑撥不了什么。

    為什么?

    他不能甘心,繼續(xù)詢問。

    苗瓔瓔皺眉道:我以為祁王殿下會尷尬,沒想到你卻追問不休,既然如此,我便直言了,我喚阿憲三哥,不過是我們夫婦之間的一點(diǎn)情趣罷了,他喜歡我便喚了,他讓我喚更過分的也不是沒有,與旁人又有什么干系?祁王殿下今日說起之前,我倒都忘了還有你。照你的這種說法,我不光是心悅你,隨了你的稱呼,還心悅五殿下,也隨了那尚在學(xué)語的五殿下么?

    君知行苦笑:你還是這般牙尖舌利,只是,你以前對我從來不這么疾言厲色。

    苗瓔瓔索性便說明白一些:從前,我們是總角之交,我能對你推心置腹,視你做朋友,但當(dāng)我們到了議親的階段時(shí),早就脫離了朋友身份,那時(shí)候,我也是真真切切想過嫁你為妻的,可惜你背叛了我,從那以后,我們既做不成夫妻,也做不成朋友了?,F(xiàn)下你我是叔嫂關(guān)系,我自然也敬著你,但你倘若僭入雷池,繼續(xù)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語,便只會讓我成了離間你們兄弟之情的靶子。從你說出這些話開始,便沒考慮置我于何地,既然如此,我又何須考慮會沖撞你的尊面。

    蒔蘿!

    蒔蘿早在嚴(yán)陣以待,盯著那四殿下,倘若他敢不規(guī)矩動手動腳,蒔蘿立馬沖上去揮拳相加。

    聽娘子喚著自己,蒔蘿立馬疾步上前,挺身而出護(hù)在娘子面前,昂首凝視。

    苗瓔瓔道:殿下不是將祁王安置在前院么?后院是內(nèi)宅,祁王殿下豈能擅入?請人將祁王殿下送回前院,天色已晚,此地不能留男客。

    她說完便又朝著君知行福了福:天色不早了,祁王殿下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旅途勞苦,還需休整才是。

    君知行看出她在送客,已經(jīng)遞了一個臺階過來,話里話外讓他都莫要不識抬舉。

    君知行微笑頷首:多謝,本王本也是誤入,蒔蘿帶路吧。

    作者有話說:

    瓔瓔:一天天的,煩死!

    第69章

    蒔蘿送君知行離去之后折轉(zhuǎn)而回, 此時(shí)苗瓔瓔正在西窗下剪著燈花,金色的簾帷影影綽綽, 收于玉鉤之中, 苗瓔瓔的身影在紗簾后瞧得不甚分明。

    蒔蘿走近,苗瓔瓔忽然放下了剪子:蒔蘿,你托門房出去跑一趟,打聽一下玉京的情況, 祁王休棄桑氏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他語焉不詳?shù)靥崃艘痪? 苗瓔瓔卻感到很是費(fèi)解。今日所見的君知行, 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蒔蘿領(lǐng)命, 躬身下拜:是, 王妃稍等,奴婢這就去。

    過了約莫半個時(shí)辰,蒔蘿回來了, 此時(shí)苗瓔瓔已經(jīng)沐浴,更換了一身淡藕色的寢衣, 赤足半倚在胡床一側(cè),若在沉思,蒔蘿撥開簾幔向里走近:娘子, 是真的有些蹊蹺。

    苗瓔瓔坐直身子,眼瞼微微抬高:你說就是了。

    蒔蘿頷首:好端端的, 那祁王側(cè)妃竟然背夫偷人, 還是個云游的野和尚,戶籍都不在僧侶當(dāng)中的,祁王殿下捉j(luò)ian在床, 怒不可遏, 當(dāng)場就打死了那個和尚。至于祁王側(cè)妃, 也已投繯自縊,這事兒到現(xiàn)在還在打官司,大抵是賢妃娘娘在京中為祁王周旋。

    苗瓔瓔細(xì)長的纖眉微微凝蹙:還是這樣,一惹了事就逃之夭夭,讓賢妃為他善后。

    她與桑榆晚也有過幾面之緣,桑榆晚雖然工于心計(jì),但平日里舉止端莊大方,滴水不漏,又怎么會突然鬧出這么大的事端?實(shí)在可疑。

    苗瓔瓔道:桑榆晚可是被桑家逼著自盡?

    蒔蘿出去托門房問的,素川畢竟地處偏僻,與玉京相隔甚遠(yuǎn),有什么消息傳到這里也有一些變了樣兒,蒔蘿不敢肯定,只是照著自己打聽來的說:桑家應(yīng)是不至于,畢竟那桑娘子自盡之后,他們鬧到了三出闕前要討說法,道是祁王殿下栽贓,既打死了和尚死無對證,又歪曲事實(shí),逼得桑榆晚自縊。娘子你說,要真是桑家心狠逼迫桑榆晚,他們還會鬧得這么真情實(shí)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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