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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專情影帝步步緊逼后在線閱讀 - 第177章

第177章

    可他漆黑的瞳孔只是沉靜地盯著殷健,任由對方瘋言瘋語,仿佛是一個旁觀者在看一個神經(jīng)病。

    青年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憐憫,被殷健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極其敏感的自尊心像是受到了踐踏,某種羞恥又忿忿的怒意從心頭竄起,他更加暴走了。

    只見殷健猛地蹲下身,揪住許向陽的衣領,將他從地面上粗暴地拽了起來。

    那一瞬間,塵土飛揚。

    “你那是什么眼神?在可憐我嗎?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殷健兇狠的目光緊緊盯著許向陽,“還是在嘲笑我?覺得我很可笑是不是?”

    青年任由對方揪著,他低垂著頭,沉默著,沒有投去一分視線,前額的碎發(fā)在他面前投下一片陰影。

    “說!你這么看著我,是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

    許向陽越是沉默,殷健便越是激動暴走。

    “你是不是覺得他不會喜歡我?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是我在妄想是不是?說話,啞巴了嗎?給我說話!”

    殷健瞧著對方緊抿起來的唇,情緒極其惱火,他伸出粗糙的手指,奮力想要掰開青年的下顎。

    他惡狠狠道:“別忘了,你現(xiàn)在落在我手里!”

    許向陽偏了偏頭,卻躲不過殷健的鉗制,對方捏得很死,緊緊掐著他下顎的rou,痛得許向陽哼出了聲。

    “跟我硬氣是吧,好啊,好啊,那就來看看,是他先找到你,還是我先毀掉你!”

    殷健的情緒激動得很,他從兜里掏出一部手機,那是許向陽的手機。

    強硬地拉過青年的手,指紋解鎖。

    “來,我給你一次求救的機會?!币蠼》鐾ㄓ嶄?,撥出了一個號碼。

    電話在兩聲嘟聲后就被接通了,殷健摁了免提。

    “喂,許向陽,你在哪?安不安全?”唐易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這還是青年第一次聽到唐易這樣說話的口吻,一向沉穩(wěn)冷靜的男人會如此慌亂。

    “易哥……唔……”許向陽鼻子有些酸澀,他僅僅是喊出這聲稱呼,他的嘴就被殷健用膠帶快速封住了。

    殷健將手機收了回來,目光反感地瞧了一眼屏幕上的備注,閑閑地對著電話里的那人說道:“唐易,我想跟你玩?zhèn)€游戲?!?/br>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很久:“讓他先跟我通話。”

    殷健語氣變得不悅:“剛剛你應該聽到了,他很安全,我不會對他怎么樣。”

    “你想玩什么?”

    “很簡單,就是躲貓貓游戲,整個衛(wèi)海,你猜猜他在哪里。找到了,我們就談條件,找不到……”

    殷健的目光移向青年,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找不到,那我也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來。唐易,我只給你2個小時的時間。”

    唐易沒有說話,他捏著手機的手用力到發(fā)白,他不敢賭,一絲一毫都不敢。

    可他進退兩難,許向陽在那個人的手里,一向在談判這塊游刃有余的他現(xiàn)在竟也束手無策。

    “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談,我盡可能滿足你?!?/br>
    唐易的語氣難掩急切,他打算迂回,但殷健并不給他這個機會。

    “唐易,你現(xiàn)在沒有別的選擇。你不答應我的話,就是默認將他放棄了。我只給你10秒的時間考慮,這個游戲,玩還是不玩?”

    “10、9、8……”

    殷健加重了語調,冷漠無情的倒計時縈繞在耳邊,唐易只能咬著牙答應。

    “我答應你。但你不準傷害他,我要他完完好好?!?/br>
    殷健的眸色泛起一抹妒意與不耐:“2個小時,過時不候?!?/br>
    電話被掐斷,殷健又很是煩躁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許向陽,青年出于自我防護,身體弓著,用背部迎接對方的暴力。

    殷健嘴上還罵著難聽的話:“狗娘養(yǎng)的,你憑什么讓他這么惦記你,你配嗎?配個jb!”

    疼痛作祟,許向陽一口氣沒喘上來,他一連咳了好幾聲:“你……到底想做什么?”

    殷健沒有回答,他看了眼許向陽,又扭頭走到在一旁的小推車旁。

    他取出一副乳膠手套,嫻熟地套上,動作又十分熟練地取出幾瓶藥水,撕開一次性針管的包裝,按比例,將透明的藥水吸入針管中。

    殷健拿著滋出水的針管,陰陰一笑:“你會知道的,現(xiàn)在需要你睡一覺?!?/br>
    許向陽全身都在抗拒,可他現(xiàn)在動彈不得,手腕被磨得紅通通一片,也反抗不了殷健的鉗制。

    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殷健將尖銳的針頭刺入他的靜脈,透明的藥水不斷推入他的體內。

    藥效起得特別快,原本就無力的肌rou這會兒更加松弛下來,他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著,他緊緊攥著手心,指甲深深嵌入rou里。

    企圖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許向陽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睡,不要睡,睡了就完蛋了。

    然而他的指甲摳進了皮膚,鮮血順著皮rou流了出來,他也終究是抵不過藥物作用,許向陽困乏又絕望地陷入了黑暗。

    *

    “殷醫(yī)生,你下午不是請假了嗎?”

    “殷醫(yī)生,帶患者去做檢查嗎?午飯吃了沒?”

    許向陽是被周遭的喧嘩聲拉回的意識,模模糊糊間,他嗅到了濃烈的消毒水味,微微睜眼,眼前的景象正一點點往后倒退。

    他好像是坐在某個輪椅上,大腦沉重混沌,渾身無力酸痛,如果不是腰部系了一條綁帶,他可能都會從輪椅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