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18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專情影帝步步緊逼后、咸魚穿書后懷了皇帝的崽、飛來破、喜歡折磨主角的作者穿書了、纏香、靠氣運之子續(xù)命的日子[快穿]、小咸魚他躺平又失敗了、渣我啊[女A男O]、劍尊為我手撕劇本[穿書]、六零吃瓜小寡婦
所以士兵們哪怕看到了藏起來的財產(chǎn)、漂亮姑娘,也沒一個伸手的。 他們迅速搜完一家,又奔向第二家。 這讓城中的百姓安心了許多。家里的男人大著膽子出來,悄悄在后面看了看,發(fā)現(xiàn)每家每戶都是這樣,士兵們空手進去,很快又空手出來。 不多時,街道上還響起了鑼鼓聲:“街坊鄰居,亂軍已走,慶川軍接管了咱們橋州,今年起,田賦由以前的五成變?yōu)槿?。慶川軍軍紀(jì)嚴明,不允許任何將士搜刮百姓財物,欺壓婦女,若有此事,大家去府衙,官府會給大家做主,請大家奔走相告!” …… 一遍又一遍,加上士兵們一路搜過去,確實跟葛家軍那種土匪下山的作風(fēng)完全不同。 橋州百姓總算是稍稍放下了戒心,街上也逐漸恢復(fù)了人氣。 陳云州接到鄭深的信后徹底放心了,葛鎮(zhèn)江還算守信用??上?,他現(xiàn)在走不開,不能回去看看橋州,看看故人。 他看向林欽懷道:“林叔,葛淮安已經(jīng)抵達了吳州,你可以帶兵出發(fā)了,一路上當(dāng)心,還是那句話,若情況不對就撤回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遲早會搗破西北軍的老巢,不必急于一時?!?/br> 林欽懷明白,陳云州看出了他的急切。 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還要少主來擔(dān)心他。 深吸一口氣,林欽懷鄭重承諾:“少主放心,我不會意氣用事的?!?/br> 陳云州點頭。 第二天,陳云州親自送大軍出城。 夏日炎炎,陽光正盛,陳云州站在城門口,雙手端起一碗酒,舉到視線齊平處:“諸位都是我慶川軍的好男兒,此去必勝,我等著諸位回來,給大家慶功!” 林欽懷拱了拱手:“少主送到這里就可以了?!?/br> 他翻身上了馬,銀色的鎧甲在金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傳令官下了令,大軍正式啟程出發(fā),前往祿州作戰(zhàn)。 這次,慶川軍派出了一萬五千名大軍,后面還有三千人的糧草押送雜役,總計一萬八千人。 這還是因為仁州離祿州不算太遠,而且現(xiàn)在是夏日,不用帶御寒的衣物等,也不用攻城,所以輜重比較輕便。 大軍出發(fā)的第三天,陳云州收到了兩封信。 一封是探子送來的,一封是葛鎮(zhèn)江送來的。 探子送來的信上說,葛淮安的大軍已經(jīng)過了吳州城,前往陽寧河。 陳云州估摸了一下時間,這封信應(yīng)是幾日前送出的,那葛淮安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過了陽寧河,很可能跟西北軍開戰(zhàn)了。很好,有人吸引西北軍的火力,林叔他們會安全許多。 至于葛鎮(zhèn)江的信,自然是催他出兵的。 陳云州簡短地回了一封,說他們已經(jīng)出兵了,希望兩軍能夠精誠合作,打退西北軍。 當(dāng)然這都是明面上的說辭。 葛淮安“讓”出了橋州,記恨他們慶川軍都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誠心誠意合作。 這場結(jié)盟注定了各懷鬼胎。 經(jīng)過四天的長途跋涉,慶川軍抵達了距祿州城五六十里的地方。 這里有一座城內(nèi)人口不足兩萬的小縣城,名叫山平縣。 林欽懷帶大軍入城,暫時駐扎了在城中。