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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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這話,他抱著齊罡的頭回到馬前,停下腳步,喝令跪倒在地的齊管事幾個:“帶上你們主子,走!” “是,老爺!”齊管事哭泣著爬了起來,跟著幾個家丁去抬齊罡的尸體。 見狀,陳云州對柯九使了一記眼色。 柯九會意,立馬帶著人上前攔住了齊管事幾人。 齊管事恨極了陳云州和他的狗腿子,又自覺現(xiàn)在有了靠山,腰桿子都挺直了,怒道:“我們家少爺都被你們害死了,你們還想怎么樣?你們別欺人太甚,滾開!” 齊項(xiàng)明聽到這話,回頭,目光如刀,一寸一寸刮在陳云州臉上:“陳大人莫非連犬子的尸體都不肯放過?” 陳云州恭敬有禮地說:“不敢,齊大人,這五個人涉嫌誘拐、強(qiáng)搶、囚禁、jian.yin良家婦女,官府要將他們緝拿歸案調(diào)查,還請齊大人行個方便。” 齊管事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家老爺都來了,這姓陳的竟然還這么剛,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他憤恨地說:“陳大人,她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虐殺了我家公子,大人為何不將她們我抓了,莫不是專門針對我們齊家?” “本官絕不是那種徇私舞弊,包庇縱容親屬之人?!标愒浦萘x正言辭地否認(rèn),“薛捕頭,將涉案女子全部綁了,押回府衙!” 薛捕頭連忙拱手應(yīng)是,帶著衙役上前對這些可憐的女子說:“得罪了!” 這些女子沖他笑了笑,依次伸出雙手,囁嚅了一下唇,無聲地說出“謝謝”二字。 再來一次她們也不后悔捅了齊罡那畜生,哪怕要搭上她們的性命。 這下齊管事無話可說了,他只能求助地望向齊項(xiàng)明,如今也只有老爺能救他們了。 齊項(xiàng)明回頭,眼神落在齊罡的尸體上,愣神片刻,聲音有些啞:“齊虎,帶少爺回家!” “是,老爺!”齊虎連忙帶著幾個護(hù)衛(wèi)過去抬走了齊罡的身體。 齊管事不敢相信自己竟這么被放棄了,他不甘心地嘶吼哀求:“老爺,救救小人,救救小人啊……” 一個連主子都護(hù)不住的廢物,留之何用! 齊項(xiàng)明毫不猶豫跳上馬,揚(yáng)長而去,從頭到尾,都沒回頭看齊管事一眼。 齊管事絕望地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明明早上他還是公子跟前的紅人,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這不過半天的時間,他就淪為了階下囚。 既然該死的死了,該抓的也抓了,該走的也走了,陳云州下令:“回衙!” 就在這時,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了大劉的聲音:“大人,大人,您看小的抓到了誰!” 陳云州扭頭,看到他們幾個抬著一團(tuán)黑乎乎的玩意兒過來,直到近前,陳云州才辨認(rèn)出來,眼前這個渾身漆黑,聲虛弱的像奶貓叫的東西竟然是黎獐。 “怎么回事?” 大劉興奮地說:“小的聽大人的守在后門,火燒起來后,這家伙想從后門逃跑,發(fā)現(xiàn)我們守在那,他又縮了回去,直到火勢越來越猛,燒到后門了,他才不得不逃出來。但他腿瘸了走不快,被一根斷裂的柱子砸中后背,要不是小的幾個將他拖出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燒成了灰!” 其實(shí)現(xiàn)在也好不到哪兒去。黎獐身上大片的燒傷痕跡,尤其是下半身,兩條腿都找不到一塊完好的皮膚,黑乎乎的,跟炭一樣,皮膚與燒爛的衣服粘在一塊,稍微顛簸一下就會扯下來一塊皮。燒成這樣,擱現(xiàn)代恐怕都救不回來了。 平日里若是不小心被油燙個泡都會痛得要死,他這樣大面積的燒傷痕跡,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只怕比衙門的酷刑都還要難受幾分。 估計黎獐都恨不得大劉他們沒救他,讓他燒死在大火中,也比現(xiàn)在這樣活生生的受罪強(qiáng)。 陳云州還真的猜對了。 看到他,黎獐眼底迸發(fā)出欣喜的光芒,張了張嘴,艱難地突出三個字:“殺……了我……” 想要尋個痛快,晚了! 陳云州偏偏不如他的意,拍了拍大劉的肩膀:干得不錯,動作輕點(diǎn),一會兒給他喂點(diǎn)水,別讓他死得太快!” 