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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辰也回房間休息去了,不過他還是在房間里動了點兒手腳,雖說讓這些人留宿是善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切還是要小心為上。 送走了齊辰,年輕道長將門緊緊關(guān)上,然后對桌邊坐著的道長說道:官家可還好? 這三位道士正是南下的殷晏君、殷元城和文鏡,他們今日在江城義診,本是要和醫(yī)館的人一起回去,但是官家似乎另有安排,所以多留了幾個時辰。 只是今日不巧,遇上大雨弄得他們很是狼狽。 殷晏君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無大礙,很快文鏡就將燒好的熱水端了進(jìn)來。 官家,您趕緊用熱水擦擦身子、泡泡腳。文鏡在廚房里忙活了好大會兒,臉上糊了一些灰塵。 沒讓文鏡伺候,殷晏君自己擦了身子,換上木瑜送過來的寢衣也就睡下了。 文鏡蹲在屋檐下,將被大雨淋濕的衣服全都洗了掛在屋子里,這才躺下休息。 次日清晨,雨已經(jīng)停了,木瑜起身給李嬸開門,然后就去看他心心念念的小雞崽,隨后他就聽到李嬸在廚房抱怨。 哎呦,這廚房怎么亂成這個樣,木瑜你昨晚在廚房做什么了? 作者有話說: 非正統(tǒng)ABO,有很多私設(shè)。 第24章 這位道長認(rèn)識我們郎君? 李嬸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木瑜喂了他的小雞崽,跑到廚房里去給李嬸幫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了一大跳。 廚房里什么都是亂糟糟的,外面盛水的水瓢放在廚房里,鍋蓋什么的也是亂放,灶臺前面更是慘不忍睹。木瑜再一想到昨天跟他學(xué)燒火的道士,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昨天晚上下著大雨,有幾個道士過來借住,估計就是燒水洗澡的時候弄成了這個樣子,李嬸你放著我來收拾。木瑜趕緊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又對著李嬸叮囑了幾句:今天早上多了三個大男人,李嬸你多做點吃的。 哎呦,是那三個去張家村義診的道長吧!李嬸一邊手腳麻利地?zé)鲲垼贿吀捐ち奶欤何疫€是昨天回家聽我那弟媳婦說的,說是有三個好心的道長去她娘家村子里義診,我弟媳婦聽了消息還專門回娘家看診拿了點藥呢! 木瑜聽得津津有味:可能就是那三個人吧,也是看他們長得人畜無害,要不然瞎燈黑火我們也不敢放人進(jìn)院子。 昨天他們幾個忙得很晚,估計對這一片的路不熟悉,再加上昨天那雨下得大,所以一時間走岔了。李嬸倒是沒覺得怎么樣,主要是他們這一片向來民風(fēng)淳樸,從不曾出什么雞鳴狗盜的事情,所以大家的防備心也沒那么重。 把廚房弄到亂七八糟的元兇其實并不是文鏡,而是殷元城。他想著官家淋了一場雨,在廚房里看到了紅糖。 所以就打算給官家煮一碗紅糖水,誰知道想法很好,cao作起來卻很難。 他又拉著文鏡忙活了半天,總算是煮了點兒紅糖水服侍著官家喝下,這才放下了心,只是他從不曾做過廚房的活計,只想著把鍋刷干凈,其他的就全晾在那里沒管了。 昨夜洗過的衣服經(jīng)過文鏡的特殊處理,這會兒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了,文鏡伺候著殷晏君將衣服穿好,又想要去外面端水伺候官家洗漱,卻被殷晏君拒絕了。 他們走出房間的時候,齊辰正在水缸旁邊洗臉,于是對著這三個道士招了招手:過來這邊洗漱,咱們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齊辰拿著布巾擦臉,給三人讓出了位置。文鏡將水盆里齊辰用過的水倒掉,又重新從缸里舀了新水。 吃飯的時候,殷元城不禁困惑地問道:你們家郎君不起來吃飯嗎?昨天晚上他就聽著木瑜和齊辰一口一個郎君,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沒見過正主呢! 木瑜拿了一個饅頭就著咸菜吃,聞言抬起頭望著郎君房間的方向:估計待會兒郎君就要起了。 殷元城更是忍不住咂舌,主人家不起身,下人竟然可以直接用膳,也是神奇。 不過他沒有說出口,只是看向木瑜的目光帶著些許審視,昨夜天比較黑,他也沒怎么注意,這會兒越發(fā)覺得木瑜眼熟。 木瑜也是覺得殷元城很是眼熟,于是兩人總是在吃飯的時候不經(jīng)意四目相對,就在木瑜覺得自己馬上就能想出他在哪里見過這年輕道士的時候就聽到吱呀一聲,身后的房門被打開了。 徐硯清這一覺睡得還算安穩(wěn),醒來后照舊先把藏在被窩里的披風(fēng)折疊好,然后才慢吞吞地推門走出房間。 徐硯清!殷元城見著從屋子里走出來的小郎君,直接驚訝地站了起來。 徐硯清被這動靜下了一跳,扭頭一看卻看到了個另外格外熟悉的身影:道長。 坐在桌子前面的道長身上帶著一如既往的仙氣兒,即便是手里拿著一個饅頭,面前還放著一碗玉米雜糧粥,也絲毫沒讓他身上的矜貴感減弱。 他抬眼清清冷冷的目光落在徐硯清身上,讓徐硯清覺得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他現(xiàn)在肚子已經(jīng)開始顯懷了,會不會被玄塵道長看出來。 但是殷晏君卻什么都沒說,他依舊是那般的溫和雅正,甚至連一丁點兒的驚訝都沒有,仿佛早就知道此處住著的人是徐家小郎君。 --