山平縣雖然小,到底也有城墻可守,比野外安營駐扎更為安全。 暫時安定下來后,他派了探子出去打探情況。 很快,探子陸陸續(xù)續(xù)帶回了不少消息。 葛淮安的大軍已抵達了祿州,并進了祿州城,也就是說,現(xiàn)在祿州城中有小十萬的兵力。 林欽懷聽說這事冷笑不已,果然,少主的顧慮是對的。葛淮安帶著大軍進了城,他若是直接駐扎到祿州城外,一定會成為西北軍的靶子。 人家奈何不了城高墻厚兵多的祿州,還奈何不了荒野駐扎的慶川軍嗎? 知道這事,林欽懷也不急了。 如今這情況,他們慶川軍肯定不能作為主力出擊。如果葛家軍想保存實力,不愿出城與西北軍正面作戰(zhàn),他也不會派兵去攻打西北軍。 但人已經(jīng)來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思量一番后,林欽懷決定目前以sao擾西北軍為主,牽制住一部分西北軍的兵力,若有機會就打,沒機會就跑。 于是接下來幾天,林欽懷安排了幾隊腳程快的士兵,帶著斧頭去距西北軍大營五六里左右的距離砍樹。 很快這舉動就引起了西北軍的注意力。 西北軍駐扎在祿州以西十幾里處,距山平縣三十多里。 賈長明立即派了人出去打探是怎么回事。 當(dāng)天晚上,探子就來匯報:“將軍,是慶川軍在砍伐樹木,從白虎嶺那段開始,慶川軍將道路兩旁的路都給砍光了,目前已經(jīng)砍了十幾里?!?/br> 賈長明皺眉:“他們這是要做什么?” 有將領(lǐng)猜測:“如果從山平縣走直線到我們的大營,就要經(jīng)過白虎嶺。他們莫不是在清路,打算偷襲咱們?這慶川軍的火器實在是太厲害了,若讓他們靠近咱們軍營,用火器轟炸,只怕軍營不保?!?/br> “很有可能。上次我看到了,那火器笨重得很,一個恐怕得上千斤,若是彎彎繞繞運過來,路途遙遠,而且現(xiàn)在夏天,經(jīng)常下雨,路面濕滑凹陷,反倒不如這種新開出來的路好走。”另一個也附和道。 這話引得不少人贊同。 賈長明對慶川軍的火器也頗為忌憚:“這個陳云州,我們放過他,他竟然跑來找死,絕不能讓他們?nèi)缫?。咱們得派一支隊伍出去阻止他們,你們誰領(lǐng)兵前去?” 眾將士你看我,我看你,沒人說話。 沉默少許,還是副將鄭冀站了出來:“將軍,讓末將帶兵前往吧?!?/br> 賈長明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欣喜地說:“好,若能殲滅慶川軍,記你一大功!” 鄭冀第二日提前帶了五千人的軍隊,埋伏在了白虎嶺,等著慶川軍自投羅網(wǎng)。 只是他們從清晨等到了正午,仍不見慶川軍的蹤影,去前方探路的探子也是空手而歸。 鄭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下令:“大家先在樹蔭下休息休息,一營的人戒嚴,再派斥候去前方探探路?!?/br> 安排好后,他簡單在溪水邊洗了把臉,然后站在小山坡上,望著被慶川軍砍倒的兩排樹木,擰眉出神。 同一時間,幾千米外的一座小山上,林欽懷拿著望遠鏡,盯著鄭冀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低喃出聲:“鄭冀,是你!” 沒想到又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如今看來,拿下西北軍也不是毫無指望。 他放下望遠鏡,命人拿了筆墨,寫了一張小紙條:“讓咱們的人想辦法,將這紙條悄悄送到鄭冀手中?!?/br> 第089章 鄭冀帶兵在白虎嶺埋伏了一整天, 連慶川軍的影子都沒見到。若非面前大片被砍倒在地的樹木,他都要懷疑慶川軍到底有沒有來過了。 眼看天要黑了,他只得帶兵回了大營, 向賈長明稟告了此事。 賈長明頭大:“這個慶川軍, 到底在搞什么鬼!”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最難受了,因為他們得隨時提防慶川軍來襲。