大劉大聲應(yīng)道:“是,大人?!?/br> 陳云州收回目光:“走了?!?/br> 一行人回到縣衙,薛劍將罪犯帶去了大牢,陳云州則去向楊柏川復(fù)命。 書房中,楊柏川邀請陳云州坐下。 陳云州簡單講了一下情況。 楊柏川頷首:“今日多虧有陳大人坐鎮(zhèn),若單是薛劍怕是拿不下齊罡?!?/br> 單是縱火逼出齊罡,薛劍都會顧慮再三,更別提讓人在大眾之下捅死齊罡了。 對于齊罡的死,楊柏川是極為滿意的。這要是個活口,帶回來反倒是個麻煩,齊項(xiàng)明肯定會想各種法子,不遺余力地救他這個獨(dú)生愛子。 陳云州拱手謙虛道:“大人過獎了,可惜齊項(xiàng)明太沉得住氣了?!?/br> 這么大的事,楊柏川不可能放心地在府里等消息,他也派了人出去盯著這事,所以自然知道陳云州硬剛齊項(xiàng)明的那一幕。當(dāng)時他還跟管家感慨陳云州到底是少年得志,年輕氣盛,不夠圓滑,過剛易折。 如今看來是他小瞧了這年輕人:“你想激怒他!” 陳云州點(diǎn)頭承認(rèn):“對,他若在大庭廣眾之下發(fā)狂,對我動手,我就有理由向朝廷參他一本了,以后他若是向上頭參我、針對我,朝廷知道我跟他的這段舊怨,未必會信他?!?/br> “再說,自我?guī)藝烁蝗f園開始,便是跟齊家不死不休了,哪怕我伏低做小,也改變不了我跟他之間的深仇大恨?!?/br> 這可是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沒有回旋的余地。反正都要遭齊項(xiàng)明記恨,陳云州當(dāng)然是自己怎么痛快怎么來了。 楊柏川有些慚愧:“陳大人通透,我不及你?!?/br> 哎,可能是年紀(jì)大了,做事顧慮多,總想著周全周全,反而失了銳氣,不若眼前這年輕人看得透徹活得明白。 陳云州連忙恭敬地說:“大人說笑了,下官也不過是年少輕狂,任性妄為,也就大人縱著我,換了旁人,下官可不敢。” 楊柏川明知道陳云州說的不過是奉承之言,聽了心里仍舊很舒服。他贊許地看著陳云州,這年輕人,有才華有手段還會來事,絕非池中之物,假以時日必回一飛沖天,有結(jié)交的必要。 他哈哈大笑道:“人不輕狂枉少年,你這樣就很好。不過今日齊項(xiàng)明的表現(xiàn)還是出乎我的預(yù)料,那種情況他竟都忍了?!?/br> 陳云州也收了笑,贊同:“是啊,他若是當(dāng)場發(fā)怒,對下官喊打喊殺,下官都不懼,他這樣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反倒更棘手。” 連殺子之仇都能忍,說明齊項(xiàng)明這人心智堅定,城府極深,自控力強(qiáng),這樣的對手很可怕。 正提起齊項(xiàng)明,管家就帶來一個有關(guān)于齊家的消息:“老爺,剛才齊家派人過來報喪!” 楊柏川揮手示意他下去。 等門重新關(guān)上后,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都多了一抹忌憚。 陳云州是廬陽縣令,還指揮不動慶川府衙的衙役。齊項(xiàng)明明知這事楊柏川也摻了一腳,也是害死齊罡的兇手之一,他非但沒跟楊柏川撕破臉,還派人來報喪示好,如何能不讓人忌憚。 他肯定憋著招在等他們,陳云州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抬眸看向楊柏川:“大人可有法子解決了他?” 陳云州問得直言不諱。 從楊柏川借人給他開始,兩人在對付齊項(xiàng)明這件事上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齊項(xiàng)明不死,始終是個禍患。 楊柏川有些心驚陳云州的殺伐果斷,搖頭說:“沒有。跟齊罡不同,齊項(xiàng)明做事滴水不漏,有這么個拖后腿的兒子,全城的百姓對他都沒有太厭惡,由此可見這人平時有多謹(jǐn)慎,父子倆完全是兩個極端。” 若手里有齊項(xiàng)明的把柄,他早把齊項(xiàng)明弄了。 說到底,還是他來慶川的時間太短,根基不夠穩(wěn),好在齊罡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這半年來,不少人暗中向他投誠,他也積攢了一些自己的勢力。 陳云州有些失望,但楊柏川都沒有抓住齊項(xiàng)明的把柄,那更別提他這個外來戶了,干掉齊項(xiàng)明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于是他說:“大人若有了法子,需要下官配合的地方,盡管吩咐?!?/br> 這齊項(xiàng)明不除,終究是個隱患。 楊柏川也贊同:“好,我會暗中搜集他不法的證據(jù)。今日之事,我也會一五一十地上稟朝廷。