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縣令,被迫登基 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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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衡帝越加的不悅:“王安,怎么回事?” 王安狠狠吸了一口氣,額頭上汗水直流:“皇上,不好了,駐守西城門的萬將軍派人送來急報,陳天恩投了高昌人,而且還帶著一批高昌人假冒宣州駐軍混入城中大開殺戒,現(xiàn)在正跟禁軍激戰(zhàn)?!?/br> “但城樓上的士兵發(fā)現(xiàn),還有一批高昌人騎兵沖到了西城門外,如今陳天恩已控制住了西城門,高昌人在西城門……暢通無阻!” 哐當(dāng)一聲,倍受刺激的嘉衡帝腦袋一陣陣眩暈,頭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重重磕在龍椅上。 王安嚇了一跳,趕緊爬了起來,跑過去扶著嘉衡帝的上身,高聲疾呼:“快,快去請?zhí)t(yī)。” “不……”嘉衡帝攔住了他,“去,去請戈簫,富國祥,王石原、虞文淵……” 他一口氣念出了十幾個平日最得寵的大臣名字。 王安連忙吩咐小太監(jiān)出去請人,然后又寬慰嘉衡帝:“皇上,城中有十幾萬禁軍,都是精銳,必能將高昌人逐出京城,您不要擔(dān)心,太醫(yī)說了,您不能生氣……” 嘉衡帝現(xiàn)在哪還顧得上這些。 他氣得牙關(guān)發(fā)顫:“陳,陳天恩,孽障,叛徒,殺,殺了他……” 一口氣仿佛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氣。 王安生怕他這口氣喘不上來,連忙一只手給他撫胸口,一只手朝旁邊伺候的小太監(jiān)大喝:“拿水來……皇上,您消消氣……” 嘉衡帝喝了一口水,稍稍平復(fù)了一下,又咬牙切齒地說:“這江山是朕的,是我趙家的,亂臣賊子,通通都是亂臣賊子,戈簫人呢?為何還沒進(jìn)宮?” 王安被滲人的眼神看得發(fā)毛,連忙說:“皇上莫急,奴才這就讓人去催,應(yīng)該快了?!?/br> 說完趕緊給身后伺候的小太監(jiān)使了一記眼色。 戈簫已經(jīng)躺到床上了,驟然聽到這個消息,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連鞋子都沒穿就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領(lǐng):“你說什么?” 管家苦澀地說:“大人,陳天恩和賈長明已投敵,引狼入室,將高昌人帶入了京城,并占據(jù)了西城門,西城門百姓四下逃散,如今街上已經(jīng)亂成了一片了?!?/br> 戈簫不敢置信:“陳天恩,賈長明,他們怎么敢?這兩個家伙瘋了嗎?他們的家眷呢?快,派人去抓住他們的家眷……算了,不必了!” 吼了兩句,戈簫又清醒過來,意識到,即便抓住陳天恩和賈長明的家眷也沒用,而且這兩人很可能早就有了反心,早對家里人做了安排。 戈簫頹喪地抹了一把臉,忍不住怒罵:“王石原、萬霍,這兩個蠢貨,就這么輕易讓高昌人入城了,兩個王八蛋?!?/br> 京城城墻很高很厚,又有這么多禁軍駐守,如果不是萬霍守城不力,打開了城門,高昌人想要攻入城可不容易,怎么也能堅持好幾天,到時候楚家軍就回來了。 一群廢物! 管家苦笑:“誰能想到駐守西北二十多年,跟高昌人打了這么多年的陳天恩和賈長明會投敵呢?大人,如今西城門已破,高昌人長驅(qū)直入,接下來只怕……咱們該怎么辦?” 這大晚上的,走也沒法走,可府中也不安全。 戈簫府上總共有一百多人,但主子占了一成,剩下的還有許多奴仆,家丁只有二三十人。而且讓他們平時欺男霸女,在街上狗仗人勢還行,讓他們?nèi)ッ鎸⑷巳缏榈母卟?,只怕會嚇得尿褲子?/br> 戈簫一時半會兒也沒什么好主意。 