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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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禾的掌心都已經(jīng)被汗水濡濕,即便是殺人也能面不改色的他,此刻面對著心上人的表白,也終是慌了神。 他幾乎下意識地就要答應(yīng)了,可一個“好”字死死地卡在喉嚨里,不能也不敢說出來。 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可他的心情卻如墜冰窟。 他只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又如何能夠奢望與真正的羊相愛? 他的眼里猶豫和掙扎交織,最終,他還是聽見自己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小姐身份尊貴,卑職生如蜉蝣,命如草芥,不敢高攀?!?/br> 女孩眼里的光漸漸黯淡,垂下眼眸不再看他“我明白了?!?/br> 原本清脆的聲音變得沉悶,似乎在努力忍著不哭出來“溫大人一路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br> 說罷她轉(zhuǎn)身背對著男人,肩膀微微抽動,仿佛是在抽泣。 溫禾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安慰她,想把她攬進懷里,想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可是他不能。 他的小姐美麗、善良、勇敢,不該愛上他這種陰溝里的老鼠,她應(yīng)該嫁給這世間最好的男子,永遠幸??鞓?。 伸出的手在距離她肩側(cè)半寸時撤回,他無聲地嘆了口氣,低頭抱拳“卑職告退?!?/br> 踏出門口時,屋里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隱隱還伴有哽咽。 溫禾卻不敢回頭去看,他怕這一回頭,就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欲望,想要不顧一切地和她在一起。 他守在屋外,等屋中人的氣息漸漸平穩(wěn)了以后,這才離開。 “演得開心嗎?” 寂芫趴在床上默默流淚,還沉浸在自己塑造的求愛被拒的悲情大小姐人設(shè)里無法自拔,身旁冷不丁傳來這么一聲調(diào)侃,嚇得她差點炸毛。 “你怎么跟個鬼一樣?什么時候來的?”寂芫捂著小心臟,瞪了來人一眼。 那人噙著笑,裝模作樣地回憶了起來“大概是從‘易得無價寶’那句開始吧?!?/br> 那不是全都聽見了? 寂芫莫名地感覺有些羞恥,色厲內(nèi)荏道“不請自來背后偷聽,堂堂太子殿下怎么也學(xué)了這副小人做派?” 偏偏那人連一點距離感都沒有,寬肩窄腰長腿長腳地就往她床上那么一躺,還挪了挪屁股,給自己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瞇著眼道“我要是不來,又怎么能知道我們小郡主的夢想是向你爹娘一樣,在蒲城種花、騎馬、放紙鳶呢?” 寂芫回了他一聲冷笑“呵,我親娘早死了,我親爹也離死不遠了,養(yǎng)父養(yǎng)母戰(zhàn)死沙場,兩輩子都湊不出個圓滿來,像他們我不就倒大霉了。” “那你剛才那些話,是真心的嗎?”太子手支著腦袋,半倚在床上看她。 寂芫俯身與他對視,倆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連空氣都有些曖昧“太子哥哥很在意?” 太子凝神看她,半晌得出了個結(jié)論“真心?你連心都沒有?!?/br> 說不上來是遺憾還是慶幸,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在聽見她對著別的男人表白的時候,心頭暴躁地想殺人。 這樣就很好,他暗自心道:沒心沒肺,不會愛上任何人,眼里只有利益,這樣就很好。 而他會做那個和她利益一致的人,四舍五入,也算是被她放在心里了吧? 可那些話就算是假的,他心里也依然不爽“戲演得太久了,真心和假意,你分的清嗎?” 寂芫嘴角帶著涼薄的笑“真心?喜歡他還不如喜歡你,至少你從來沒有騙過我?!?/br> 當(dāng)然,那也是因為他不屑騙她。 太子顯然是被這個答案取悅到了,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下來“算你識相?!?/br> 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fā)出一種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這人此刻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躺在她的床上,寂芫很難不懷疑他是想用美色來勾引她。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伸手去摸男人寬闊的胸膛,平時清脆的嗓音在假哭一通后染上了些磁性“我已經(jīng)長大了,太子哥哥想不想試試……” 話還沒說完,手腕被一只修長寬厚的手抓住,男人目光陰沉,語氣不善“爪子不想要了?” 寂芫沒有被他嚇住,反而與他倔強對視,冷哼一聲“哼,男人,你是第一個敢拒絕我的人!” 太子眉毛挑了挑,語氣輕佻“據(jù)我所知,你剛剛才被拒絕過一次?!?/br> 寂芫從善如流地改口“哼,男人,你是第二個敢拒絕我的人!” 太子優(yōu)雅一笑,一巴掌把她的腦袋拍進了枕頭里,臨走時還吩咐融月把她的話本全都給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