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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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 062 陳狀元的下落 臘月十三這天一大早,葛家軍派出斥候在前面探路后便拔營退兵了。 十冬臘月的上午薄霧繚繞,氣溫極低,哈出的氣瞬間凝成了一股白霧。 士兵們冒著嚴寒背著冰冷的武器和干糧出發(fā)。 慶川到橋州的路雖然重新修了一遍,但并未拓寬多少,僅能容兩輛馬車并排同行,也就是差不多夠十來個士兵并行,再加上馬車和輜重,整支隊伍長達兩千多米,宛如一條長蛇緩慢游蕩在灰蒙蒙的原野上。 葛淮安的車座位于隊伍中間靠前的位置,前面有人開道,后有將士斷尾,是整支隊伍中最安全的位置。 大清早的,他就坐在馬車上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還不時回頭看了幾眼慶川城的位置,眼神陰翳不善。 軍師知道他還在為此次的戰(zhàn)事失利惱火。 這次他們自信滿滿來慶川,本以為能輕輕松松拿下慶川城,然后過個好年,誰知道會踢到這么大個鐵板,非但沒攻下慶川,還損失了兩萬兵力,如今只能灰溜溜地撤退。 可謂是奇恥大辱! 但事已至此,再糾結也沒意義。 軍師拿出一副棋盤:“大帥,長路漫漫,可否陪在下下一局?” 葛淮安吐了一口氣,漫不經心地答應下來,右手執(zhí)棋,左手仍舊端著酒杯,不時抿一口,酒杯快見底的時候,跪坐在一旁的美姬連忙拿起酒壺輕輕給他滿上。 相較于葛淮安的愜意,普通士兵們的日子就有些難過了。 因為昨晚就已經將鍋收了起來,他們今天早上只能就著涼水啃了點干糧就趕路。 這么步行了三個時辰,不少士兵都餓得前胸貼后背了,行軍的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 在外巡視的周將軍見狀,騎馬通知各營將領:“讓大家抓緊點,過了密川河大家就可以坐下來休息吃東西了?!?/br> 按照他們的規(guī)劃,今天中午必須過密川河,稍作休息,繼續(xù)出發(fā),天黑之前趕到南慶鎮(zhèn),這樣隊伍就不用露宿荒郊野外了。 明天再趕一天的路,傍晚即可到達南慶縣,后日就能進入橋州地界。 聽說很快就能休息,士兵們鼓足了干勁兒,加快了行軍的速度。 兩刻鐘后,隊伍抵達了密川河。 密川河枯水季節(jié)河面只有三四丈寬, 河面上矗立著一座石橋,名叫安濟橋。 安濟橋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因為長期受風雨的侵蝕,橋面很舊,有幾個石墩都不見了,石橋上還有些孔洞。 這座橋應該是民間修的,橋身很窄,比道路窄了一小半,一次只能并排通過五六名士兵,車輛也只能一輛一輛地過,所以行進的速度更慢了。 各營指揮使按照先前的計劃,帶著各營的士兵依次通過石橋,先過一部分士兵,然后是比較重要的車輛,再后面是斷后的將士。 先過去的士兵一部分防衛(wèi),一部分坐下休息吃東西等后面的人過橋。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當有近四分之三的人過了橋后,又一隊士兵依次踏上石橋。 在他們快走過石橋時,橋下忽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剎那間,石橋東側靠岸邊的位置飛石崩裂,塵土飛揚。 拱橋以rou眼可見地速度裂開一條縫隙。 這縫越擴越大,最后發(fā)出清脆的一聲巨響,就像是人體骨頭被折斷似的,然后石橋便徹底裂開,塌了。 此時最恐慌的莫過于正在石橋上的幾十名士兵。 眼看石橋被炸毀,他們慌不擇路地往后退,跟后面的士兵撞在一起,擠做一團,根本沒法逃,只能隨碎裂的大橋一塊兒重重地砸到了河里。 好些人落入水中便被巨石砸傷,更倒霉的直接被砸死了,河面上頓時浮現出絲絲縷縷的鮮血,嚇得不少人往后退。 正在喝酒的葛淮安聽到動靜,丟下杯子飛奔過來便看到這一幕。 聞到空氣中熟悉的味道,他當即明白是怎么回事:“陳云州,好個陳云州,你個藏頭藏尾的孬種,給老子滾出來。” 回答他的是當空一支利箭飛來。 這一箭就像個信號,幾十支箭從后方的樹林中飛射而出,射中還沒來得及過河的士兵,瞬間便有幾十名士兵倒地。 一箭剛落,又一箭飛來。 還沒來得及的過河的士兵本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得頭皮發(fā)麻,亂了陣腳。 如今前方的路斷了,跟大部隊失了聯,后面又有追兵,士兵們恐慌不已,四下逃竄。 見狀,軍師立即下令:“讓他們渡水過河?!?/br> 對,這條河只有十來米寬, 枯水季節(jié),水也不會太深,而且他們這些士兵大部分都會泅水,十來米的距離很輕松就能游過去了。 從目前的情況看,對方的箭術雖然高明,但人并不多,一次只能發(fā)出幾十支箭,他們這么多人,大部分都可以逃到河這邊。 還沒來得及過橋的將領立即下令:“跳河,游過去?!?