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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雙眼睛流露出真切的渴望,果真是好不容易盼到寧徽來,巴不得多說上幾句話。 文雪音表情淡了幾分,道:你究竟有何事,不妨直說? 趙連臣啞聲一陣,突然就地跪了下來,仰頭對寧徽道:我此生立志想做大將軍,求寧將軍收我為徒!我一定鞍前馬后地孝順將軍! 一句話說得文雪音和寧徽皆變了臉色。 文雪音唇角掩不住的笑意,暗道不知這廝以為寧徽多少歲,難不成以為他三四十了不成?寧徽看著有那么老嗎?應(yīng)該沒有罷? 寧徽的眼神更是一言難盡,看著趙連臣半天,道:我不過二十多,還無需嗎孝順。 什么??才二十多歲,就做了將軍。 趙連臣目光一亮,完全沒感覺出自己方才說錯了什么話,只道:我還以為將軍駐顏有術(shù),才看上去如此年輕,誰承想將軍竟真的如此年輕...... 后面他再說了什么,寧徽不想再聽了,拉著文雪音轉(zhuǎn)身就走,文雪音嘴角直往上彎,想不到寧徽也會在意自己的年紀,想必之前沒少被人誤會。 他就是生得黑了些,明明眉目是很俊朗的,那些人都不懂欣賞他的好。 寧將軍!將軍!趙連臣拜師失敗,垂頭喪氣地耷拉下了腦袋。 二人繞過人群上了馬車,安安靜靜走了一陣,寧徽忍不住出聲:我看上去年紀很大嗎? 怎么這樣問?文雪音一只素手緩緩搭上寧徽手背,輕拍著道,將軍生得很漂亮。 她第一眼見寧徽時就喜歡了,一見鐘情,可不就是相中了他這張臉。 見寧徽又皺了皺眉,文雪音繼續(xù)寬慰道:是將軍這功勛不好得,以往封大將軍的,哪個不是一把年紀?久而久之便覺得將軍定然也閱歷豐富罷了。 寧徽欲言又止,他并非真的在意旁人怎么看他,只是突然郁悶,萬一雪音也覺得他是四五十歲的老頭子,那昨晚親他的時候,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莫不是含淚侍奉他,內(nèi)心其實覺得厭惡極了? 見寧徽還是不說話,文雪音心思又轉(zhuǎn)了幾個彎,琢磨他這是怎么了? 想來想去,還是不及行為來得容易,便起身在寧徽臉頰上親了親。 反正,不管別人怎么想,我就是很喜歡將軍的。 軟熱的唇瓣貼過來的觸感微妙極了,寧徽十分受用,忍不住解釋:其實我今年才二十三,真的。 文雪音笑起來,是,知道了,我的夫君才不是老頭子。 作者有話說: 寧徽(確信):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第21章 一路回了將軍府,秋棠看見兩人安然無恙地從馬車上下來才松了口氣,今日她沒有跟著,單將軍和夫人出去了,她真是一直掛心著,出了什么事是小,萬一夫人丟了那可就壞了。 秋棠上前將文雪音扶下馬車,進了將軍府的院子后,寧徽便去了書房,文雪音今日走乏了,需要歇一歇,只是不睡,闔目養(yǎng)神。 秋棠禁不住好奇:那馬球會是個什么樣子?這會兒便結(jié)束了嗎?好不好玩? 文雪音想了想,道:還不錯,后面且長著,我與寧徽便提先回來了。 秋棠哦了一聲,正預備去給文雪音拿個小枕墊著,文雪音又道:最近寧徽可還有什么動作? 秋棠搖了搖頭,之前文府的下人說,將軍打聽過兩次就沒再來了,想必之后也不會再去了。 說完見文雪音一臉若有所思,秋棠道:夫人的意思是? 是時候再透給寧徽一些消息了。文雪音眸光微閃,伸手遞給秋棠一封信,秋棠伸手接過目露疑惑。 文雪音道:將這封信想法子以文府的名義,送到寧徽手里。 秋棠明白了,她伸手接下,還是忍不住問:將軍現(xiàn)在對夫人不錯,假以時日想必也能舉案齊眉恩恩愛愛,夫人何必要做這些? 聽了這話,文雪音臉色頓沉: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才來將軍府沒幾天,你的心就偏到將軍府了不成? 秋棠一怔,忙低頭道:婢子不敢! 說完秋棠委委屈屈地出去了,她只是不想讓夫人再勞心了,若大夫說的是真的,夫人真的就剩下不到一年的壽命,她不好好養(yǎng)著身子,費神這些又是為了什么嗎? 難道還指望著將軍終身為她不再娶不成?比起這些,自己好好將養(yǎng)著日子,多活幾年,不比什么都好。 然而文雪音卻不這么想,她自然知道她便是什么也不做,寧徽也不會虧待她,但她要的不是不虧待,她要寧徽愛他。 他只是不推拒,可他望著她的眸子始終沉靜如水,從未有過一絲花火。 愛一個人,怎么會是這樣的呢?他還不愛她,或是不夠愛她。 馬球賽之后,相府和宋家的婚事也提上日程,這些日子趙連臣有意避諱,再也沒去見過宋清辭,只借口要在家讀書,拒了宋清辭的約。 但是成婚當日他總是要去的,他雖是厭惡文妙兒那個女人,但是宋清辭的確是他的至交,不至于嫌隙到連大婚都不出面的地步。 宋清辭絲毫未有所覺,他這些日子忙得很,要籌備婚事,又是新晉的探花郎,還和相府攀上了關(guān)系,前來客套的人不少,大多數(shù)在文會上都見過,宋清辭不好推辭,客人見了一批又一批,禮也全被父親收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