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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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兒子和山寨里的兄弟都死了,老寨主兩眼失去了光澤,眼皮一耷,落下了最后一口氣。 陳云州輕嘆一聲,吩咐柯九:“去把劉春他們帶進來,問問那小子這山寨中有沒有密室。大劉,你帶著人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值錢的東西都不要放過,全部打包帶回去?!?/br> “是。”大劉帶著幾個兄弟從左往右,一次搜索起來,只是第一排是大通鋪,一間屋住幾個土匪,里面只搜出了兩塊指頭大的碎銀子,還有一只銀手鐲,幾個銅板,什么都沒有了。 后面一排房子,收獲就豐富多了。 第一個房間,大劉他們就搜出了一只青色的平安扣,后續(xù)又搜到了塊半個拳頭大的金佛,還有兩個碎銀子,小半匣子銅錢。 除了這些,房屋后面還有個倉庫,倉庫里裝了一半的糧食,都是還沒脫殼的稻谷,估計有幾千斤。陳云州笑了,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還是黑吃黑這種無本生意來錢最快,這些就補足了他昨天丟掉的俸祿。 但光這些還不夠,他問土匪:“哪一間是寨主和二當家的房間?他們房間里有沒有密室?” 土匪指著一左一右兩間房:“左邊是大當家的,右邊是二當家的。有沒有密室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沒進過兩位當家的房間?!?/br> 陳云州提著刀進去仔細搜了一遍。 雖然是土匪頭子,但在幾百米的山上,很多東西不好弄上來,所以房子里相對比較簡陋,擺放的東西一目了然。 陳云州掃了一眼,提著刀敲敲打打,看看有沒有什么中空的地方。 父子倆都是土匪,在這經(jīng)營了不短的時間,又跟齊項明勾搭上了,就那點錢,他總感覺還是少了。 挨個敲,等敲到靠墻的那張木桌時,陳云州的眼睛瞇了起來。 初看,桌子沒什么問題,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桌子往西側靠墻的那只腿微微傾斜,弧度非常小,要仔細觀察才能發(fā)現(xiàn)。 陳云州伸手抓住那條桌腿提了一下,沉甸甸的。 果然這里面藏著東西。 老寨主老jian巨猾啊,將東西大大方方藏在這么明顯的地方,若非刻意尋找,誰會注意到呢? 陳云州用刀砍斷了桌子腿,里面頓時滾出一堆黃的、白的,晃得人眼花。除了這些黃白之外,還有幾封揉得皺巴巴的信。 大劉都看懵了:“這老家伙可真會藏。好多錢,他們這些年到底搶了多少人???” 陳云州抬了抬下巴:“找個匣子裝起來,送回縣衙充公。能找到這些東西,你們七人功不可沒,每人賞五兩銀子?!?/br> 大劉幾人聽了都樂不可支,這可是差不多能頂他們一年的薪俸了。自從陳大人來了之后,他們這小日子可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幾人連忙把東西收了起來。 陳云州把信展開,一一閱讀,看完之后不由笑了。 果然,齊項明的人寫信給東風寨,讓他們在路上想法子除了自己。 為此,齊項明的人還送了一百兩銀子作為定金提前交給了老寨主。也就是說,今兒個發(fā)的這堆橫財中有一筆是齊項明貢獻的,想想心里就舒坦。 陳云州收起了信,走出房間,召來幾人安排道:“我們一會兒就下山回去,估計天黑之前能到廬陽,明日便可派人過來拉走糧食,但得留幾個人守在這里,大劉,柯九,你二人誰留下?” 兩人都舉手:“我,大人,小人留下?!?/br> 陳云州仔細打量了兩人一番:“大劉留下吧,他看起來更沉穩(wěn)老練,柯九你太跳脫了又年輕,很容易被人識破。” 大劉嘿嘿笑。 陳云州又單獨囑咐他:“你帶四個兄弟留在這,明天晚上咱們的人就會到。這兩天小心點,把這四具尸體處理了,血跡清理干凈,然后換上寨子中人的衣服。若是齊項明再派人來,你就跟他說已經(jīng)辦好了,大當家和二當家怕官府找麻煩已經(jīng)去山里躲了起來,讓他們趕緊付尾款。若是他們只來了一兩個人不經(jīng)打又不肯給錢,你就威脅他們要去府衙門找楊大人告他們的狀,能弄多少是多少,記住了嗎?靈活一點,看情況應變,首先保證你們五個人的安全?!?/br> 大劉猛點頭:“大人,您放心吧,小的明白,能弄錢就弄,要是人多弄不過,咱就跑?!?/br> 誰知陳云州又說:“不錯。