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你到底是朝廷命官,他還沒一手遮天到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你動手?!?/br> 陳云州也明白這點(diǎn),所以在莊園外才敢跟齊項(xiàng)明叫板。 慶川不是他的主場,這事主要還得靠楊柏川,陳云州拱手說:“有勞大人了?!?/br> 楊柏川友好地說:“應(yīng)該的,今天這起案子……” 兩人說起了案子的事,莊園里的奴仆家丁都還好辦,根據(jù)其所犯的罪行予以處置即可。但如何處置那四十四名女子成了大問題。 楊柏川指著陳云州:“陳大人,你給我弄了個大難題啊?!?/br> 她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齊罡,不處理不好,但要重罰吧,楊柏川又覺得虧心,畢竟他們都知道,這些女子是受害者,她們殺齊罡情有可原。 陳云州奉承道:“大人英明,定能想到妥善的解決辦法?!?/br> 楊柏川擺手:“你別給我戴高帽,這事我得好好想想?!?/br> 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楊柏川留陳云州吃了飯。 到晚上,陳云州才回客棧中,有功夫打開系統(tǒng)看看自己今天的收獲。 只看一眼,陳云州就被這個數(shù)字給驚呆了,好家伙,直接破萬了,快樂肥宅水不近在咫尺了嗎? 就在這時,他的耳邊響起了小助手的聲音:【恭喜宿主達(dá)到一萬點(diǎn)擁護(hù)值,可抽獎一次!】 抽獎,這不就是刮刮樂,夾娃娃這一類的樂趣嗎?誰能拒絕。 陳云州咳了一聲:【免費(fèi)嗎?】 小助手:【抽一次獎消耗一萬點(diǎn)擁護(hù)值?!?/br> 得,白高興了,陳云州雖然很心動,但還沒忘記自己答應(yīng)要請楊柏川吃烤紅薯這事。以后弄死齊項(xiàng)明還指望楊柏川出力氣呢,這時候不能失信于對方。 陳云州直接關(guān)閉了系統(tǒng)面板,連能抽出什么好東西都沒敢問 ,他怕自己禁不住誘惑,把擁護(hù)值給霍霍光了。 不過沒關(guān)系,這么快他就攢夠了一萬擁護(hù)值,下一個一萬還遠(yuǎn)嗎? 一夜好眠,次日,陳云州提著“友人”送的紅薯去府衙見楊柏川。送完這東西,他就打算回廬陽了。 他這次把齊項(xiàng)明得罪得不輕,既然不能搞死對方,那還是別在對方眼皮子底下晃,招對方的眼了,還是早點(diǎn)回自己的地盤安心些。 楊柏川再次看到紅薯,而且整整五個,其中兩個還是烤熟的,高興極了,贊道:“陳大人真乃君子也,重諾守信,頗有大俠風(fēng)范。這樣,以后我叫你云川,你也別叫我楊大人了,多見外,我比你年長,你喚我一聲柏川兄就是。” 幾個紅薯而已,至于嗎? 陳云州警覺起來:“楊大人,紅薯和種植方法已送到,既無事,那下官就先告退了。正值春耕時分,衙門事務(wù)繁忙,下官明日一早就回廬陽,今天提前向大人告辭?!?/br> “等下!”楊柏川叫住他,“人是你救回來的,我今日準(zhǔn)備審問那些女子,你與我一道吧。” 陳云州就知道沒好事,他索性挑明了:“楊大人,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下官就是?!?/br> 別拐彎抹角整這些了。 楊柏川笑了起來:“云川真是快人快語,既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是這樣的,我昨晚想了一晚,這些女子不罰也不好,判重了她們這身子骨也吃不消,所以我打算判她們流放之刑?!?/br> 這還不叫重罰?這可是重罪,多少人不堪路途艱辛死在流放路上。 陳云州不贊同:“大人,這……這會不會判得重了點(diǎn)?此事皆因那齊罡所起,他有昨日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她們?!?/br> 楊柏川清雋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決定將她們流放得近一些,略施懲戒,這樣對外也有個交代?!?/br> 那也沒必要跟他說啊。陳云州猛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可思議地看著楊柏川:“楊大人,您不會是打算把她們流放到廬陽吧?” 楊柏川拍手:“還是云川懂我。沒錯,往南流放一百里,正好在廬陽境內(nèi),云川,她們就交給你了。昨日我看了刑獄的審訊記錄,這些姑娘受了不少罪,她們不愿意回家鄉(xiāng),怕連累家里人被人看不起。可將她們放到其他地方也會被人輕賤,只有安排到你那我才放心,你就當(dāng)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