外面冰天雪地的,又是大晚上,他們能去哪兒?可留在府中跟待宰的羔羊沒什么兩樣。 他還沒想好對策,下人來報,宮里來人了,臨時召他入宮,傳旨太監(jiān)催得很急。 戈簫知道皇帝這會兒召他入宮是為了什么。 管家也清楚,他低聲問道:“大人,要進(jìn)宮嗎?” 戈簫心里也沒主意,猶豫片刻他說:“我進(jìn)宮一趟,你準(zhǔn)備些細(xì)軟和馬車,緊閉府門,將夫人、大公子和小少爺都聚在一起,我進(jìn)宮看看什么情況。” 他現(xiàn)在又不在兵部,家里都是仆從,得到的信息太少了,現(xiàn)在高昌人到底打到哪兒了也不知道。 管家點頭,連忙幫戈簫穿上了衣服。 戈簫下了馬車就跟富國祥、虞文淵、徐匯等人碰上了。他們這群二三品大員住得都離皇城不遠(yuǎn),因此用的時間也差不多。 看到他,徐匯跟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靠過去問道:“戈尚書,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陳天恩和賈長明怎么會投敵呢?” 富國祥冷哼一聲,瞥了戈簫一記:“當(dāng)初我和虞大人提議派五萬禁軍去宣州支援,戈尚書非要派五萬新征的自衛(wèi)軍,這下滿意了?” 戈簫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滿地說:“富尚書,這怪我嗎?是皇上否定了你的提議,你自己沒能說服皇上,怪誰呢?” “呸,你個馬屁精,成天只知道諂媚奉承,若非你從中作梗,皇上肯定會同意我的提議?!备粐樵缈锤旰嵅豁樠哿?,今天是新仇舊恨一起爆發(fā)。 眼看兩人要在這路上吵起來了,虞文淵苦笑著分開二人,低聲提醒:“前面領(lǐng)路的公公還看著呢。事已至此,吵也無用,諸位大人還是想想對策吧?!?/br> 哼! 兩人不約而同地別過了頭,誰都不搭理誰。 一行人沉默地進(jìn)了御書房。 看到他們,嘉衡帝連忙問道:“戈愛卿、富……諸位應(yīng)該聽說了吧,陳天恩、賈長明兩個叛徒把高昌人放入了城中,諸位愛卿快想想對策。” 富國祥悶不吭聲,現(xiàn)在敵軍已經(jīng)打進(jìn)城了,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禁軍,如果禁軍攔不住,他們都得完。 徐匯倒是想說點什么,可腦子里亂糟糟的,他也不懂行軍打仗這事,最后只能求助地看向戈簫。 戈簫察覺到皇帝和周圍人投來的目光,不得不開口:“皇上安心,禁軍都是精銳,一定可以殲滅敵軍的,咱們在宮里等好消息就是?!?/br> 話剛說完就被打臉。 一個小太監(jiān)匆匆忙忙跑進(jìn)來,跪下道:“皇上,不好了,高昌人打到朱雀大街了?!?/br> 朱雀大街是京城南北向最寬的一條街,十丈有余,盡顯京城氣派。 而皇城就在朱雀大街的中央。 高昌人擅騎射,這次先進(jìn)城的一批是混入陳天恩隊伍冒充宣州駐軍的,還有一部分就是騎兵。若是騎兵急速奔馳,一刻鐘左右就能抵達(dá)皇城腳下。 雖然皇城有幾千侍衛(wèi)看守,但這么點人,也不會是高昌人的對手。 嘉衡帝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怎么辦?怎么辦?諸位愛卿想想法子啊?!?/br> 戈簫連忙說道:“皇上,如今只有兩個辦法,一召王石原帶禁軍回來,守衛(wèi)皇城……” “不可,皇上,皇城內(nèi)吃喝木炭有限,王石原若是帶大批禁軍進(jìn)來堅持不了幾天,我們都會被困死在皇城中。而且,到時候京城外城全部失守,高昌人占據(jù)了有利地形,楚家軍回來也無濟于事了。”富國祥急急打斷戈簫。 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嘉衡帝看向富國祥:“那富愛卿有什么法子?” 富國祥咬咬牙說:“讓王石原帶著禁軍全力防守,至少要守住東南兩側(cè)城門,只要堅持幾日,等楚家軍回來后,我們的兵力劇增,就可反攻高昌人了?!?