要是搞到了錢,對方好拿捏,你們也可將他們拿下,人贓俱獲,回頭我派人來,將他們押送去慶川,交給楊大人處理。” 大劉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陳云州見他傻愣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搞懂嗎?” 大劉回過神,用佩服的眼神看著陳云州:“懂了,寸草不生,一定要榨干他們最后一絲價值?!?/br> 見他已經(jīng)領會了搞錢搞人的精髓,陳云州也不再多言,帶著柯九、劉春和那名土匪踏著晨光返回廬陽縣。 接下來一路非常順利,而且到了安陽鎮(zhèn)之后他們還雇了一輛車,后半程頓時輕松了不少,速度也快了起來,天黑之前就抵達了縣衙。 接到他們回來的消息,鄭深連忙迎了出來,見陳云州全須全尾的,很是欣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們?nèi)チ诉@么久一直沒消息,王捕頭都打算明天帶人出去找你們了……誒,大劉他們呢?怎么就你們?nèi)齻€人回來了?還有這家伙是誰?” 陳云州笑道:“讓鄭大人擔心了,他們有另外的安排,咱們進衙門里說?!?/br> 兩人進了書房,泡上茶,鄭深問道:“找到那假慧心了嗎?” 陳云州點頭,從頭說起。 聽完后,鄭深臉色鐵青:“這個齊罡簡直無法無天。齊項明管不好兒子,坐視他兒子欺辱百姓,他哪來的臉找你的麻煩,真不是個東西……” “鄭大人莫氣,我這不好好的嗎?我都想好了,明天把派人去東風寨,讓人把老寨主的尸體送給齊項明?!标愒浦萏统瞿欠庑?,“就算不能搞死齊項明,也要斷掉他一臂,惡心惡心他?!?/br> 鄭深接過看完后說:“也行,楊大人是站咱們這邊的,有了這封信,還有老寨主的尸體,這可是實打?qū)嵉淖C據(jù)。楊大人肯定會想辦法剮他一層皮下來?!?/br> “那這事就麻煩鄭大人了?!标愒浦莸淖诌€沒練好,怕露餡,他是盡量能不寫字就堅決不寫,尤其是這種篇幅比較長的,更是都委托給了鄭深。 鄭深接下了這個差事:“好,陳大人這一路辛苦了,您放心去休息吧,余下的下官來。” “等一下?!标愒浦葜钢膸X山的方向,“對了,鄭大人,剿匪算我們地方上的成績吧?” 鄭深點頭:“當然算。” 陳云州樂呵呵地說:“那鄭大人別忘了代我寫封信給楊大人,向朝廷稟明此事。咱們廬陽縣剿滅了一支四十多人長期為害一方的土匪,這可是個大功勞,你一定要寫清楚,寫仔細點,最好寫寫咱們的衙役是多么的驍勇奮戰(zhàn),為了除掉這土匪花了多少力氣,還有幾個受了不輕的傷等等?!?/br> 鄭深…… 每次他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深刻了解這位狀元郎,對方又會刷新他的認知。 這四十幾個土匪,其中三十六個都是青云寨的人殺的,真正被陳云州他們殺死的只有五個,還有一個撿漏回來關在縣衙的大牢中,結果他把功勞全攬自個兒身上了。 陳云州可一點都不覺得心虛。 他早就知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光干活,不會嚎,別人只會把你當老黃牛使。 況且,青云寨又沒法出來領這個功。要是把他們報上去,哪怕他們是為民除害,上面的人也會忌憚他們,別說獎勵,搞不好還會派兵去剿滅他們。 陳云州干不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所以這個功勞只能算在廬陽縣衙的頭上。 左右是要算的,當然是能撈一筆是一筆了,縣里這么窮,不撈點錢怎么搞發(fā)展? 而且他身上的功勞越多,得了上面的賞識,這齊項明想要弄死他也得掂量掂量。 見鄭深不說話,陳云州眨了眨眼:“怎么,鄭大人莫非是覺得這事不妥?” 鄭深深吸一口氣:“沒有,還是陳大人思慮周詳,下官這就去寫,一定按大人所說如實向上面稟告咱們在剿除東風寨這些土匪中付出的種種艱辛?!?/br> 陳云州沖他會心一笑:“鄭大人說得極是,縣衙的諸位兄弟辛苦了,你再給他們也請請功。” 有賞就賺到,沒賞也不虧。 鄭深…… 第23章 .023 這也太費兒子了 次日, 王捕頭帶了四十多名衙役,十來輛車,拿著鄭深替陳云州寫的三封信出發(fā)了。 他們奉行雁過拔毛的原則, 將東風寨上凡是有用的東西都通通打包帶走了。 第二天傍晚回來, 十輛車上都堆成了小山,除了糧食外, 被子衣物、鍋碗瓢盆等也通通都打包帶走了。 王捕頭有些不好意思,跟陳云州告狀:“大人,小人本不想收這些破銅爛鐵的, 都是大劉, 非說不能浪費,讓小的都帶回來。” 陳云州看著這些雖然舊, 甚至還打著補丁的被子、衣服,非常滿意:“不錯啊,大劉將咱們縣衙勤儉持家的優(yōu)良作風發(fā)揚光大了。