/br> 士兵們像是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地往下跳,竄入了河中。 可剛游到河中央,只聽轟的一聲,河中發(fā)出劇烈的爆炸聲,靠得最近的幾個士兵被炸出幾丈開外,甚至有一個還直接被炸到了半空中。 看到這一驚恐的一幕,其他還沒來得及下水的趕緊停下了跳河的行動,而河中的人則拼命的往岸邊游。 不知誰喊了一聲:“快跑啊,往林子中跑!” 這一聲讓無頭蒼蠅一樣的士兵們趕緊掉頭往林子中跑去。 但他們一跑進林子中,早已埋伏許久的慶川官兵出其不意地跳出來就給這些人一刀。 放倒一個,他們又提刀砍向后面的士兵。 葛淮安站在河岸邊,看著對岸還沒來得及過橋的士兵們一個個地倒下,憤怒到了極點。 可他不敢動,誰知道河中還有沒有那。 那玩意兒在水里的威力更大,若是還有現在大家下去就是給敵人送人頭的。 “蠢貨,組織起來,不要慌,他們人并不比你們多多少!”葛淮安看出了端倪,怒吼道。 可對面的士兵早就已經六神無主了,哪還聽得進去他的話。 軍師蹙眉看著眼前這一幕,沉思片刻,下令道:“從原本橋的位置游過,這片水域沒有那爆炸的東西?!?/br> 若是有,當時石橋炸毀,落入水中,早就爆炸了。 果不其然,幾個士兵手忙腳亂地從石橋斷裂掉落的位置下水,游過去沒再遇到爆炸。 就在他們游到河中央時,忽地幾支箭飛來,直接射入幾人的胳膊、腦袋、肩膀等位置。水下冰冷,水底又有石頭,他們這一中箭,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 而他們游不走,后面的士兵也沒法游過來。 見狀,葛淮安下令:“弓箭手準備反擊,一營派十個人下去將他們拉上來?!?/br> 已經過了河的一營士兵立即下水,當一落水,剛游過去,又是幾箭飛來,每一箭都跟長了眼睛似的,異常準確,這十人也跟著中了箭。 剎那間,這片河水都被受傷的士兵給染紅了。 河對岸原本還想下水過河的士兵見此情況,也不敢跳河了,趕緊扭頭就走。 至于葛淮安這邊的弓箭手,只能從這些箭射來的方向推測出放冷箭的人藏在林子中。他們這些人,都是私鹽販子、流氓地痞和農民出身,根本沒系統(tǒng)的學過射箭,箭術也沒法跟對方比。 他們只能憑感覺亂射,成百上千支箭密集地射過去,落入林中,也不知道射中人沒有。 見此情況,軍師深吸一口氣說:“大帥,對方在林子中埋伏了不少人,咱們過不了河,走吧。” 不是過不了,而是不值得。 再折返回去救這些人,只怕還要搭進去更多的將士。 其實對岸留下的將士并不比慶川官府的追兵人少。 可后面的隊伍中沒有高級將領,事發(fā)后沒有能站出來主持大局的人。 士兵們一開始就被炸掉的大橋和突如其來的飛箭嚇得失了魂,到處逃竄,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心思,所以才會落得現在一敗涂地的局面。 若是有個影響力比較強的將領在后面迅速穩(wěn)住局面,局勢必不會變成這樣。 對方應該是早就計劃了,知道以慶川目前的兵力沒法跟他們葛家軍硬碰硬,所以才會等葛家軍大部分人都過了橋后才炸毀橋梁。 如此一來,就將葛家軍分為了兩部分,中間還有河流相隔,留下的這部分人明顯人數更少,而且大多都是不受重視的炮灰。 這群人大多是他們一路征入伍的地痞流氓或是一些農民,膽小怕事,欺軟怕硬,遇事就慌。 只能說對方真的是很狡猾,完全針對了他們的弱點,發(fā)揮了自己的長處,所以才會造成現在這后果。 這是他們輕視敵人的血的教訓。 只能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小心為上。 葛淮安也明白了這點。等他們想到安全渡河過去的法子,對面那幾千人早就被殺了,還會搭進去更多的人。而且這天寒地凍的,過河必然會打濕衣服,他們的補給也沒多少了,沒有替換的衣服,將士穿著濕衣服作戰(zhàn),恐怕上岸沒多久就會被凍僵。 到時候別說殺人,不被人殺就是好的了。 所以現在只能舍下那些兵力了。 葛淮安的心在滴血,他狠了狠心,咬牙下了命令:“走!” 說罷轉身先一步離開。 經過這一遭,隊伍的士氣低到了極點,每個士兵臉上都寫滿了惶恐和不安,獵人和獵物的角色一夕之間陡然調換。 因為這次的教訓,接下來的路程,葛家軍更小心了。 他們特意安排了大部分的斥候在前面仔細探路。 尤其是經過山坡、峽谷、河流等不利地形的時候,更是小心又小心,仔細探查一遍確認無誤后大軍才會通行。 這樣一來,行軍的速度不可避免低拖慢了許多。 直到天黑后,大軍才抵達了南康鎮(zhèn)。 南康鎮(zhèn)中一片死寂,連個人影子都沒有。 因為大半個月前,他們就經過這個鎮(zhèn)子,當時在鎮(zhèn)上收編了幾百名士兵,還抓到了一百多個年輕女人。 遙想當日,他們在南康鎮(zhèn)上肆意地吃喝閑聊睡女人是何等的威風,可今日再度經過南康鎮(zhèn)卻跟喪家之犬差不多,這對比何其的慘烈。 “周將軍安排人仔細搜查一遍鎮(zhèn)子上?!避妿煵环判牡卣f道。 周將軍點頭,親自帶著人將鎮(zhèn)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搜了一遍,發(fā)現了一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