/br> 這法子是不錯,可皇城缺了防御,就幾千侍衛(wèi),嘉衡帝可不認(rèn)為他們能守住皇城。 太冒險了。 哪怕嘉衡帝已經(jīng)病怏怏的,沒幾天活頭了,他也不想死。 “那皇城怎么辦?” 富國祥猶豫片刻說:“讓皇城侍衛(wèi)全力防守,只要堅持幾天即可?!?/br> 戈簫嘲諷地說:“富尚書,你知道高昌人有多少嗎?這次進(jìn)犯的高昌人足足十萬,他們已經(jīng)陸續(xù)通過西城門入城了,幾千人如何在十萬人的手底下堅持幾天?” 富國祥說:“禁軍還會拖住一部分高昌人,沒戈尚書說得這么嚴(yán)重?!?/br> 戈簫冷笑:“那如何皇城失守,你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嘉衡帝聽得頭痛:“夠了,戈愛卿,你還有什么主意?” 戈簫連忙拱手道:“皇上,還有一個法子,那就是出城,從南城門出去。傍晚,兵部收到消息,楚家軍已經(jīng)抵達(dá)距京城只有一百里左右的池州,我們出京,如果速度快,明天傍晚就可與楚家軍匯合?!?/br> 王安聽到這話,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嘉衡帝,皇上的身體恐受不起這樣的奔波。 嘉衡帝聽后卻覺這主意不錯:“好,傳令下去,速速出發(fā)去南城門。” 富國祥聞言,垂下了頭,什么都不想說了。 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風(fēng),嘉衡帝什么都沒帶,直接從御書房跑了,至于他那些妃子、兒子,他這會兒完全沒想起來。 因為這事是戈簫提議的,而且嘉衡帝也信任他,便將出城的事交給了他。 戈簫一面安排出城事宜,一面派了親信回去通知家里。 隨著富國祥等人的出宮,不少王公貴族也接到了消息,惶惶不安的他們也趕緊準(zhǔn)備馬車,打算跟著跑路。 等嘉衡帝坐著轎子出宮時,街上已經(jīng)亂作一片,不少得到消息的達(dá)官貴人拖家?guī)Э谕铣情T跑。 嘉衡帝的隊伍是最大的,除了他和幾個近侍、戈簫,還有兩千多名侍衛(wèi)。 黑夜里,他們提著燈籠,踏踏踏,大步往南城門而去。 只是走到半路,隊伍忽然停了下來。 戈簫連忙下馬車,拉了拉大氅,問侍衛(wèi):“怎么回事?” 話音剛落,就聽前面?zhèn)鱽砹硕瘫嘟拥呐鲎猜?,還有嘶吼聲。 “皇上,不好了,咱們遇到了埋伏?!?/br> “撤,往東去。”戈簫當(dāng)即下令。 隊伍連忙掉頭往東行,一部分侍衛(wèi)留下拖住敵軍,另一部分護著嘉衡帝往東跑,隊伍一下子減員過半。 只是剛到東邊,前面又出現(xiàn)了一支高昌人的騎兵,并不多,其實只有幾百人,可嘉衡帝、戈簫無心應(yīng)戰(zhàn),也怕拖住,引來更多的高昌人,到時候徹底走不了了。 嘉衡帝惶惶不安,焦急地問戈簫:“戈愛卿,怎么辦?” 戈簫心里也很急,他家里人都帶著細(xì)軟去了南邊,如今他們跑不了,他也跑不了了。 “皇上,如今只能退回皇城,寄希望于禁軍和楚家軍了?!?/br> 可彼此都知道,禁軍只怕不敵。 才半個晚上的時間,高昌人已經(jīng)掌握了大半京城。 戈簫有種奇怪的預(yù)感,高昌人的隊伍里必定有非常了解京城情況的人,不是陳天恩和賈長明,而是其他人,因為對方似乎是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算計到了。 陳天恩和賈長明還做不到這點,兩人在京城呆的時間并不多。 到底是什么人? 戈簫在心里咒罵了一番,心情糟糕透頂。 從來都只有他算計別人的,這樣被人算計的滋味還真是難受,素來只知蠻力的高昌人什么時候這么狡猾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時,馬車驟然停了下來,戈簫猝不及防,撞在了車上,疼得他想罵娘,但外面侍衛(wèi)驚恐的聲音打消了他所有的念頭。 “不好,又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