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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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好像沒什么問題,柯九看陳云州。 陳云州瞇了瞇眼,嘴角勾著笑,笑容燦爛,很好說話的樣子:“那就多謝這位大哥了。但咱們不能白住,柯九,給住宿錢?!?/br> 柯九收到信號,一邊作勢從口袋里掏銅板,一邊走到那青年前面:“咱們也不白住你家,這是住宿費……” “費”字剛落,柯九就拔出了刀往那青年脖子上架去。 可那青年的反應(yīng)也不慢,上身往后一仰,躲開刀鋒,揮起砍刀擋住柯九的攻擊,扯開嗓門大喊:“動手!” 剎那間,原本安安靜靜的林子里突然冒出三四十號手持武器的土匪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么多人,陳云州心里一沉,冷靜地說:“柯九,回來!” 一擊不中,柯九提著刀后退數(shù)步,回到陳云州身邊,戒備地打量著這些土匪。 那青年也退回到林子邊緣,吹了一聲口哨:“哎呀,現(xiàn)在的人都太精了,不好騙啊。本來想不見血的,這下沒法子了?!?/br> 陳云州審視地打量著這些人,衡量一番說:“只要你們放我們走,我們可以將馬和錢都給你們。” 青年很好說話的樣子:“好啊,那就這么說定了,把馬趕過來吧?!?/br> “不行,你得先讓我家大人走。”柯九不答應(yīng),手握住刀說,“兩匹馬和我留下,讓其他的人先走?!?/br> 陳云州沒有反對,這時候不是講什么義氣要死一起死的時候,能跑一個是一個。正好,他也可以看看這些土匪的態(tài)度。 青年笑瞇瞇地往前幾步,很好說話的樣子:“可以?。 ?/br> “他騙我們的,動手吧,一會兒想辦法沖出去,大家往不同的方向跑,能跑一個是一個,不要去管其他人?!标愒浦莸吐曊f道。 這青年在說話麻痹他們,實則他那些手下已經(jīng)悄悄在縮小包圍圈。 柯九抿了抿唇,壓低聲音說:“大人,您先走,咱們掩護你!” “對,大人,您一定要逃出去?!贝髣⒁舱f。 陳云州無奈一笑:“來不及了,大劉,把錢袋子砍破,將錢灑出去,然后跑!” 大劉立即拔刀一把刺破了錢袋子,然后舉起破損的錢袋子往半空中一拋:“這是六十貫錢,誰撿到就是誰的!” 嘩啦啦,銅錢宛如天女散花一般,從天而降,有些甩得遠(yuǎn)的,還砸中了土匪的鼻子。 土匪懵了,下意識的伸手去接,就在這時,陳云州低喊了一聲:“跑!” 然后拔腿往林中跑去,柯九、大劉幾個下意識地緊緊跟著他。 那六尺青年最先反應(yīng)過來,暴喝一聲:“追,他們要跑!” “誰他娘的再去撿錢,老子敲破他的頭。錢又不會跑,急什么?自家兄弟都信不過嗎?” 土匪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地將撿到的錢塞進口袋里,拔腿朝陳云州他們追去。 這些土匪常年在這一帶生活,對地形非常熟悉加上常年在山林中生活,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追上了陳云州他們。 這時天已經(jīng)開始黑了,光線不那么亮了??戮磐O履_步,提刀往后沖:“大人,你快跑。” 陳云州很想跑,就像他先前說的那樣,不要做無畏的犧牲,能跑一個是一個。但人有時候感情總是大于理智,聽到大劉也停下了腳步,跟著柯九一起轉(zhuǎn)身迎敵,只為給他留一條活路時,陳云州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算了,他一個人,人生地不熟,也沒野外生活的經(jīng)驗,在這山林里肯定也逃不掉,遲早會被土匪抓住的,還不如大家一塊兒,說不定能殺出一條血路。 陳云州抄起地上的一根棍子,轉(zhuǎn)身沖了回去。 柯九幾個已經(jīng)跟那些土匪打在了一起。 