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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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遺體次日火化。 捏著那張薄薄的紙出了醫(yī)院,外面下雨了,飄飄零零落在遲鶴臉上,帶著夏季空氣的濕熱。 他有很多話想問宋嘉陽,但不是責(zé)怪,因為他了解宋嘉陽,他想,這里面是有什么誤會。 他這樣想,可內(nèi)心卻有一種很強(qiáng)烈,讓他感到害怕,并且不愿面對的真正真相。 他給宋嘉陽打電話,宋嘉陽沒接。 他回家,樓上的燈是黑的,上樓后,門口放著個破碎的八音盒。 很有年代感,也很精致。 八音盒旁邊還有一張大頭照。 上面是他的母親和一個眉眼像宋嘉陽的女人,她們很親密貼在一起。 遲鶴好像預(yù)知到了什么,手中的照片一抖,輕飄飄落在地上。 宋嘉陽說過,他mama在他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而他的母親,也是在他六歲的時候失蹤過四年。 是巧合吧,遲鶴陷入茫然。 這里只有他和宋嘉陽知道。 宋嘉陽回來過,八音盒是什么意思,他母親的照片又是什么意思,宋嘉陽人呢? 他再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關(guān)機(jī)了。 遲鶴不死心的一遍遍撥打,即便對面是冰冷的機(jī)械女音,掛斷,重播,掛斷重播。 遲鶴一遍遍重復(fù)。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母親的死讓遲鶴的腦袋鮮少變得遲鈍起來,他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思考了,只記掛著一直沒接電話的宋嘉陽。 他有點喘不過氣,迫切地想見到宋嘉陽,只有宋嘉陽是此刻能解救他狀態(tài)的唯一的人。 可是宋嘉陽不見了。 宋嘉陽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遲鶴不知道的事。 遲鶴打開門,開燈,將嶄新的屋子照亮。 他在客廳等了宋嘉陽一晚上,給宋嘉陽打了一晚上的電話。 宋嘉陽沒回來。 遲鶴不知道宋嘉陽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聯(lián)系宋嘉陽的辦法。 遲鶴很疲憊,穿了一天一夜的西裝褶皺不堪,早上他去將母親的骨灰接了回來,下午回了一趟老家,將母親的遺物收拾打包起來,屋子沒了母親生活的痕跡,空蕩蕩的。 在收拾某個抽屜,發(fā)現(xiàn)了那張被母親劃掉臉的女人的相框。 相框不小心掉在地上。 玻璃碎了。 遲鶴將照片撿起來,發(fā)現(xiàn)相框背后還有一張照片。 一張兩人親密貼在一起的大頭照,這次女人的臉遲鶴看清了,是個眉眼和宋嘉陽很相似的女人。 下葬的時候天也是陰沉沉的,只有遲鶴一個人。 在墓前站了很久,遲鶴眼底全是血絲。 他一身塵仆回到家里,在門口見到了宋嘉陽。 遲鶴死氣沉沉的眼底閃爍了下,他下意識踏出步子想要上前抱住宋嘉陽。 然而下一秒宋嘉陽冷漠的語氣讓遲鶴耳鳴了一下,“我們分手吧?!?/br> 遲鶴愣住了,踏出去的腳僵硬在原地。 他怔然看著宋嘉陽,看他臉上冷漠決絕的表情。 宋嘉陽握在一旁的手受了傷,傷口破皮滲血。 遲鶴要去查看,被宋嘉陽嫌惡地躲開。 遲鶴露出茫然無措的神色,他好像沒聽到宋嘉陽說的分手。 宋嘉陽第一次用如此厭惡的語氣和怨恨的眼神看他,“別碰我!” 遲鶴的手僵硬在空中。 他總算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和宋嘉陽的處境,宋嘉陽在和他說分手。 遲鶴的眼底是一片死寂又哀傷的湖,他在無聲詢問宋嘉陽為什么。 宋嘉陽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心痛,但更多的恨意蓋過了心痛,他迎上遲鶴的目光,用著最陌生的語氣,“因為你媽是害死我媽的殺人兇手,我怎么可能跟一個殺人兇手的兒子在一起?!?/br> 遲鶴挺拔的身形晃了下,宋嘉陽的話無異于是承認(rèn)了去白薇歌的病房說過些什么。 遲鶴痛苦地喘了兩口氣,打手語時指尖在顫抖,他認(rèn)真看著宋嘉陽,一字一頓問他,【所以,你早就知道這件事?】 宋嘉陽有種莫名的報復(fù)快感,心痛疼過去了就麻木了,他在懊惱自己到最后都沒真的忍心對遲鶴的母親做些什么,明明那是害死他媽的兇手啊。 他甚至,還幫殺人兇手按了呼叫鈴。 他不愿面對內(nèi)心,只好往曾經(jīng)最親近的人身上扎刀子以平衡,他忍住眼眶的熱意,繼續(xù)咄咄逼人,往往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刀子怎么捅最深。 “我當(dāng)然知道,只是為了報復(fù)你罷了,我跟你說過的吧,我是直男,跟你所有的觸碰都讓我惡心,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和你在一起,也不看看你哪點配得上我?!?/br> 宋嘉陽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是活生活色的厭惡,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么遲鶴由心佩服他為了報復(fù)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高超的演技和耐心。 第31章 物是人非 宋嘉陽和遲鶴分手了。 不記得那天是怎么從遲鶴的公寓離開的,遲鶴蒼白失望的表情他也記不太清了。 他拉黑了遲鶴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學(xué)校沒去,在酒店里把自己關(guān)了整整半個月。 父親的婚禮他到底是沒有去參加。 和遲鶴分手后他的心好像被憑空挖走了一塊,呼呼露著風(fēng),他不愿出門,抱著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徹底將自己封閉了。 誰的電話也不接,這半個月宋嘉陽過得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