這些東西都很有用, 先放在縣衙的倉庫里,回頭我有其他安排。” 楊柏川不是要把那四十多個受害的姑娘送到他這兒來嗎? 這些人估計除了身上穿的那身衣服,什么都沒有,到了廬陽,一應生活用具都要重新置辦。正好,這些東西給她們用,可以節(jié)省一筆不小的開支。 而且這些姑娘都是以流放的名義送過來的,若是全部都給她們置辦新的花錢不說,還容易惹人眼紅, 這些舊的東西就很好。土匪的衣服都比較寬大耐磨,回頭改一改,能穿的就穿, 不能穿的還是可以拿來做鞋底,就沒有浪費的。 還是大劉深得他的心啊。 王捕頭見陳云州非但沒生氣,反而很高興,有些納悶,這不咋會說話的大劉怎么得了大人的心呢? 他搞不懂,趕緊換了個話題:“大人,前天你們走后沒多久,慶川那邊就派了人來詢問任務。大劉騙他們說完成了,兩個當家去山里躲風頭了,那群人才走,臨時還交代讓寨主黃巖回頭去老地方拿錢。大劉沒敢問他們要,因為他們帶了十幾個人過來,全都是練家子。他讓小的轉(zhuǎn)告您,他沒完成任務,回來任憑大人處罰。” 陳云州失笑,這大劉還真是一板一眼的。 他擺手說:“弟兄們的安全最重要,錢能騙……到最好,不能也無妨?!?/br> 王捕頭撓了撓頭:“小的也是這么勸他的。大人宅心仁厚,寬厚待人,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br> 陳云州笑著點頭:“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改日得了空,我請大家吃飯。” 辭別了王捕頭,陳云州背著手,哼著小曲兒美滋滋地回了縣衙,如今就等楊柏川的消息了,希望楊大人給力點。可惜了,未免招齊項明的眼,他不能親自去慶川看熱鬧。 “老爺,成了,成了!”齊虎歡天喜地跑回來。 齊項明正在寫字,聞言手一抖,筆尖重重落在潔白的紙上留下一團漆黑的墨漬。但齊項明無暇顧及,他丟掉筆激動地站了起來,抓住齊虎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陳云州死了嗎?” 齊虎滿面笑容,點頭:“沒錯,小人剛接到消息,他被黃巖父子弄死了。” 齊項明興奮地在書房里走來走去,臉上的笑容擋都擋不?。骸邦竷?,看到了嗎?為父幫你報仇了,為父送那姓陳的小子下去陪你了。你放心,剩下的那些人,為父也會一個個都不會放過,你好生看著為父是怎么一個個弄死他們的?!?/br> 他的笑容癲狂到了極點,看起來恐怖又陰森。若是陳云州在這,就會發(fā)現(xiàn)這他這表情跟齊罡如出一轍,父子倆都是瘋子。 過了許久,齊項明亢奮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下來,回頭贊許地看著齊虎:“這事你辦得不錯,我要好好賞你?!?/br> 齊虎連忙說:“小人這條命都是老爺救的,老爺待小人如同再造父母,小人不要老爺?shù)莫勝p,只要能跟在老爺身邊伺候小的就心滿意足了。另外,小的還有一事要稟告,黃巖那廝帶著他兒子躲進了山里,山寨中只留了幾個小嘍啰,我們的人就沒動手。” 齊項明臉上的笑容微淡:“那個老小子倒是jian猾,越是如此越不能留他,得想辦法除了他父子,然后再一把火將那東風寨給燒了,以絕后患?!?/br> 陳云州到底是朝廷命官。他的死朝廷一定會追究的,尤其是楊柏川,必定會抓著這件事不放,只有黃巖父子死了,這事才查無可查,最終淪為一樁懸案,才能不了了之。 齊虎連忙說:“小的已經(jīng)派人在山下盯著,一旦有他父子的消息,立即動手。此外,小人還給他留了一條消息,余下的尾款得他本人來取,為了這筆錢,黃巖一定會現(xiàn)身的。” 尾款可是足有五百兩銀子,這么大一筆錢,黃巖不可能放棄。哪怕知道會有風險,他還是會抱著僥幸的心理出現(xiàn)。 齊項明目露贊許:“很不錯,這些事交給你,我最是放心不過。齊虎,你跟了我多少年?” 齊虎說:“十八年,小的自十三歲開始便跟著老爺?!?/br> 齊項明有些唏噓:“這么多年了啊,你陪在我身邊的時間比罡子還長。你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替我辦事,盡心盡力,我非常滿意,你想要什么?” 齊虎還是那句話:“謝老爺賞識,小的這輩子能陪伴在老爺身邊就很知足了?!?/br> “這怎么行,有功就要賞,有錯便要罰。罡兒去了,老爺我膝下空虛,齊虎,你自幼入了齊家,跟了我的姓,可愿做我的義子,以后繼承我的衣缽,替我養(yǎng)老送終?”齊項明含笑看著他,眼神篤定沒有人能拒絕這樣一個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