他們奮勇不畏生死,氣勢很猛,但土匪數(shù)量太多了,他們根本招架不過來。 眼看鋒利的刀刃就要落到柯九的脖子上,陳云州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速度,他一個疾步?jīng)_上前,推開柯九,提起棍子擋過去。 棍子卡擦一聲斷了,陳云州丟掉棍子,頭一偏,躲開土匪砍來的這刀,同時右手疾如閃電,握住土匪拿刀的手,用力一折,只聽咔擦一聲,土匪的手馬上松了,刀往地下墜。 陳云州腳尖一點,撞在刀把上,直接將刀踢到半空中,然后右手一伸,牢牢地抓住刀柄,橫刀揮向那土匪的頭。 只聽一聲慘叫,那土匪腦袋一滾,人轟地一聲倒下了。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太快了,大家都沒看清陳云州的動作,就看到土匪直挺挺地死在了他的面前。 柯九連同土匪都懵了,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著狀似最弱的陳云州。 別說他們,連陳云州都很懵逼。他只是想救人,然后身體好像比腦子反應(yīng)還快,有自己的思維??吹酵练藨K叫著倒在他面前,他腦子里發(fā)懵,握住刀的手輕顫,若非理智控制,他可能已經(jīng)將這把染血的刀丟在地上了。 “大人,原來你會功夫啊,你太厲害了!”柯九驚喜的聲音拉回了陳云州紛亂的思緒。 也讓土匪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青年冷哼一聲:“都給我上,殺,殺陳云州,殺那個小白臉!” 土匪們立即集火攻擊陳云州,烏泱泱地全往陳云州這邊沖。 陳云州顧不得第一次殺人的震驚和恐慌、害怕,舉起刀正要迎上去這時,空氣中傳來“噗噗噗”的破空聲,緊接著,數(shù)支利箭從林子中射來,好幾名土匪中箭倒地。 青年大駭,怒道:“什么人?躲在林子里裝神弄鬼?” 噗噗噗…… 又是幾道利箭飛來,數(shù)名土匪慘叫倒下。 柯九驚喜地看著這一幕:“大人,有救了,有救了……” 陳云州沒那么樂觀,他們這些人根基淺,又沒什么關(guān)系,誰會來救他們? 不過不管對方是敵是友,暫時來看,都不算壞事。若他們不出現(xiàn),自己幾人只怕要跟土匪死拼了。 青年見一眨眼的功夫又死了好幾個兄弟,立即下令:“都躲到樹后!” 可太晚了,又或是對方的射箭功夫太過高明,只聽刷刷的聲響,又是幾道飛箭襲來,轉(zhuǎn)眼的功夫,青年帶來的人已經(jīng)倒了一半。 土匪們徹底慌了,圍在青年身邊,驚恐地說:“二當(dāng)家,怎么辦?” “慌什么!一群藏頭藏尾的鼠輩,連面都不敢露,有什么可怕的?走,去找出這些家伙,通通殺掉!”青年怒喝。 但這話還沒說完,又好幾個人倒下。 昏暗的光纖、影影綽綽的樹木,似乎都擋不住對方神乎奇跡的箭術(shù)。 青年面上也露出了懼色,聲音嘶?。骸澳銈儭降资鞘裁慈耍课沂菛|風(fēng)寨的二當(dāng)家,咱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閣下實在不必趕盡殺絕吧。若你們是謀財,那林子外面的兩匹馬,還有六十貫錢都是你們的?!?/br> 林子中傳來一道嬉笑聲,聲音聽起來很年輕。 “黃鶴臨,你當(dāng)我們是你們東風(fēng)寨啊。我們青云寨早就立了規(guī)矩,這荒嶺山一帶,只許劫財不許傷人性命,今日你們破壞了規(guī)矩,就要付得起這代價。” 這話端是不客氣。 但青年,也就是黃鶴臨非但不敢怪罪,反而拱手,語氣討好:“原來是青云寨的兄弟們啊,今天事出有因,請……啊……” 啪! 一支羽箭,直接沒入了他的心臟,黃鶴臨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似是沒想到自己竟就這么死了。 余下的幾名土匪失了主心骨,慌了,拔腿就跑,可他們再快也快不過弓箭,只幾息間,又是幾道破空聲響起,幾個土匪全倒下了。 