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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安趴在池壁喊他,夫傅世子,我上不來呀,你倒是救救我。 傅時厲并未回頭,僧袍甚透,哪怕他不低頭看,也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樣的光景。 蘇念安看著男子的背影和后臀,驀的,她愣了一下,耳根子忽然紅了。 夫君這身段當(dāng)真是極好的,瞧瞧這翹/挺的/臀 蘇念安看呆了,傅時厲沒有聽見動靜,他頓了一下,還以為這小娘子又沉入水了,誰知一回頭,就看見了她瀲滟的一雙眼睛,正泛著垂/涎/之色。 傅時厲, 男人沉著臉,轉(zhuǎn)過身,若無其事款步離開,仿佛甚么也不在意。 蘇念安費了好大勁才從浴池爬了上來。 琢玉與裴石正在樹下納涼嘮嗑,似是一陣陰風(fēng)拂面而來,他二人側(cè)目一看,立刻站直了身子,又見自家將軍這副模樣,不免納罕。 將軍,您這是 咳咳咳。 琢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門心思想多打聽一些事。 裴石卻瞥見了不遠處朝著這邊走來的小娘子,那小娘子看似也同樣濕/了身子,他當(dāng)即揣測到了無數(shù)畫面,遂輕咳幾聲,提醒琢玉。 傅時厲正要越過他二人,忽然止步,語氣沉沉,去日頭下罰站一個時辰! 言罷,傅時厲徑直離開,腿長步子大。 琢玉和裴石有苦難言,可又忍不住揣測不已。 這 到底是怎么了? 蘇念安沒有路過這條小徑,從另外一條石子路折返禪院,似是心情不錯,還哼著曲兒。 琢玉、裴石, 蘇五娘子這般開心,莫不是把將軍怎么了?得手了么? 不至于吧? 據(jù)說,蘇五娘子就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就憑她,若是將軍不愿意,她幾乎不可能靠近將軍。 琢玉和裴石委實好奇,兩人站在日頭下罰站時,一直在用眼神暗暗交流。 * 阿嚏 隔壁禪院,小女子的噴嚏聲,時不時傳來。 傅時厲已換了一身衣裳,他正盤腿靜坐,聞聲后,思緒難平,只好暫時停下打坐冥想。 他掐了掐眉心,闔眸沉思,側(cè)顏清瘦俊朗,面頰輪廓十分清晰,仿佛是上蒼格外精心打造。 廊下有腳步聲,須臾,有人敲響門扇,將軍,屬下有事稟報。 傅時厲睜開眼,保持著盤腿而坐的姿勢,他墨發(fā)濕透,此刻披散開來,長發(fā)及腰,茜窗拂入的山風(fēng),拂起絲絲長發(fā),他眼底仿佛蘊含著化不開的濃墨,深藏秘密。 進來。傅時厲淡淡啟齒。 門扇推開,來人是傅時厲的心腹之一,名落九天。 落九天進屋,面色沉穩(wěn),抱拳道:將軍,您上山之后,有探子也尾隨了過來,目前看來,不止一股勢力。屬下暫時無法判定是敵是友,懇請將軍盡快離開,以免發(fā)生任何意外。 傅時厲眸光一沉。 他上山吃齋,需得三日。 他這樣身份人,一回京都,必然有人盯著。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真要是打殺起來也無妨。 只是隔壁的那孟/浪的小娘子 罷了,不管她。 傅時厲道:讓人暗中繼續(xù)盯著,不必打草驚蛇。 他此言一出,突然又改變了主意,你去隔壁禪院通知那蘇五娘子,讓她即刻啟程回去。 刀劍不長眼,小娘子再怎么可惡,也不至于被殃及池魚。 落九天愣了一下。 將軍素來少言寡語,獨來獨往,不喜與人親近。怎么?這就與人家小娘子熟絡(luò)上了? 難怪琢玉和裴石這兩天一直在暗暗搓搓討論什么小娘子。 落九天按捺住好奇心,應(yīng)下,是,將軍,屬下這就去。 * 傅時厲耳力過人,落九天到了隔壁禪院時,隔著一墻,他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落九天跟著自家將軍南征北戰(zhàn),也極少與婦道人家接觸。 一看見粉雕玉琢的小娘子,且看上去似乎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女郎,落九天擠出一絲笑意,蘇五娘子,我家將軍讓你即刻啟程離開此處,越快越好。 蘇念安剛換好衣裳不久,她本就身子孱弱,即便是盛暑天,也已噴嚏連天,阿嚏不、不行的呀,我是被家中祖母遣出來吃齋的,就這樣回去,只怕祖母會不悅。對了,這位小哥,可是出了什么事?你們家將軍可有危險?將軍若是有危險,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落九天忽然不知說什么。 不是 這位小娘子,我家將軍就算有危險,與你有何干系?你難道能保護我家將軍? 小娘子可真逗。 最終,落九天無話可說,又折返隔壁院落,他正要回稟,傅時厲抬手制止了他,方才的話,傅時厲都聽見了。 傅時厲胸膛微微起伏,不是氣的,純粹是無奈。 他不欲再起殺戮。 許是因著同樣的一顆美人痣,讓他起了惻隱之心。 傅時厲嗓音低磁性,去告訴她,讓她務(wù)必立刻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