別的時候也就算了,大營中有的是人, 即便慶川軍偷襲又怎么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種陰謀詭計都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但怕就怕, 他們?nèi)スゴ虻撝莸臅r候被人偷了家。 “將軍, 明日末將繼續(xù)帶兵在白虎嶺蹲守吧。若慶川軍不來, 末將就帶兵挖溝渠設(shè)陷阱,然后提前安排斥候在這條線上盯著?!编嵓秸f道。 如今也只能這樣。 賈長明拍了拍鄭冀的肩:“辛苦你了。現(xiàn)在是攻打祿州的關(guān)鍵時刻,等拿下了祿州,咱們再慢慢去收拾這慶川軍?!?/br> “這是末將應(yīng)該做的?!编嵓焦笆终f道。 賈長明看了一眼帳外暗沉的天,笑道:“好, 你也辛苦了一天,回去休息吧,慶川軍這邊暫時就交給你了。” 鄭冀點頭退出了賈長明的營帳, 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大夏天的, 穿著鎧甲在外面奔波了一天,鄭冀的里衣干了濕, 濕了干, 如今都發(fā)臭了。他脫掉鎧甲, 洗了個澡, 拿起浴桶旁邊折疊好的干凈衣服正準(zhǔn)備穿上,衣服散開, 一張紙條飄落到了地上。 鄭冀將長臂伸進袖子中,系上腰帶,彎腰撿起紙條,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后,他登時臉色大變。 紙條上寫著一行字:阿冀,別來無恙,云州一別,恍如隔世。明日得空,白虎嶺一敘。 落款:林欽懷。 鄭冀緊緊攥著紙條,臉上神色變幻莫定,疾步走到營帳門口掀起簾子又一頓,目光復(fù)雜地望著外面漆黑的夜色。 許久,他收回目光,捏著紙條退回了營帳中,坐在床邊低垂著頭想了一會兒,叫來外面的親衛(wèi):“老七,去查查,今天我換洗的衣服是誰送過來的,都有哪些人經(jīng)手,記住,不要打草驚蛇?!?/br> 老七領(lǐng)命而去。 半個時辰后,老七回來復(fù)命:“回鄭副將,您的衣服是由下面的雜役洗和晾干、折疊送來,中間總共有四個人經(jīng)手。但在洗衣房的時候,不排除會有其他雜役或兵員接觸到您的衣物?!?/br> 將領(lǐng)的衣服有專門的人清洗,普通士兵大多只能自己洗。 洗衣房又不是什么軍中重地,人人都能進出,這實在是有點不好排查。 鄭冀微微頷首,問道:“可查了這四個人?” 老七點頭:“查了,都是在西北征召的雜役,目前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地方。副將,可是這幾個人的身份有問題?那小的將他們抓起來拷問一番!” 鄭冀抬手制止了他:“不必。暗中派人盯著洗衣房和我的營帳,若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速來報告,不得打草驚蛇?!?/br> “是?!崩掀吖笆滞肆顺鋈ァ?/br> 鄭冀復(fù)又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紙條出神。 二十多年前,林欽懷是先鋒營的都指揮使,他是其麾下的一名都頭。但二十一年前,林欽懷莫名失蹤,有人說他做了逃兵,還有人說他是去找高昌人拼命,為老將軍報仇了。 眾說紛紜也沒個結(jié)果。 后來一直沒再見他出現(xiàn),大家都默認他可能在外面出了事,死在某個荒僻之地。 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竟還會在南方遇到他。 他跟慶川軍有什么關(guān)系? 鄭冀思緒復(fù)雜,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按照原計劃帶兵去了白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