林子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但陳云州不敢放松。雖說對方救了他們的命,可對方是敵是友,會不會是第二個黃鶴臨誰清楚呢?他給柯九幾個使了眼色,示意大家都躲到粗壯的大樹后面。 少許,那道年輕的男聲帶著興奮的語氣說:“行了,他們都死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陳云州哪敢出去啊。他提起刀擋在胸前,謹(jǐn)慎地開口:“青云寨的弟兄們,感謝救命之恩。林子外的兩匹馬和六十貫銅錢權(quán)做答謝,希望諸位英雄笑納。” “可以。”一道沉穩(wěn)厚重的男音傳出,緊接著林子中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其中還夾雜著先前那年輕人不甘的聲音“林叔,你不要拽我,你讓我再呆一會兒嘛……” 聲音逐漸遠(yuǎn)去,直到聽不見。 但陳云州幾人仍舊不敢動,怕對方耍詐,來個回馬槍。 又等了好一會兒,站得他們腿都發(fā)麻了,仍舊沒見人回來,柯九說:“大人,他們應(yīng)該是走了吧。” 陳云州也是這么想的:“估計是。對了,青云寨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東風(fēng)寨的土匪這么怕他們?” 柯九幾人也不是很清楚。 還是劉春走南闖北,送了不少人,聽過一些傳聞:“他們好像是生活在荒嶺山中的土匪,神出鬼沒,非常神秘。一直聽說這群土匪只求財,不殺人,沒想到是真的。” “對了,小的曾還聽說他們在荒嶺山中開了荒種地,好像自己種植糧食,所以沒那么缺錢吧?!?/br> 陳云州恍然,這不就是山民嘛。 所謂山民便是躲在大山中生活,不受朝廷控制的百姓。這些人遠(yuǎn)離城市,有什么需要會拿山上的東西下山換。他們不聽朝廷的召喚,也不交稅、服役,自然也享受不到山下相對便捷的生活,平坦更肥沃的土地。 不少朝廷也曾想過將他們收編。 畢竟在封建時代,人口意味著生產(chǎn)力,意味著財產(chǎn),意味著有人交稅服役。 但大山深處地形復(fù)雜,大軍不好挺進,而且后勤補給也很難跟上,嘗試攻打過幾次失敗后,朝廷只能放棄,而是想辦法鼓勵山民下山定居,可惜收效甚微。 這個青云寨半匪半民,躲在大山深處,難怪朝廷也拿他們沒轍。 不過這些土匪說只求財就真的放過了他們,還挺有原則的。 只是想到自己一年的俸祿就這么沒了,陳云州心里都在滴血。不行,他得找補點回來。 “柯九,刀應(yīng)該挺值錢的吧?” 冷不妨被問道這個,柯九愣了一下說道:“是的,大人,一把普通的大刀得兩三貫錢。” 陳云州指著倒在地上的土匪說:“咱們不能空著手回去,去把這些土匪的刀都收起來?!?/br> 幾十個土匪,怎么也有幾十把刀吧,回頭也能賣個幾十貫錢,減少一點他的損失。 只是讓陳云州失望的是,柯九幾個找了一圈,大部分的刀都開始卷邊了,賣不出好價格。刀又重,他們又沒馬車,還有好幾十里路,不方便全部攜帶,只能挑些好的帶著。 最后選出來八把刀,算下來也就二十來貫錢,真是虧大了。 忽地,大劉驚呼:“大人,這里有個裝死的,剛才我的腳差點踩到他的臉,他腦袋挪了一下?!?/br> 說著,他把地上那土匪揪了起來,押到了陳云州面前。 這是一個又瘦又矮,膽子還非常小的土匪。 看到陳云州,他渾身顫抖,張嘴就求饒:“大人,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小的,小的也是聽命行事……” 陳云州正愁沒活口了解東風(fēng)寨的情況,如今就有機會了。 他問道:“東風(fēng)寨還有多少人?幾個當(dāng)家?” 東風(fēng)寨的人明顯是齊項明的狗腿子,他都沒自我介紹過,剛才那二當(dāng)家就叫出了他的名字。既已結(jié)了仇,自然是要知道對方的老巢,回頭帶人殺回來,斬草除根,以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