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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沐沐深吸幾口氣。 那行,我們不說別的,把公司給我一半,我就原諒你了。 曲靈雀看著這個私生女,原來外表柔柔弱弱,真實竟然是這般嘴臉,跟市井吵架的婦人有什么區(qū)別。 孟沐沐,你是不是覺得無罪,你母親知三當三,你享受著那帶來的一切,你理所當然,覺得跟你無關(guān)? 孟沐沐并沒反應(yīng),她冷臉:你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曲靈雀伸手一拍桌子:既然你沒辦法,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孟沐沐,我沒有那個時間跟你閑談,你要再這么胡攪蠻纏,我可不會輕饒你。 孟沐沐被她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要過來打她,忙后退幾步。 曲靈雀出門,揚長而去。 好一會,孟沐沐才反應(yīng)過來,快速追了過去。 她要頭發(fā)! 她偷偷跟蹤曲靈雀,見她進了一個高檔小區(qū),她就在這個城市上藝術(shù)學院,聽說過這個小區(qū),名叫天頌,集富貴之地。 她目光中現(xiàn)出一點羨慕。 都是爸爸的孩子,她為什么不能住在這里。 小區(qū)保安見到來人,立馬上前道:請出示證件證明您是本小區(qū)業(yè)主。 曲靈雀將墨鏡往下拉了拉,吐出一個滾字。 保安立馬諂媚笑道:歡迎業(yè)主回家! 遠遠跟在后面的孟沐沐見狀,猶豫之后走了上去。 保安照例詢問。 孟沐沐小聲道:我住在這里 保安眉頭一挑:你不是,你不是我們業(yè)主。 孟沐沐臉上羞得通紅:不不,我是,我不是我是來找曲靈雀的,就是前面那個,她是我jiejie。 保安搖頭:不好意思,那你可以聯(lián)系你jiejie,讓她告訴我,不然,我不會讓你進的。 孟沐沐毫無辦法,她又沒有曲靈雀的電話。 只能委屈的在門口等待。 她跟來還有一個小心思。 能不能偶遇一下那個男人 一輛黑色低調(diào)的豪車緩緩向門口駛來。 孟沐沐一看到,就覺得是他。 那天去爸爸家里,她特別注意那個男人的動向,他走的時候就開著這樣的黑車。 她一度興奮想上去攔住他,但覺得那樣不妥。 一個孤孤單單的可憐少女坐在路邊,總能吸引男人的注意,激發(fā)男人的保護欲。 他那么優(yōu)雅紳士的男人,應(yīng)該會上來問問無辜少女發(fā)生了什么吧。 她抱住自己的肩膀,微微瑟縮,蹲在路邊,低垂著頭,面容憂愁,幾欲掉淚。 老師說她的哭戲是最動人的,總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惹人憐愛。 她每次這樣做,總能獲得男生的格外關(guān)注。 想必他也 黑車幾乎停也不停的駛進了小區(qū)。 孟沐沐臉上的表情一僵,緊接著起身上前去攔車。 趁著停車桿還未升起的時候,孟沐沐跑到車前,大力的拍了拍車頭,雖然看不到里面的人,但她肯定就是這輛車。 保安一見,立馬過來趕人。 孟沐沐快哭了,更大力的拍打車門,直到車子換到停車擋,車門打開。 她充滿希冀的看著車門處,目光火辣辣的。 車里擠出來一個胖女人。 兇神惡煞的,指著她就道:你誰啊,干嘛拍我車,都把我車給拍臟了,你賠的起嗎! 孟沐沐被嚇了一跳。 緊接著眼淚立馬豆子般的往下掉。 胖女人才不吃她這一套:哭,哭有什么用,你不會是誰家的二奶跑這里來興師問罪了吧,像你這種小姑娘一點也不知的可憐,都是想攀龍附鳳,為的還不是買奢侈包包,高定衣服,切,快走開,別臟了我的車。 胖女人丟了個白眼,重新鉆入車內(nèi)。 保安賠笑著,拉開孟沐沐,討好的彎腰請胖女人開進去。 孟沐沐咬著牙,堅強的不讓自己的眼淚再往下掉。 她才不要哭。 她才不要被曲靈雀打敗! mama說她是天上掉下來的小仙女,做什么都會輕而易舉,才不會輸。 第三天,孟沐沐再次來A大找了曲靈雀。 第四天,曲靈雀一直避開她,上完公共課之后,她瞧見孟沐沐偷偷潛入她的辦公室,她默不作聲,在窗口邊看著她。 只見孟沐沐鬼鬼祟祟的彎著腰在地上找東西,她稍微思考,便猜到她的意圖。 原來是想找她的頭發(fā)做DNA。 這位傻meimei果然是沒上過學,都不知道做DNA需要用帶毛囊的頭發(fā),掉地上的能行么。 她得認真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她咨詢了有名的遺產(chǎn)官司方面的金牌律師。 律師給了答復(fù)。 根據(jù)已有的相關(guān)遺產(chǎn)繼承方面的案例,沒有官方父女親子鑒定報告的非婚生子女,想要爭奪遺產(chǎn)并且成功的只有二十分之一的概率。 他最終給出的建議是:曲小姐,既然對方有這種上訴的潛在可能,不如先行一步,同意跟她做DNA鑒定,這樣還能排除法官對您刻意隱瞞具體情況的嫌疑,畢竟,據(jù)我了解,即便是同一個父親,兄弟姊妹之間的DNA檢測也并不具有很高的參考價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