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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之后,不少人紛紛感嘆: 葉宗主是我見過最干凈的人,潔白得好似一片雪。 葉宗主舍身獻道,真是令我等欽佩。 她真是天下第一好的人...... 為此,修真界為葉飛音立了宗廟準備世代供奉。 然而數(shù)年后再次仙魔大戰(zhàn),眾仙門一籌莫展之際,葉飛音又回來了。 仙門上下無不狂歡鼓舞,盼著葉飛音再去補一回窟窿。 記憶中的葉宗主依舊清冷卓絕、一襲白衣,這么多年過去連表情和說話的腔調(diào)都沒變,出口卻是:閻徊產(chǎn)期將近,不大方便來,你們準備誰先死? 魔尊閻徊自詡六界第一惡,視仙門為糞土,冷性絕情,折在他手里的修仙者沒有成百也有上千。 仙魔之戰(zhàn)后,閻徊意氣風發(fā),領著一眾魔將收斂戰(zhàn)利品。 卻在魔窟的出口看見了了無生息的葉飛音。 傳聞她是仙界劍修第一人,傳聞她嫉惡如仇...... 閻徊明知她與他正邪不兩立,可當葉飛音半身染血,緩緩睜開冰雪似的雙目時, 閻徊心頭宛如落雪,唯余她圣如天月的白。 第25章 喜燭凝著紅淚聚在銅座中, 屋內(nèi)浮著股香,宋清辭一手從丫鬟手中拿過挑蓋頭的如意,連呼吸都輕了起來。 他一步一步走近, 然后將如意的一頭勾在繡著彩鳳的喜帕上,將帕子緩緩接起。 文妙兒下意識垂下眼簾,待蓋頭完全掀起才抬眸看去, 卻看見未來的夫婿一張震驚的臉。 宋清辭大為震撼,后退了一步手中的如意也摔倒了地上碎成了兩半。 你是誰?他連退了兩步, 目光快速地掃過屋里候著的那兩個丫鬟,可沒有一個人是他心上人的樣子。 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公子, 你怎么了?遞如意的丫鬟大吃一驚,這新婚當夜摔斷了如意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 文妙兒一臉莫名地看著宋清辭, 見他摔了如意登時一下子站起:宋清辭,你發(fā)什么瘋? 你是什么人!宋清辭眉心緊皺,文家小姐呢? 你發(fā)什么瘋?文妙兒又提聲質(zhì)問了一遍,我就是文家小姐! 不可能!宋清辭大喝一聲轉(zhuǎn)身便要奪門而出,房里的兩個丫鬟都是文妙兒帶來的人, 見此境況連忙將人攔住。 身后的文妙兒已是鐵青了臉色。 你要娶誰?文妙兒兩步上前,不是我文妙兒, 你想娶的是哪個文府小姐? 她就是文妙兒?! 宋清辭又看了文妙兒一眼,不, 不可能,他雖與那日的文家小姐僅僅見了一面, 可她的模樣清清楚楚在他心里印著,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 或許是文府弄錯了?難道她并非小姐, 而是丫鬟?可她那日穿得十分貴氣, 身邊明明還跟著一個丫鬟。 你可還有什么jiejiemeimei?宋清辭突然回過神問, 她穿著一襲白衣,比你身量要高些,似乎身體不大好,那日我在文會上...... 隨著宋清辭說話,文妙兒的臉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去。 你要娶的是文雪音那個賤人!對么?文妙兒氣得一把撕下自己的婚服,我文妙兒下嫁于你,你是什么賤骨頭居然敢對我挑三揀四! 宋清辭一怔,自動忽略了文妙兒后半句話,細問道:你說她叫文雪音?她是不是還在府里待著?我想娶的原本是她,你能不能將她換回來? 賤人!賤人!! 文妙兒簡直要被氣瘋了,為什么那個賤人已經(jīng)滾出了文府,甚至和文家脫了干系,卻還是要壞她的事! 她已經(jīng)死了!文妙兒尖聲道,大夫說她活不過一年,她早就死了! 什么!?宋清辭的面色瞬間慘白下來,她已不在了? 文妙兒看見宋清辭瞬間發(fā)白的臉色,心中的怨恨這才松了一分,繼續(xù)道:我告訴你宋清辭,我文妙兒嫁給你已是十分勉強,你最好給我安生些,若是讓我在京城大族前丟了臉,我就讓爹爹弄死你! 這一夜宋家整個宅院都不得安寧,還驚動了已經(jīng)歇下的宋父,只是不論最后結果如何,都被無聲按在夜色中,翌日天再度亮起時,宋家已恢復了如常的平靜。 將軍府中,一縷初晨將綻,文雪音睜開雙眼懶懶伸了個腰,轉(zhuǎn)身便摟住身側(cè)寧徽的腰身,隔著單薄的褻衣往人勁瘦的腰間順了一把。 見寧徽垂眸看過來,她便道:往常這個時候你不是在書房便是去了演武場,今日怎么乖乖坐在這兒? 寧徽道:有事同你說。 何事? 吏部已送來了折子,明日我便可入宮上朝,拜一品。 文雪音點了下頭,道:這么些日子不提此事,是因為在朝中使絆子不肯讓你為官的主使是文家嗎? 寧徽一噎,他素來只將文雪音當作不諳世事的小姐,即便知道幾分朝中的事,心大約也是向著文家的,她卻如此直截了當?shù)貑柫顺鰜怼?/br> 確實如此。不過寧徽也不打算瞞著她。 自打鎮(zhèn)遠軍回京以來,文官好似瞬間擰成了一股麻繩,都爭相要擋武將的路,寧徽知道這些人不一定是存心找鎮(zhèn)遠軍的麻煩,但文官之首文卓定然脫不了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